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放了它们。”
“你,你,”远愤怒的说不出话来。我冷漠的转身进屋,月兑了鞋子,爬上了炕。
窗外的雪渐渐的小了,只有些零碎的雪花飘落。风呼啸着似乎失去了对雪温柔呵护的婉转变得狂怒而暴躁。屋顶不时有成片的雪雾被吹落在眼前。
“你怎么回事?”远不依不饶的逼问道。
“算了吧,不就是两只野鸡吗?”远的二哥劝道。
我依然没有言语,只是觉得疲倦,原来,我们的灵魂从未相遇,我们的爱,只是一座荒芜的岛屿,自顾自的苍翠和繁盛。
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已经丝毫唤不起我对爱的丝毫期望,我的生命里只有一片黑暗。他只是我身边的透明空气,在,如同不在。他对我的生活来说,只是不可分割的黑暗纠缠。没有出口,无法横渡。
我的沉默换来远的暴怒,他用手推搡着我的前胸,我的泪水很快模糊了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你在干什么?不就是两只野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远的二哥在旁边拉着远劝道。
“二哥,你说她气不气人,我们起了大早好不容易抓到的野鸡就这样被她给放掉了。”
“能怎么样?放了就放了吧!”
远不再说话,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离开。
屋中的火炉发出噼啪的爆裂声,转瞬便又重新沉浸在烧灼的隆隆声里。我把双手插进头发用指甲狠狠的掐着发胀的头,黑暗覆盖。
不知何时,我靠着窗口竟沉沉的睡去了。
朦胧的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给我轻轻的盖被子,被子散发的呛人的炕烟味让我惊醒,我不想睁开眼睛,就让我一直这样睡眠中来过吧。
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滑落脸颊。
“雨欣,我知道你没睡,你放走野鸡我不怪你,只是还有二哥在,你让我怎么做才是。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窗外依然是呼啸的风声,天空是蒙着一片苍茫的郁蓝。
“雨欣,你原谅我好不好?”远轻轻的抓着我的手摇晃着。
这世间的诸多美好,总会让我内心凄楚,并且起伏不定,只是这失望,为何总是来得这样无可回避。
“好了,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了,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我的头开始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