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半掩着,我听到里面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和极度痛苦的压抑着得申吟,这种痛苦的申吟让人窒息,我没有勇气走进去,我跑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没做吗?”
“恩,我们快走吧。”我只想离开这里,这里的沉闷和压迫感让我无法呼吸。
室外的空气清新,我深呼了口气,徘徊着,我知道我还是得选择做掉这个不属于我的小生命。他来的不是时候,我给不了他未来,也给不了他可能的幸福,我不能这样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感到难过,心里有说不出得疼痛。
他很快就烦了问:“你还有没有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这听起来有些荒谬,这好像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呢。和他没有关系。我没有说话,也不想看他,只是快步的向前走去。他跟在我身后,不说话,我也懒得理睬,只是心中有种拧痛。
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只能选择残忍,我极力的把心底的愧疚赶走。走了很久,我终于选中了一家小诊所,这家诊所的位置很偏僻,街道上没有人,冷冷清清的,这显然很适合我,我推门走了进去。他没有跟我进去,一个人站在外面。
一个面目慈善的中年医生接待了我:“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我怀孕了,想做掉,但我不想做人工流产。”
“好的,能告诉我你上次月经的时间吗?”
“我现在怀孕50天。”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很好,你可以做药物流产。”
私人诊所就是比医院简单,没有反锁的检查,没有医生的冷漠,有的只是习惯和漫不经心。病人的生死和健康和他们无关,他们要的只是钱。
交完了钱,我很快的拿到了药,我的心安稳起来。那个医生给我讲服药的注意事项和其他要注意的若干事项,我根本没有心思听下去,只是想要尽快的逃离。不等医生说完话,我就走了出门。
外面的阳光灿烂,他就站在阳光下,还是那个阳光少年,依旧年轻,英俊,多情。可我怎么看他,他都已经变了模样,他好陌生。
我不想说话,在这场纠结中,错的不是他,而是我。
“你走吧。我会解决好这一切。”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沉默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了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的翻看着药品的说明。我把药盒和说明都撕碎,快步的走到洗手间,把他们丢到了厕所里,冲了下去,连同我期盼着得全部的美好希望都冲了下去,我的心冰凉。
这种药要连服三天,在第三天的时候胚胎会自然月兑落。
我请了假,可是我不能留在家里。我只有到酒店开房。早上上班的时候出门,晚上下班的时候回家,这样我的父母才不能有所怀疑。这是种无法言说的痛,只是我自己知道,我要一个人服下这枚苦果。
前两天还好,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意外。我百无聊赖的躺在房间的床上,回想起我们相爱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