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安门广场上,我们等待着、盼望着那东方之曙的到来。白美美静静地站在我的斜对面,我们不时看一眼对方,心里充满了离愁别恨。
如果没有玛丽亚、朱丽叶在身边,我真的想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不再分离。
时间在几声切切私语中,轻松的走过了。从天安门城楼那边传来了燎亮的军号声。人群自觉地闪开了一条通道,一队英武的武警战士护卫着国旗,向我们迈着坚定整齐的方步,走了过来,圣洁的升旗仪式,就在这种壮严肃穆的气氛中来到了眼前。
我与广场上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屏住呼吸,立着正,眼盯着火红的国旗,在雄壮的国歌声中冉冉升起。
国旗在首都的上空飘扬着,太阳也升起来了,射出了她的第一缕光芒。然而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我知道中国人民站立起来了,中国富强起来了,中国在世界的地位越来越巩固。可是国内的问题也成堆成山,国人的信仰没有了,国家何去何从,也可以说风雨漂摇。
我的心飞到了毛老板曾在眼前的城楼上,挥手向世人宣布,中国人民站立起来了的那一刻;想到了天安门前八国联军的冲杀,义和团三角旗的飘扬,土布菜脸的欢呼,各次军事检阅、演习,各次*。一幕一幕的血雨腥风,我强烈感受到了政治的魔力,使人性扭曲毁灭的魔力。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无所作为的失落。于是我决定放弃这段萍水相逢的离愁,回去轰轰烈烈地干一场!
望着天安门那边的红墙黄瓦,新华门那叫做国家心脏的神秘地方。深切地感受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的真切含义。我有了强烈的期待。
我想到了学历,人家江大爷、朱老大都是清华大学的毕业生,自己不过是一省重本生。不行,自己还得买一个名牌大学的博士研究生毕业文凭,中央党校的也行。
站在人民英雄纪念碑旁,我随即赋诗一首,《处天安门广场有感》。
中华之地有皇城,皇城之心崭崭平;英雄英灵依次座,游人游魂散乱行;往事缈缈云烟过,行人匆匆朝来纷;有德初来瞻故都,定当效君牧子民!
我把它抄在了自己的记事本上。
白美美说,钱书记,你又写诗了,我笑了笑说是的。
她说,钱书记,你能不能把你这些天写的诗词,抄给我一些?
我说可以,于是就把在故宫后花园中写的《瞻故宫》,明皇思镇北,清帝坐朝南;威威大皇都,色色幕清秋;*哭古代,泽东笑环球;他日归于我,处处任凭栏。
以及在八达岭的第二峰火台上写的《登长城有感》,北漠茫茫天空低,飞卧峻岭盘蜒西;秦皇若有登临日,更向南北一统齐!抄给了她。
白美美看了,也不太明白我写的意思,但她发现了我有君临天下的狼子野心。
她说钱书记,你好大的口气啊,故宫他日归于我,处处任凭栏,你还自比秦皇,更向南北一统齐呢。
这南是越南、老挝、菲律宾,这北是蒙古、朝鲜、俄罗斯,哪里就能让你一统齐呀?中国再强大,也不可能领导世界,实现得了共产主义社会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可真是不得了啊。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对她说,我们去排队吧,看看毛老板他老人家,好保佑我们一生平安啦。
她收好了我写给她的诗词,与我们一起排进了瞻仰毛老板遗容的长队里。
看过了毛的遗容,我们返回了北京饭店,她们也打算回哈尔滨,于是我们在一起吃完最后一餐中饭,结帐出了饭店。
我们不再说什么,这三只轻盈的燕子,此时变得象三个与王子别离的公主,沉静在北京明媚的春色里。
我去排队买了车票,当我把去哈尔滨的三张车票给了她们时,她们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