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山昨天在社员代表会上,给支书大队长小队长找差距,提问题休息时,和一伙人闲聊天,提起名著的作者时侯,陶副社长以一副学者姿态,给小会计纠正错误,后来说到深处,陶冶有些词穷,用下流语言挖苦司马青山说:“算个什么东西,山里的耗子井底蛙,你见过什么?敢和我比?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看看你农民祖上有几个懂知识的?我听说过你司马青山,敢和我比试,你行吗?”
司马青山不知好歹又对付两句说:“喂,咱是学术上的互相探讨,並不是比爹,你能上大学、当高官,是你爹给的,那不是你的本是,这一点无懈可击,就凭你这几句话,你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和你争论这些,真显得我有些逊色。
因为我爹是农民,还提前下世了,在世时候也沒有你爹本事大。
这一点在坐的都知道,你也不算怎么能,你不是山里耗子,不见得比山里耗子见的老虎多。你不是井底青蛙,所以你更不比井底青蛙知道的井水有多深。
有的人爹比你爹强,我就从来没见她显摆过。”
青山说到这里,史青竹是怕他往下再说,司马青山没防备时,史青竹打他个嘴巴:“住嘴小弟,这么不知好歹呢。和谁你都敢对付,他是杏山公社副社长。”
我这个表弟真不知深浅,又给我递回一句不软不硬的话说:“姐我知道镀金走过程,回县里能当副县长,唉!可惜呀!他遇见个不会溜须拍马的社员群众。
当多大官,对这种类型百姓,没用。”史青竹已经是给陶副社长争个面子了,可是这个陶冶也太没修养,非弄那几句节外生枝的话,又让史青竹这位表弟好顿掰,把陶冶气哭了,两只手捂着脸跑回公社去找王书记告状去了。
这不就把这里的整顿撂下一个晚上,真不该发生的事,史青竹的表弟也是太不知好歹,一个社员百姓,和国家干部弄成这样,不想后果……
“竹妹子,你真行啊,‘事前缺三思,麻烦保证来。’你把你表弟打个大嘴巴到是沒事了,传到东屯可就变味了。“国家女干部,下乡打社员,”我看哪,说不准哪天社员报上又见史青竹大名了。东屯有两个社员报通讯员,你去年的好事儿是他俩投上去的,今年你又弄这一出,写稿人能捧你也能摔你。”
“不会吧?秋婉姐,我那是怕他们把事闹大,我那表弟我知道,他不能投稿埋汰我,我真没想到东屯那二位,他俩我认识,事先我想过的。秋婉姐,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别怕竹妹子,唉,没事的,这个事我给小马说了,他不会摔你的,竹妹子,你还没告诉我;陶冶的节外生枝是怎回事呢?”
“其实,秋婉姐,这件事您也许听说过,从王半仙王长林口中传出的谣言,说我是观世音的后代,司马青山是上方派下的护花使者转世。这事在清辛庄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人所共知的,一年來在群众中,就这样真真假假的传着。
陶副社长说:‘你司马青山煽动群众,宣传封建迷信,自己封自己是神仙。仅凭这一条,我就可以抓你,判你徒刑。你信不信?’陶副社长一说,司马青山仰头哈哈大笑说:‘唉呀,这条谣言原來出自你这里呀,责任姑切不去追究了,反正你也没给我造成太大负面影响,算了吧?
不过有件事我得问你,你有多大权利,说抓人就抓人,说判刑就判刑,公检法是你家的?我听说这不归农林局管,姓陶的,把中国宪法学两遍再下乡,别给***丢人陷眼了。’青山就说到这里,陶冶好象有点接受不了,委屈的眼泪下来了,捂着脸跑出大队部,一直跑去公社。中午王书记打來电话。
大队会计祝正祥,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向公社书记学了一遍。
秋婉姐,我这表弟司马青山象个没事人似的,去和社员收拾场院去了。把我和小李子撂到队部不管了。秋婉姐,您看,我这表弟也太目无领导了?”
“竹妹子,你这表弟我真得看看,真象你说的这样,才十八岁,建议王书记调上去培养出来准是个栋梁之材,做社员是一大浪费。”
“秋婉姐,王书记调过,午达子不放。”
“竹妹子,这次整风完了,午达子该挡不住了吧?真是个好机会。”
“秋婉姐,午达子不挡他也不能去,司马青山很怪,不愿在官场上混,除非是……,唉,和陶冶弄成这样,这么一来呀,他就更不能去了。”
清辛庄整风工作队副队长陶冶,在休息时和小队会计司马青山,探讨文学中发生争执,陶冶说了错话让司马青山给评哭后,跑回公社。向王书记反映了司马青山大搞封建迷信,宣扬神佛学说。
王书记电话询问了大队会计祝正祥,虽然祝会计一贯合稀泥,但这次是如实反映情况,因为,事发的起止他都在办公室。祝会计当场只是笑,不说谁对谁错,但他心里明白,搬弄文学上的是非,陶副社长别看是大学生,不一定是青山对手。可王书记的电话调查结果,让陶冶去给司马青山道歉,陶冶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