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气他,故意提那个他喜欢,却娶不找的女人。
不负所望,萧君奕的脸陡然阴沉下来,“以后不许提她,你不配!”
“你……”无双气急,脸通红。她真是害人害已,伤了萧君奕,他会让自己好过?
萧君奕轻浮的勾着她的下巴,“想知道我喜欢什么?好吧,满足你,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小脸气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大,只可惜脑袋不好使,木木的,像足了发育不良的傻金鱼!”
说罢,在无双粉女敕女敕的小脸上轻拍了两下,三两步爬上床,呼呼大睡。
“……”可怜无双气得石化,呆呆的立在房间里,想破头都不知道如何回骂,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爬上床。
算报复也好,这一次,她又扯过所有的被子,足足凉了萧君奕一晚,就像新婚那晚一样!
灯灭,黑暗袭来。
自从入京,嫁入萧府,无双就觉得自己的日子,如同这黑夜一般,看不清前路,孤立无援。
她无法了解萧君奕的过去,那就像个谜一样,模不透猜不透。
她只知道在他眼里,她好,是别有用心、曲意逢迎。她恶,是有意为之,逼他气他。
他无法相信她,其实她也一样。
“萧君奕,传闻是不是有假?你真有克妻之命?”黑夜中,她没头没脑的问。
本以为他睡着了,结果那边传来冰冷近乎阴森的语调,“是啊,你跟我睡,看明早会不会被我克死!”
无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将被褥裹得更紧。她不怕自己被克死,只求别没弄到雪珠,就给先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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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萧君奕就起床去了军营,临出门时,想起什么似的问,“秋容会弹琴吗?”
无双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会啊。”
“我怎么从没听她弹过?”
“她更喜欢弹琵琶。”无双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小,“我和她不一样……不喜欢琵琶,琴音多好听……”
秋容也是如是说,不是很爱琴,更为喜欢琵琶。萧君奕没有再问,拿了佩剑出门而去。
门被摔得砰砰响,无双从迷糊中彻底清醒过来,恨不能追出去踹萧君奕几脚,每次就不知道轻点,出个门跟上战场似的,弄得她也没法睡。
其实一整晚,她都是惴惴不安的,就怕萧君奕追问她和秋容相识的事儿。可是结果大失所望,他不过刚刚随口提了下,似乎很不关心。
唉,早就知道他只关心自己,别人,都不值一提。害她穷担心了。
既然醒了,无双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去给老夫人请安。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秋容已经在陪老夫人喝茶了。
按道理,见正妻,妾身要立即欠身相迎。
可是秋容刚一站起,老夫人就让她坐下,“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无双也不是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