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外,司马青山小声说:“姐,咱别这样,习惯了要是不小心会被长舌妇传的乱七八糟。
到时候吃亏的是姐,那些人望风捕影的加上花边,说上九遍传到十人耳里,就成了真正的花边新闻,姐,咱的友谊一定让它经得起岁月的沉淀。”
“青山小弟,你小小年纪又沒念书,你的道德伦理是从哪里得到的?
象你这样有修养的青年,现在真不多,姐只能牵着弟弟的手,不会向纵深发展的。你是我弟弟,牵牵手亲你一口脸都不过分。
因为这几天都传遍了,你是我爸的表外甥,大家看在你司马家族的份上,也都尊敬我们一家。所以姐在尽可能的用一颗女人心,去温暖一颗孤寂的心灵,小弟放心,姐有度。”
“姐,咱虽然相见太短,可在我心中象似咱前世是一母同胞兄妹这种感觉,有了姐的这几天,小弟一点都不感到孤寂。
将来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司马青山这颗心里,永远装着青竹姐。”
“青山小弟,有你这句话,姐在这荒山野岭处,心里踏实多了。愿咱这份情怀延续到地老天荒……”
那是初来农村几天里的亊,司马青山又悄悄地走来和妈妈请教。他宾宾有礼的先给妈妈鞠个躬说:“今天只是这些量词单位没弄透,学习材料里力的解释也有疑点,另外……”
后来他们师生的谈话史青竹就不再细听,史青竹打开日记本,写下一段几天来心里情绪的变化,记下这几天十几名青年人的语言中有趣的事。
尤其每天早晨上工第一时间里的竹兰,史青竹必须记下她的行为。
有趣,她刚见到晨路时的表现。她总是笑呵呵的,无所顾忌的在晨路脸上吻上几口,无论你周围人怎么说。
一次李珊笑她说:“兰子,众目睽睽,你真拿下脸来了,羞死人了。
你那脸怎么那样大呀?就不怕大家讲你,背后笑话你吗?”
她又是笑呵呵地说:“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告诉大家一声,他是我的,无论你们谁,您就别再打他的主意了。
我是向大家明确一下,我竹兰行的正,从来不偷偷模模的。不就这么点背人事吗?人人都知道,而且人人都在做。
也就是说,偷偷模模地想做和正在做。这又何苦的,真不如大大方方亲上几口,闹个痛快。”
青山小弟把习题弄完,爸爸也从前面水泡子边走进屋来,青山小弟站起来给爸爸鞠上一躬,把一张稿纸递到爸爸手上说:“老师您看,这是我对以上几个名词的另一种解释,您先不必着忙看,坐下喝口水,我和您一家说点闲嗑,这是我好友罗丰军,昨晚和我详细讲了两个大队主要头头,对您的争辨过程。”
原来是这样:那天支书和大队长在集体全民食堂吃完晚饭后,午达子大队长说:“罗支书,走咱到你家吧,有个亊儿和你商量一下。唉,我就直说吧,渉及到两条路线斗争问题。非常严重,到了不办不行地步。”
“呵,达子,有那么严重吗?有什么亊咱到大队办公室去说吧,干吗还要回家里?别弄的神神叨叨的,让社员说三道四的影响不好。”
“在办公室?那地方人来人往的还不如食堂这清静呢。有的不能公开的吗。暂时不是还得需要保密吗?因为这件事要经你同意,张助理是这样安排的,不让和党支部搞两套马车,所以你得同意我才能执行。”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咋这么能磨人呐?好吧,那咱就回家搞秘密行动吧。怎么又象回到十年前那种感觉了呢?我现在真不愿意回到那阶段中去,把人和人分成等、分成伙,多别扭,现在还是要光明正大好。”
他俩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来到罗家,罗丰军正在写作业,看到爹爹和大队长进屋,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兼学习间,听到两位大队主要领导越争论越不一至……
罗支书喊了起来:“达子,那天在大队办公室安排下放户时,我已经和大家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和他们应该是好朋友,咱何苦还要苦苦相逼呢?”
大队长午达子也不示弱:“这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具体表现,是走什么路的问题,是把农民引到哪个方向问题,我们时刻要注意这些人的新动向,必须批判他,搞臭他。把他拉到社会主义路上来,也是救他,避免他滑到资本主义路上去。”
罗方旭支书苦笑一声:“达子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路线是党中央和毛主席治定的,走什么路线与他史凤来有什么关系?他哪有那么大权利去改变路线呢?达子啊,你也太抬举了他史凤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