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灭迹
追凶大头目芈宣儿卸掉杂务,摒弃杂念,带着12个精挑细选的随身护卫,混迹人海,企图抓住一条大蛇甚至小蛇。
这12人分别是:兵鬼,长生,鹰隼(赢信),陈壮,无头(甘茂),无畏(魏奴魏冉),无双(韩公主姬鸾),无缺,无花,无心,无常,无一。其中,无头甘茂是秦孝公送的,兵鬼、长生和陈壮是秦惠文君给的,其他有叛将(赢信),有食客(魏冉),有爱慕者(韩鸾儿),有捡来的,有赖上的……
沉重的压力让芈宣儿变得细心起来,她不敢忽略蛛丝马迹,不敢放过任何可疑线索,不敢叫苦叫累,不敢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就连偶尔与兵鬼*也不敢了。
咸阳西南的皇家竹山是芈宣儿监控的重中之重,地震暴露了敌人的阴谋,也毁灭了他们曾经造访的印迹,她以狩猎为名,带着12护卫来到这里,开心行乐。经过无数次查探验证,她确定这里是一个神经,它的触觉则深入到咸阳的各个角落,甚至连自己的明月宫和孝公陵都被联通起来。
这些在人们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开凿的密道,绝非是一般财力可以支撑起来的,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其背后的强大势力不会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凭直觉,芈宣儿相信对手很快就会出现,也许,他们已经出现了,因为,那个被地震震出的巨大尸坑一夜之间神秘消失了,上面掩盖了厚厚的新土。
芈宣儿又带着他们来到孝公陵,为神道清理地震留下的狼藉,在那里,他们碰到几个神秘的农夫。带头的农夫说他们感念孝公变法恩惠,看到守陵人被调走救灾,就义务当起了守陵人。
芈宣儿点点头,她仔细打量这些人,发现他们虽说是衣衫褴褛,老农民装束,却缺少农民气息,眉宇、骨骼之间,似乎透露着一种蓄意隐藏的杀气。兵鬼不小心与其中一个撞了一下,那人刚好撞到芈宣儿肩上,芈宣儿扶住他,顺便模了他的骨和手。
孝公陵修建得十分坚固而科学,强烈的地震对它破坏很小,反而是孝公陵西面秘密安葬大秦公主赵良姬和商君衣冠的土包子被动了土,地上的鞋印子与刚才那些自称守墓人的农民极其相似。
芈宣儿要追赶那些农民,并要到附近询问有没有这些人物,被兵鬼一把拉住。兵鬼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俯在她的耳边说:
“少公子暂且忍耐,等敌人动起来,等大蛇出洞,我们再动手,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一旦打草惊蛇,对方再次蛰伏,我们就很被动了。”
芈宣儿点点头,她要有意无意留下漏洞,让对方轻敌冒进,引蛇出洞,在这种非常时刻,可能是最容易的了。否则,他们一旦真的蛰伏起来,制造事端,伺机而动,大秦江山就会一直处在岌岌可危之中。
那夜三更,芈宣儿带着兵鬼、无头、无畏、无双四人,秘密查看孝公陵和御用竹山,把商君衣冠冢和埋尸坑翻了个底朝天。
衣冠冢成了空的,那震骇人心的巨大埋尸坑也是空的,毁尸灭迹,毁灭一个人的尸骨不算太难,毁灭千人、万人的尸骨的确令人震惊。巨大尸坑凭空消失,什么力量,什么人物,能够在她眼皮底下表演如此惊心动魄的乾坤大挪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