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叔一见到金凤凰她们,就和见了自己的子女一样很是高兴,非常热情地招待了薛老大送走了薛老大之后,赶紧安排孩子们该洗的洗,该换的换,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直到把金凤凰她们安排好住处,然后吃过饭以后,何叔叔才慢慢地询问她们,你们怎么会住到桥洞里面去呢?
于是,金凤凰和银凤凰才向何叔叔哭诉了自己的悲惨遭遇,把老爸如何消失,她们如何来广州,白牡丹姐姐如何丢失等等,一系列的苦楚一股脑儿都摆了出来。
当下,何叔叔就对家里人宣布说:“这三个姑娘都是黄土省的太行山人,都是我在黄土省认下的干闺女,现在她们家里出了大事情了,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何叔叔的老爸老妈还是住在村子里,他们家里的人,也就是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农庄里了。
何叔叔和老婆有两个儿子,他们俩都在上学,还有他们一个家族里的人,呼呼啦啦一大群,好不热闹。
金凤凰亲耳听见薛老大说过:“你们的何叔叔那里需要人——”
可是,他的农庄里一大群人,还要人做什么嘛?
这个秘密还不等金凤凰问及,就已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他的这些亲戚,都是石塘镇里的人,一大早就像羊群似地涌来了,到了晚上的时候,又都哗哗啦啦地各回各家去了。
他们就是中午在这里吃一顿饭,其余时间,都分散在荔枝园里的草棚棚里面,悄悄秘密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农庄里面,到处是高大的荔枝树,树下到处是临时搭建的大大小小的工棚,工棚里的人进进出出,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没有多久,金凤凰她们看出一点儿门道来了。
严格地说来,这些人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来的农庄里,背起背包就走了,到了下午或者晚上再回来。一部分人,就在草棚棚里人造纸烟或者组装一些小型的各类电器。
原来,何叔叔在组织大批人马做香烟生意和组装电器的生意。
那个时候的广州,家家在做人人在做,可以说是“全民皆烟”,“全民皆电器组装”。
那个时候的广州人,只要是能赚钱,什么也敢做,什么也会做。
因为来广东的人太多太多了,有什么也能够推销出去,有什么也能卖的掉。
哎呀呀,这个人啊,疯了疯了啊!
假如那个时候有的人就是把臭屎巴巴打包起来,一样卖的哗哗地。
那个时候,广州人的口头语是:共产党要我们脑袋的事情,悄悄地做;共产党政策没有禁止的,大胆地做;共产党政策提倡的,拼命地做!
那个时候的广州人,一个比一个紧张,一个比一个忙碌,简直比打战的战士还要紧张,还要忙碌。
那时候,何叔叔的美丽的河边农庄就是一个大的转运站,只要是北方有人要的,只要是国外能够搞到的,只要是自己能够制造的,什么也敢做,什么也要做。
来到何叔叔这里,金凤凰她们几乎是在接连不断的惊讶中过来的。
这里的人几乎人人都有一个“袖珍卷烟机”,才有纸烟盒那么大。里边的构造也十分简单,有一根轴,轴上是一块儿薄薄的铁皮。你只要把一张用来卷烟的纸放进去,然后将盒盖盖起来,一边往小孔里装烟丝一边检查装的烟丝够不够。不够,继续。够了,好了,就要开始摇摇柄。
摇呀摇呀,三把两下,一根完美的纸烟出来了。
一根一根又一根,不一会儿就是20枝,装盒!
至于烟的型号嘛,都有配套的烟盒,烟嘴嘴上的码码呢,他们都会自己处理,用一块儿橡皮或者是水果,刻一刻抹一抹,似是而非,真真假假难辨难分。
那时候的北方人就那么好哄,那些纸烟竟然一大箱一大箱供不应求。
其实,不是这些北方人好哄,而是这些出来的北方人需要拿着这些东西去哄那些没有来过广东的人,最缺少日用物品的那些中国人。
那个时候的世界,真正的是好玩儿极了!
不久之后,金凤凰她们三个人被何叔叔叫去了,提出要叫她们统统恢复女儿妆。
他的意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这里天是老大你干爹就是老二,你们还信不过我吗?
于是,她们三个人都恢复了本来面目。
金凤凰姐妹三个恢复了女儿装,可是把整个农庄,整个石塘镇,整个增城市,甚至于可以说是广州市都给惊动了。
你们想一想,金凤凰和银凤凰是双胞胎,又遗传了慈禧太后祖上的精华,还不把这里轰动啊!
金凤凰三个人换成了女儿装,就将黑妹丽与金凤凰银凤凰姐妹俩分开了。
金凤凰银凤凰跟着何叔叔的小姨子何英,这是一个极其典型的广州女人,美丽胆大又机灵,金凤凰和银凤凰可是找见好师傅了,每天骑着摩托车出去采购,晚上回来。
那么,我们的黑妹丽姑娘呢?
她成了何叔叔的管家助理!
管家是谁呢?
管家自然是何叔叔的老婆何婶婶,一个很会办事的广东女人。
就这样,三个姑娘的吃住与工作基本上确定下来了,,三个可怜兮兮的姑娘等于有了定局,该给女乃女乃打回一封信了吧!
但是没有办法写,我们的白牡丹姐姐打失了,该怎么说嘛?
还是何叔叔有办法,他给漳河湾村委会打了个电话,自己亲自向金凤凰的女乃女乃报告了金凤凰她们安全到了农庄,已经安排了工作的情况。
最后,老女乃女乃要金凤凰她们四个人和自己说话,三个姑娘又哭起来了。
我们的白牡丹姐姐打失了,我们该怎么给女乃女乃交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