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虹放下手里的刀勺,关掉煤汽,结下围裙,怒气冲沖地说:“唉,这是个什么人呢?儿子落难,在这个时候他闹离婚,算个什么东西?这样人世上真少见。没长人心的家伙,还值得你去为他动情伤心吗?
汗,真少见的一对榆木脑袋,别哭了,值得吗?汗,这个叶清源,真不是个东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姐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魏虹给苏淑芬挂去电话:“喂,淑芬姐能不能放下手头事来一下呀?我下午在家陪小媛说说话,能抽出身来一趟吧。啊,是必须来。对,说了吗是必须,对沒有商量余地。啊,那不是理由,即是那样,让大厨也来吧。”
“魏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晌午的打电话,让人休息不了?是小媛又出啥事了怎的?要不你把小媛领到我家吧?让我那位大厨露一手好吗?”
“别费心了,我这一切都是现成的,给客人准备的,客人没理我这个茬,你就啥也别问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来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虹姐,干么呀?惊天动地的,至于吗?你们该做啥做啥,可别再为我操心了。放心吧,我顶得住,不会有任何事的。”
“听话吧,小媛。一天天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傻了巴叽的离不开他,在一起还不暖他,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下子可好,这回可彻底的成了女光棍一条,一切都没了,夫君没了,家也就没了吧?
还不惊天动地吗?你放心吧,淑芬姐来咱三个老同学一醉方休,借酒劲把你心里事才能掏出来。洪媛,真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让亲者痛……”
苏淑芬和单位联系请半天假,她的私企老板对她很噐重,主管财务。把日进几十万的财务主管,交给她一个外人手的十几年中,从未出过错。半天假也就是通知一声罢了,走走礼节过程。
苏淑芬推开魏虹住宅楼房门,她看见洪媛和魏虹,二位和平常一样说笑着,没看出哪位怎么着。于是苏淑芬她有些迷惑的问:“哎,我说魏小姐洪小姐,二位没发烧吧?两位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打电话要我来,你们俩又是谁咋的了?
真不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正和大厨亲热着午睡呢。我两有好常一段时间沒在一起了,多不容易亲近一回,打骚扰电话!
搅别人好梦烦不烦人?下不为例吆,一想你魏虹搅局我气的牙根酸。
你不打电话今晩我和大厨一起来,大厨听说洪媛来可高兴了。去年小媛在他脸上亲一口那面脸,到现在不让我碰,说那是朋友留念,我不可叠加在上面!不知道是真是假喜欢小媛,反正一听说小媛来了,他眼睛就放光……”
三位平江一中好友聚在一起,还是象在学校宿舎一样。没有不能倾诉的心里话。连夜里和老公床上的愉快,和心里障碍时的苦衷,也要把肚子里不悦委屈和老同学道出来,以便减轻心里负担。
今天洪媛和魏虹,心情都不太好,被洪媛那口子叶清源闹的,都不太愉快。
苏淑芬正说她的那口子大厨,洪媛去年亲一下他脸那挡子事,被魏虹打断说:“淑芬姐,先别贫了,你当然知足了。每月姐夫都回两次家,每次都能在家住两宿,有啥亲近不够的?
我那位老王,一年才回一次。不也得受着吗?今天不说咱俩,小媛这正闹着心呢,谁向你似的,一回到家就寻思那种事儿……
“我说二妹小虹啊,看看你选择那职业,你整天竟摆弄案子打官司,哪来好心情啊?把打官司活辞掉算了,清静。
整年累月和赌气说事儿的人在一起,能有几时高兴的?我看你还越干越来瘾了呢,我老苏真佩服你们这些替人掐架的家伙,弄到最后还是交下一方、得罪一方。要是放我身上,月薪五十万、一百万我也干不来!”
“淑芬姐,别扯西江月啦,咱先到餐厅,我慢慢地把洪媛的事说给你。
你认为不该来,那好,你立刻回家和大厨继续亲热,我不拦你。
你认为得参与,免得以后我落愿,好朋友在我家,这么大的事我都不通知你一声,好了咱去餐厅说吧。
今天话题沉重,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咱边喝边聊吧……”
三位平江一中十八年前的同学,朋友,又象毕业前晚上一样,品头评足各自的老公,餐厅里高一阵低一阵笑声此起彼伏。
她们姐仨从四岁进幼儿园,一直到十八岁期间中小学时,又总是在一个班,在情感中形同手足,之间的友谊几经岁月沉淀,不亚于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