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傲一见宇文宸,立刻起了疑心:“你在这里作甚?”
宇文宸嘴角含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宇文傲面色阴沉,正待训斥几句,那边厢嫪公公高声叫道:“先皇遗诏在此,众卿听旨——”
众人不敢怠慢,都跪倒。只听嫪公公亮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道圣旨,尖着嗓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百年后,册二子宇文宸为储君,即登大宝,钦此!”
“胡说!”宇文傲突地跳起来嚷道,“你这圣旨是假的!”
嫪公公诚惶诚恐,躬身道:“皇上驾崩前,特命右丞相拟此遗诏,命老奴当众宣读,岂能有假?”
“放屁!”宇文傲情急之下,口出粗言,“父皇在世时,已经册立我为太子,怎会临终变卦?定是尔等沆瀣一气,从中弄鬼!”
“来人!”呼延皇后果断地下令,“宇文宸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妄想篡位夺权,将他及一干嫌犯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只听殿外侍卫们轰然答应,即刻奔进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宇文宸面不改色,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岂知侍卫们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制住了太子宇文傲。
呼延皇后大惊,喝道:“大胆,你们反了不成?”
宇文傲也骂道:“瞎了眼的狗奴才,叫你们抓的是意图谋反的逆贼!”
宇文宸仰天长笑:“所言极是!前太子宇文傲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罪不容赦,即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呼延皇后惊怒交迸,喝骂:“宇文宸,你疯了吗?”
宇文宸点头:“正是。废后呼延氏精神失常,疯言疯语,着即打入冷宫,严加看管!”
“居心叵测的贼子,你必遭天谴……”“不得好死……”挣扎叫骂声中,太子宇文傲和呼延皇后被押了下去。
宇文宸手握重兵,一旦起了异心,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很快便肃清了朝中余孽,三皇子宇文雷、四皇子宇文祯尽数落网。
先皇驾崩一月,宇文宸便举行了登基大典,年号隆武。
新帝登基,照例要大赦天下。右丞相祁贺进谏:“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汴京地处北方,但四季分明,盛夏的夜,白日的奥热渐渐消退,丝丝的凉意沁人心脾。
二个近侍打着灯笼在前,隆武帝宇文宸坐在步辇上,径往冷宫而去,那里关押着前朝废后呼延氏。
“吱呀”一声,冷宫沉重的大门徐徐打开。
月色下,宇文宸高大的身形在门口地面上投射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正枯坐发呆的呼延皇后一抬眼,登时怒容满面,就想扑上来咬他一口。
“逆贼,你大逆不道,弑君弑父,谋朝篡位,我恨不能食你之肉,寝你之皮!”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宇文宸也不动怒,淡淡地道,“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难道你都忘了?”
“什么?“呼延皇后眼里掠过一丝惊恐,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