“二管家,稀客啊,你有何见教?”
“不敢,这是一点儿心意,季老爷派小的给您送来的。”耿金标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周队长,见钱眼开的周队长赶紧一把接过来银票,数了数笑着说:“呵,真是礼多人不怪啊!这老季才托大管家冯伍送来银票,又赶紧让二管家再送钱。嗯,老季不愧是及时雨,倒替本队长想得周到,知道如今的衙门里是僧多粥少的,怕弟兄们不够分。好,很善解人意嘛!”
“啊?大管家来过。”
“对呀,怎么?”
“哦,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务必将玲珑重办,最好枪毙了。”
“啊?这老季脑筋没出毛病吧,一会儿要放,一会儿又要杀要剐,这警局是你们宅门开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简直扯淡。你小子赶紧滚回去再问问清楚,他季宝臣到底要本队长如何处置此案?”
耿金标见周队长拿了钱却脸色突变,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啰嗦了,慌忙点头哈腰了一番赶忙溜了出去,周队长捏着几张银票在手掌上敲了敲,望着耿金标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迎面微风阵阵,道旁的花草茂盛,可耿金标骑在马背上却无心赏景,一路上很是郁闷,他想不明白五姨太这般安排意欲何为?
其实同样郁闷的还有二少爷季鸿江,自从被玲珑剪刀刺伤以后,两三个郎中相继登门为他诊治,中药西药齐下,真可谓妙手回春,眼看着下面那东西上的刀口日渐愈合,疼痛感也越来越少了,可季鸿江仍然愁眉苦脸,抑郁不止。
季鸿江听说玲珑因为捂死了季家的长房长孙被法办了,心里很是顺气,觉得他们给自己出气了;可那小娘儿们却让他既爱又恨,可不是嘛,玲珑根本还没让他得手。不仅如此,看管玲珑的刘四也失踪了,一群家丁几乎把季府翻了个底朝天,但刘四依然不见踪迹。季鸿江又对这事儿胡思乱想了一通,多多少少又生出了一阵阵失落,这失落不是对刘四而是玲珑,要不是那个蠢货,他堂堂二少爷岂能如此轻易放过玲珑呢!
养病期间,季宝臣跟五姨太来探望了季鸿江数次,五姨太破天荒地对二公子嘘寒问暖一番,临走还留下了几张银票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补补身子。但是,面对着花花绿绿的银票,季鸿江还是高兴不起来,他欲言又止,根本不敢向父亲吐露心声。
原来,上的伤口虽愈合得很快,可季鸿江吃惊地察觉他那东西“雄风不再”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兴许是吓得吧?过几日一定会好起来的!此后夜里,季鸿江跟小妾暖馨钻进一个被窝,他手脚并用剥光了小妾的肚兜,可双手模着她那滑溜溜的身子,下半身却依旧丝毫反应皆无,暖馨见状反而挖苦他说,没用的家伙,还不老老实实睡觉。季鸿江越听越憋闷,索性继续对暖馨动手动脚,暖馨真有些不耐烦了,索性一脚将他踢到床下,骂道:“你个没用的,还敢骚扰老娘,赶紧的,去找玲珑撒野去吧!”
白天,季鸿江东游西逛,心烦意乱之际也到青楼里逛逛,可他只听小曲儿、喝酒,别的想都不敢去想了!要说他是宅门里堂堂二少爷,兜里虽不缺银元,但青楼女个个刁蛮,他可不想让那些骚娘们儿耻笑,那事儿要是传出去这少爷的脸面往哪儿搁!那些日子里,季鸿江更不敢去找玲珑,玲珑麻烦不断,府里上下对她横眉冷对,季家妯娌们还暗地里流言蜚语说:“真不明白,玲珑哪点儿迷住男人们,肚子不像肚子,不像,那身段,简直像个大马蜂一样,一折就断;两只眼睛一瞪,活像个女妖精,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