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大约还有十天左右,史青竹和宝田哥、司马青山等人,商量组织秧歌队一事,串联一些人。但效果一点都不理想。
虽然政策好了,人的心情顺了好多,但由于严重物资匮乏。首先食物一关还没有解决。能维持生命的一点点代食品,人们还是没有精神,去应对体力运动量较大的娱乐——东北大秧歌,也只好轻轻放下这个念头。
这是來清辛庄第一个春节,也是史青竹一生过的最差劲的一个春节,平常在生产队和大队还能看见一些劳动伙伴,朋友,姐妹,可是春节几天假日里,都在自己家里找几个朋友打打扑克牌。
屯子里的街道上,不见传说中的团拜人群。显得冷冷清清,象似电影里鬼子进村之前那样肃静,与之不同的是,人们没有撤走,而是都在各自家里……
春节过去六天后,史青竹不见青山人影,不知道是为什么,心象悬着似的。
史青竹知道不是爱上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折磨人?
他还是初一早晨给他两个老师叩头,再就不见综影,有五天不见司马青山來,真不知道他几天里都在做什么?
今天是初六,难道他去外地了吗?不可能。去外地一定会和史青竹说一声的。
唉,瞎猜什么?
史青竹决定再等一会儿不见他人,去一次司马家看看究竟,是为什么不来老师家。这是史青竹的一家来农村,司马青山不到史青竹家来的最长时间。
五天没见他人。
史青竹打开司马家大门,可能青山看见了史青竹进院。只见他拿着帽子边推门出來边提鞋,面部表情非常憔悴……
急步走到史青竹身边说:“姐,别进屋了,咱去野外吧,小弟在家两天多要炸开似的难受,今天你不来我也想找姐去诉衷肠。”
史青竹和青山信步來到北山,找一处向阳地方坐下来,司马青山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姐,按说也该是件好亊,初一晚上刘欢梓和竹兰、李珊三人,太阳还没落山时,去我家拜年,把我堵在家中,亊后我才明白,又是竹兰别有用心特别选择的时间。
进到屋里诸个问好,当我和妈妈告辞时候,小竹兰却说:‘哎,会计大人您请留步,先别急着走,今天姐几个是奔你來的。
大婶正好都在,我喜欢直來直去不会绕弯子,我和李珊姐是特意來给你和欢子做媒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欢子今年都十八岁,定婚总该可以了吧?说句痛快话。’
我妈来的到是爽快,笑着给各位一边倒水一边说:‘哎,那还用说啥呀?还用说什么痛快话呀?我作主了,就这么定了。
好吧,青山,还不快谢谢媒人。’快把我气疯了,谢啥呀?我又不能顶撞妈妈,她是一片好心,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一时间,把我也弄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竹兰哈哈大笑说:“真顺,大婶真是个爽快人,我和李珊姐真没白來,唉!欢子啊,你可得谢谢我了吧?”
刘欢梓很老道的一笑说:“唉,兰子,晕了吧?让我谢你什么呀?
人家青山哥还没表态呢,我怎么谢你啊?”
这个好事的竹兰回过头对我说:“会计大人,怎么的?不给点面子吗?”
“小竹兰!我都被你们气糊凃了,让我说什么?进屋没二话,有这样做媒的吗?我还是原来的原则不变,三年后再谈婚论嫁。
今年不可,明年不行,后年以后再说。
今天只当作你们拜年和串门,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竹兰,我明确和你说过不至一次,为什么不长记性?小小年纪当媒婆,情感领域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新社会婚姻法你知多少?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是晨路,我的亊用不着任何人瞎操心。
另外,欢子妹妹以后多自重。你以后再强求,恐怕连哥哥都叫不成。
我很尊重我妈的干女儿,可尊重总归是尊重,我明确的和你说,咱俩今生只能是这样了,做夫妻今生不行,除非来世了。”
还没等我说完,我妈急了,骂了起來:“青山子,你他妈的真不知好歹,你说欢子哪点不好?我今天还真就作主了。
我看你还能翻了天怎的?还反了你呢!黄嘴吖子没退净呢,还敢和我对着来?真是无法无天了?”
第064回:北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