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怎么哭了?能告诉妈妈为什么吗?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吧。”
“妈妈,我没有什么事,真的沒事,我也没哭。”
“别瞞着妈妈好吗?不说就算了,妈妈也能猜出几分,可能是劳动不习惯,或者有不中听词汇入耳。
头三脚难踢不单单是指官场上,民众中也是如此。
只要能把头三脚让开躱过去,以下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这附和一切事物规律。你出去吧,快点回来洗脸,稍候一起去食堂吃饭。”
史青竹出去并没走远,在宽敞的院子里徘徊踏步,理顺昨天的一切,从中得出结论。从心里佩服这位乡下美女刘欢梓,她的脸说变就变。
昨天司马青山发脾气后,她马上给司马青山赔礼说:“青山哥,我不是有意伤害表姐,是你表姐也是我表姐吗。
我可是我的干妈好闺女呀,你是我干哥吗。哥的表姐我理所当然接受哇。
青山哥,您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有意伤害青竹姐的,沒有指桑骂槐的说表姐,也许我说话中是有口误,您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妹子一回吧?
别让宝田哥知道行吗?我以后一定是青竹姐的好朋友,你看竹姐都原谅我了,你干吗从中作耿呢?是吧青竹姐,您是说句话呀?”
这个乡下美女真令史青竹刮目相看,她扭揑地走到史青竹面前,把史青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史青竹的后背说:“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
姐,我是青山哥的干妹妹,干妈拿我从来没当外人。
以后咱是好姐妹,什么都不用小妹细说了,以后看小妹的行动吧。
我一定会尊照青山哥的意图,护着青竹姐”。
她把下颌放在史青竹的耳边,象似在说悄悄话,其实她的后两句别人是听不到的,又是向史青竹下出通谍,意思很明确。
她和司马青山才是一伙的,她对史青竹也要保护。
但是,是在他青山哥的意图中……
第一次参加劳动,手拙脚笨,那支双齿木杈子,在史青竹的手上是那么不听使唤。不是偏左就是偏右,杈子柄在手中乱转动。
还差两个小时,不到天黑收工时间。史青竹这双拿自来水钢笔的手,被杈子柄拧出好多血泡,一阵阵钻心刺痛。
史青竹实在是再也坚持不下去眼下的劳动,又抬起头看看太阳,大概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收工。史青竹把杈子杵在地上看着手,被眼尖的竹兰看见了。
她走到史青竹身旁,托起史青竹的手,大声喊起来:“哎呀我的妈呀!笑梅姐、欢子、李珊姐、玉芝姐都过来看看,还有心思打嘴架斗气呢,都变态了咋的?
都过来看看,这是咱姐妹风格吗?把青竹姐的手弄成这样,咱这些姐妹这还有点人味没有啦?
我提议,让青竹姐先坐一会儿,她那份活咱大伙给干出來,收工一起回家,姐几个看看行不行?
我说司马大会计,你只顾和我发火,但我不生气,咱青竹姐以后跟在我身边,你们这些男人,只会发脾气。
以后青竹姐那份活我们全给带出来,让她在休息时候给大家念故事听。
今天我说的话说到做到,不许让第八个人知道,谁要走漏风声,她就是婊子养的,让我知道,我掐死她!”
竹兰说完,把史青竹双手又一次举起来让大家看,又大嗓门儿的喊起来:“姐妹门,咱是长着心的女人,这要让外屯人知道,该笑话咱没人味儿!”
史青竹急忙把手抽回來说:“谢了竹兰妹子,我太没用,看见工具在你们手里使用自如,我真拿它没办法,太丢人了。”
那天晚上史青竹沒敢让爸爸妈妈看见手,吃完饭史青竹躺在炕稍和妈妈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在想这几位农村丫头……
这个竹兰真让人敬佩。心里有的一会儿也不多存,快嘴快心的真是好姑娘。
在大食堂草草地对付一口晚饭,刚刚回到家坐下休息一下,看见司马青山也从大门走了进来。
爸爸在大糞场做活很累,躺在炕上正睡着,妈妈也斜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其实妈妈並不累,她被分到饲养组,给猪添水加食,是她对环境的不适应而有些烦恼,心情郁闷。
外房门吱嘎一声,在里屋门的门外,司马青山敲门问:“凤来叔在家吗?我是司马青山,吃完晚饭沒事做,来看看您和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