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在抽泣声中向洪婶说:“婶,翔子说这两人是有身份女士,结交一些社会青年都是男性,平时这些人从不来她家的住所。
听翔子和我说那天是刘美儿生日,她的朋友来家里祝贺。並且说还帮我们俩找一家好单位,挣钱多的单位……
就是在这种场合翔子和这些人认识了。第二天翔子又应邀送花又去了那处别墅,夜间沒有回快递,打电话他也不接,把老板娘急坏了!”
当江林把两天来发的生事,大概说给他洪媛婶时,魏虹一直仔细听着、分析着。魏虹问江林:“你确实知道叶翔最近的行踪吗?
唉!你别紧张,我是翔子的表姨,是为早些时把翔子的事实弄清楚,还翔子一个清白。知道的说明白,別落下重要环节,我们才能想出最好办法”
江林看看魏虹说:“这位阿姨,不会错,我俩总共才出来四个多月,天天一起吃饭,上班,晚上一块睡觉。
也就昨夜翔子没归,不会错的,阿姨,我知道我说的清楚才对翔子有好处,翔子以前下班哪里也不去。”
魏虹又问:“前天晚上是他自己走的,还是你们两人去的?”
江林说:“这位阿姨,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喜欢团伙青年在一起泡着,也劝过翔子,可是,翔子也是好意,想托刘姐,不,刘美儿和吕华给另找份工作。找个好单位,挣钱多的单位……
其实,翔子挺喜欢这个快递工作的,是我嫌挣钱少,也是我鼓动他去找好单位,洪婶、这位阿姨,是我江林不好,是我江林害了他,要怪您怪我吧,是我沒带好我翔子弟弟。”
洪媛一把将江林搂在怀里,眼泪扑簌簌的一直往下落,从江林头上流到他的后背衿,又向下滚落到地面,一直流淌向平江市的呈祥村……
魏虹又问:“江林,你和叶翔是好朋友,又是一个村一起来打工的,警方在一两天或以后一定会向你作调查,你会给作证吗?”
江林抬起头看着魏虹,诚恳的说:“阿姨,这没什么困难,实事求是,不需要编造任何谎言,无论谁问,都这么简单,因为翔子就一个晚上没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别的事,请您相信我,阿姨。我不会撒谎,也从来沒撒过谎!”
魏虹拍一下江林肩膀说:“阿姨相信江林是个好孩子,也真是个好孩子,江林啊,你真幸运,你休息吧,我和你洪媛婶走了。
对了,以后有事你找阿姨。阿姨一定会帮忙的!”
魏虹随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江林。
江林送走洪媛婶及魏虹阿姨,回到宿舍,又开始他一天的最后一件事,做晚饭。家庭环境所迫,过早成熟的江林,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困惑中,不知道自己明天命运会给带來的结果是什么?他很老道的做着每天该做的一切……
洪媛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状态,自从下客车又上到魏虹小车,紧接着又一起来江林宿舍,始终一言未出,一天来心里总是翻江倒海的想着这几个月的一幕幕。她在这一天中,始终处于自责状态中……
洪媛一天的思绪,总是离不开和叶清源的十八年,在她们的这个家,洪媛想做的事,无论成败对错,叶清源总是为那一点点《模范夫妻》的荣誉而忍让着,事事都依着自己意愿。从来不为是非而辨解。
几月前为翔子去留,是十八年中第一次争论,最后,清源还是服从她的错误意见,唉!要是采纳清源的意见,何苦酿成如此大错。
真不该站在不懂世事的儿子一方,逼得清源不得不同意儿子外出打工,结果,真是让叶清源估计到的,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和社会上坏孩子搅在一起,以至走上拦路抢劫的犯罪……
魏虹开车时和洪媛说:“小媛,咱俩先到律师事务所,找两位贴心的同事,卓楚军昨天为咱的事儿。
昨天下午他就跑了大半天时间,他和公安局几位头头已经接过头,翔子的事儿还得交给他,交给他我放心,他是我的执友,是我那位老王的同学。
唉,洪媛,打起精神来,别这样。
问题发生了躱也躱不过去,只有努力寻找解决问题关键所在,那才是积极办法,消沉一点用都沒有。
一会儿见到卓楚军我介绍给你,你得说句话,装也得装出点笑脸來好吗!”
洪媛勉强的挤出一句:“虹姐,让您费心了!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