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石华剑在A市,陪二老逛了两天公园。游园间尽量让爸爸妈妈多多开心,让爸爸多说话。可是,二老谈的多是对她俩今后的嘱咐。在两天期间里基本定下婚期。青竹家的事都是爸爸一个人说,妈妈不反驳爸爸所提出來的任何事。以前是那样,现在没有一点改变。
青竹的爸爸还是一再嘱咐我和石华剑。待到青竹毕业后,分配完工作之日,该是登完结婚证书之时,就算完婚之日。不要往后拖的太久,特殊年月,要有特别解决问题办法。不必要的仪式一定取消,动静越小越好。别惊动双方老人,要华剑做好他父母工作……
另外,爸爸妈妈和青竹俩人有个约定。无论在何时何地完婚,只需发给他们一份电报和邮寄一份合影照片。二老不参加青竹的婚礼。二老只给一份所需的钱。生活中所需物资让青竹自己酌量。说完后爸爸把一张二十天前,在A市办的国内通存通兑存款折,交到青竹的手上。余额是六千元。这笔钱爸爸积攒多年积蓄,原打算是给青竹安家用。现在终于用到青竹结婚上,爸爸和妈妈也露出久违笑容。
从石华剑来日起,在A市逗留三日。与四日上午,青竹和华剑整理准备带上的轻装。唯一没有忘记的是,那支精美的小朩盒。当石华剑看到这支精美木盒时,不解的和青竹说:“青竹,盒子真精美,嗯,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就凭这几条掐入朩盒两侧金线的难度、精美巧妙的恰到好处。再加上几颗藍宝石,这个木盒身价不霏。这里面从观查孔看,象一种名贵药材吧?”
青竹淡淡一笑告诉他说:“华剑,猜错了,里面装的是青山的一颗心。十七岁那年我从这座城市被赶到清辛庄。是刚结识不久的小弟弟司马青山,在我过生日那天中午,用午休两个小时,跑到清辛庄北山采摘的一束山百合野花。
在那样环境下,青山小弟能想着去采集一束野花,那份情意已经达到顶点。能不花钱也办到,送给我一份生日礼物,在物资匮乏年代,真是费尽一定心思。小弟送的这份礼品,也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我求妈妈给制成月兑水干品,可永远保留。华剑,这是在咱两之间,我保存另一个男人的赠物。你也看到了、也知道了,你是一种什么心情?有没有醋意大发啊?,也许你不介意吧?”
石华剑瞪大眼睛,惊诧的说:“这是一份难得的、有一定纪念意义的、无价宝。它可以陪伴咱俩今生,咱能从中得到许多无言的慰济。我为什么要介意呢?青竹,你也太小看我石华剑了吧?司马青山可是我做人的榜样啊。干吗要毁掉我心中偶像呢?真沒想到青竹会这样看我石华剑?
就你说过的司马青山小弟,他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占有你。而也可以和你共度一生。这是你自己说过的,可是他没有那样做,而且把情感维持到,两人撕心裂肺般的分离那一刻。实在是让我从心底敬仰这样的男人。所以我以前说过,司马青山是我做人榜样、心中偶像、是我石华剑一生不能改变的初衷。
青竹,说句心里话,在你史青竹身上,我做不到青山小弟那样清纯。那种情、那种爱,也许能多延长几天。长达三年纤尘不染,我石华剑是不可能做,今生不可能。也许……,……。”
“华剑,别说了,我知道你的为人。两年来的频繁接触,我也仔细观察过你。在同学间的交往中,我认真选择的就是,在日常中不忌妒我交其他男性朋友。
男同学中你是理想的首选,理由是,你的忌妒心没外露。以后是个什么样子,那该说看我的造化了。也许永远不外露,也许狐狸尾巴没夾住……
唉,华剑,我曾让你看过的陶冶几封来伩,那位也是大学生。可是,竞然在我面前要和司马青山公开竞争。就陶冶那副德行,也配和司马青山比,真不知天高地厚。华剑你说,这样男人让我怎能接受,到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来信。
和他怎说他还不死心,只能让他慢慢等吧。他能等多久那是他的事,我没有权利让他停止。”
石华剑收拾好轻装,告别二老,爸爸不习惯用眼泪送行。妈妈总是在女儿走后默默落泪。史青竹这次上学,心里並没有精神上负担。她和石华剑提着便捷轻装,又一次踏上北行列车。当列车缓缓开出车站时候,她把头伸到车窗外,仔细看看她曾几进几出的故乡。
可能再回到他的怀抱时,说不准是哪年哪月的事。因为她俩走后的一两天内,爸爸和妈妈将要动身回江西老家。这座城市给二老留下的记忆,多是辛酸泪,没有让二老存有思念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