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说,第一个站了起来。然后轻声地问道:“毛部长,中组部安排你们的会议在哪里召开?现在就过去休息吗?”
他们先先后后跟着我站了起来。他看着我笑了笑,也不做回答。其实他说不说,老子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你当国家机密啊,老子还不愿知道呢。
王傻皮大声说:“我们送一送毛部长。”
于是我们一起簇拥着毛老贼,出了201室,一起下了楼。
王傻皮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停了下来,他在一边对我说:“你让你们的人回去吧,毛部长不想这么多人陪同。”
我于是过去对唐美萍说:“唐主任,你与小范先回去吧。”
她十分失望地看了我一眼,那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我又不好安慰她,只得转过头去,装着没看见。
王傻皮则说:“钱书记、胡书记,你们坐我的车,一起走吧。”
于是我快步走了过去,坐进了他的车后坐。不敢再看唐美萍一眼。
其实本官有今天的地位,有白美美的一份功劳,也有她唐美萍的一份功劳。
我在王傻皮的车上,自然想起了去年我与她们给毛得胜送钱的事。
那次我带着白,唐两美人去了临江,住进了他女人开的酒店里。他看着我的两个美人眼睛发绿。为了办正事,我安排好白、唐两美人住在他的酒店里,然后与我的司机小周一起,开车随他来到了省委组织部。
小周自觉地在车里等着,由老子亲自扛着钱袋跟他上了楼,去了他的办公室。我把钱放在沙发一角,有点喘息未定。
他说,我的电脑还是开着的,你自己去看吧。
我心里如火烧一般,拍了一下空格键,网页出现了,真的有多封关于我的举报信,老子看了举报人,竟然是他娘的梁老大——梁喜民、马能飞!他女乃女乃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啦。不管真的是他们还是别人栽赃,老子对政法委书记梁喜民、副市长马能飞这两个杂毛,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刻骨仇恨!
毛得胜起来斟了两杯茶,给了我一杯,说道,反正你讲交情,我就守信用。以后有这方面的举报信,我们省委组织部是绝对不会去查的,这一点请你放心。
我也相信,只要过了这十天半个月,等省委下了文,我就安全了。老子*上又没长疮,也没夹屎,老子怕什么,老子只怕你们把老子的位子搬走了,才不得已而为之呀!
我没有先删除他的邮件,而是发了一份到我的邮箱里,老子要留着它秋后算账用。做完这一切,我也端茶坐到了他的沙发上。
这时他女人又打电话来了。他们双方的声响都很重,像两个聋子瞎掰,让老子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说,我和五里坪的钱市长在我办公室,没有别的人,他那两个女伴已住在你酒店了,不信,你打电话过去查查房。你也可以到我这里来看一看。
他女人说,你们有什么卵摆事这么重要,你十点钟以前必须回来,要不,你别怪我大闹省委办公厅!
男人说,是钱市长的事,要不我拿电话给他,让他跟你讲清楚!
女人说,我不跟你那些猪狗朋友说话,到时你得赶回来。她啪地关了机。
你女乃女乃的球,世间竟然真有这样不近人情的女人!把老子也说成猪狗,日你的娘呢,我冷笑一声,在心里骂道。
毛得胜十分无奈地说,老弟,你也看见了、听见了,这就是我的生活。老子被她当劳改犯一样地管着、卡着、防着,真的没意思啊。
你傻卵呢。老子心里想,嘴上却说,老兄,你就知足吧,你四十六七,省委领导当起,少壮派呢,还他娘的没意思么?!看我们江北大学,出来的才俊也有几十万人了,省委常委几何?
你可是我们中的第一人啊。你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家有家,要业有业,美女成千上万等着你去宠幸,你还说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