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杨墨都是到餐馆去吃,酒店里会专门给我们做一日三餐。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用的专用餐具,后来放在公共厨房里,就渐渐乱套了,有什么用什么,不分彼此。面对公众餐具,我忽然没有了食欲。
我告诉杨墨,我们必须使用独立的餐具,和大家分开,否则再精美的食物我也难以下咽。婆婆的意思是酒店的餐具也是认真消毒的,可以放心使用。但我还是觉得腻歪,每次吃饭总像是有许多小虫子在喉咙里爬。
有一阵子,我简直有点厌食倾向。“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的感觉,尤为明显。
现在老妈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她不方便到酒店去吃,就提出来要自己做饭吃,我很赞成,当天就买了全套厨具和自己喜欢的餐具。
每次下班回来,家里都飘着饭菜的香味,我好像找到了童年的感觉,心里无比幸福。
起初杨墨还催着我去酒店就餐,后来干脆他也不去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家的氛围很浓很浓哈。
老妈烧得一手好菜,味道特别纯正。无论鸡鱼肉蛋,总能勾人的食欲。时间一长,杨墨去餐馆就餐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们每天的生活特别有规律,老妈每天给老年大学上两节课,一节是健身操,一节是老年舞;我教电子琴,每天给留守儿童上一节,给老年朋友上一节,其余时间就呆在村委会处理其他事情。
杨墨回安溪镇上班以后,每天下午都按时回来,这一阵子他有些发胖的倾向,不过这样也好,他以前像棵钻天杨,也太瘦了点,发点胖倒是很有些成熟的男人气息。
有趣的是,刘玉洁和江秀经常绕着点路也过来蹭饭吃,有时候是早饭,有时候是吃了晚饭再回去。天气不好的时候,她们俩就干脆留宿在这边,大家过得不亦乐乎。
晚上,大家都在的时候,我们就四个人打麻将,一个人负责服务茶水瓜子,通常情况下服务的是杨墨。
有一次下着小雨,婆婆居然来了。杨墨的身体恢复以后,婆婆因为忙,很少到这儿来。这一回她进门的时候,杨墨正在给大家倒茶水。
“小二,上茶!”刘玉洁正玩得高兴,杯子一顿,摆那儿了。
“好嘞!”杨墨答应得爽快,热乎乎的茶水就痛快地流到杯子里。
我们都没有发现婆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沉着脸看着我们。
“哟,大家玩得好开心啊!墨儿,你过来,我有点事!”婆婆开了腔。
大家都愣住了,婆婆的脸上挂着秋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