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点凝固,男子没有很快回答,只是端起了那杯茶,轻轻刮了刮茶盖,不紧不慢的出言。
“姑娘难道看不出这是个女子的闺房吗?又怎能说它是我的呢?这是早些时候为舍妹准备的。”。
墨旒汐泠然一挑眉,他语调虽不羁,却也解了她的惑,她了然的点点头,有些随便的说道:“以小见大,公子难道不懂?”。
男子并未有什么神色,轻轻尝了一口茶,眸中微光闪过,方抬头道:“那姑娘不喝这府中的茶,岂不是太可惜了?”
“公子若是我的友人,这茶,我自然是喝的,可是依公子的秉性,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既然话到此处,所幸说开了,藏着掖着也不是墨旒汐的性子。
墨旒汐突然抬手,缓缓伸向了自己衣裳的盘扣,眼神里有一瞬间的彷徨和迟疑,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
男子注意到墨旒汐解衣的动作,抬首诧异着问道。
墨旒汐没有回答,只解了最外层的薄纱,抚了抚鬓发,淡淡回道:“公子千方百计将我带来,可我不过是个烟花女子,怎么会不明白公子的个中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那男子腾地起身,动作虽大,却不见得面上有一丝怒气,眸中有一丝气恼闪过,但很快,他的眸子便恢复了惯有的睿智。
他几个大步间走将到墨旒汐身边,将那掉落在地上的薄纱拾起重又递还给了给她,轻声道:“穿上吧,你大概会错了我的本意了!也许我该早说予你的。”
言罢转身负手而立,如不是知晓他武艺不凡,她定会错觉这样看似温润的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
她转了转眼珠,将纱衣重又披在了身上,坐了下来,呼了口气,复问道:“公子在路上便与我说过,到了府上,自会为我解开谜团,如今,我只想问一句,今晚,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她顿了顿,复又说道:“原本今晚是要去赴约的,这下好了,明日定要赔上银两。”
“赴约?赴谁的约?”男子似乎对这后一句更感兴趣。,听了之后便转了身来。
“左右不过是些恩客,公子又何必再细问。”
墨旒汐紧了紧衣衫,做出些凄苦无奈样,只愿自己这番牺牲能叫他放下戒备,她也好月兑围。
“恩客?姑娘今日的说辞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公子此话何意?”
“墨姑娘,我曾有幸见过姑娘,而且姑娘的来历我也一清二楚,姑娘不必再做戏了。”
墨旒汐低头,这人好生犀利,竟将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脑中思索一番,低低道:“公子在何处见过我,为何我却不知,难道是在红妆楼?”
“当然是你在羽王爷身边的时候,否则我也不会这样设法来请你来!”
墨旒汐低垂的眸中滑过一丝狡诈,依旧垂首哀声道:“你在他身边看到我,难道我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你这人说话好生无趣,这卖笑之事实非我所愿,公子又何必步步紧逼。”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派人在红妆楼守着等你,直到看到今夜你出现,我方才请了你来,我这样说你可知道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