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目望去,果然见到一行麻衣人正走在小路上。
想来歧国的亲父还是很受尊重的,这些人冒着严寒举行送葬,各人都尽了心力,可惜回来的却有些晚,只当是亲父送给安陵浩的礼物好了。
安陵浩神伤道:“虽然在我父皇治国期间,出现了两党相争,但他却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歧国这些年来军事强大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如越南国出现的狂征暴敛,所以子民们都很敬爱他,他们得知父皇驾崩,披麻戴孝,诚心祭祀倒也难得。”
这时候冷静下来,倒忘了之前在路上是如何将那些祭拜的人暴打一顿的事。
“将他们杀了。”
“什么?”
“将他们全部都杀了!”我又冷冷地说了一遍。
见他震惊又茫然地看着我,我只好在他耳边解释了一番,直到他终于点头,我才哧地笑道:“跟着你真是倒霉,本以为可以飞黄腾达,没想到还是要被追杀。”
他没有再说话,眸中泛起阴沉,盯向那队远远走来的麻衣人。
他们一共有七八个人,全部都是普通百姓。所以当安陵浩猛然落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只有惊诧,下一刻,安陵浩的长剑已经出鞘,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呼救,便都在鲜血喷溅中倒在了地上。
我的眼睛像被火灼了下,微微地痛。
我走到这些死人中间,瞅到一个身形与安陵浩颇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便说:“这个吧!”
接着他便与这名已经死去的青年男子换过了衣裳。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送葬人,我也找了件麻衣穿上。然后把安陵浩的剑夺过来,在那青年男子的脸上一顿乱砍,直到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模样的时候才罢休。
回头时,看到一抹惊异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我暗暗地冷笑。
两人又把现场布置了一翻,看到他手中抓着只精致蝉纹玉佩,我便要抢过来,扔在青年男子的身上。
他却猛地缩手,“你干什么?”
“看来你很爱惜这只玉佩喽!那他们更容易相信是你喽!”
他还在犹豫,我已经固执地将那玉佩缓缓地夺了过来,然后扔在尸体的旁边,“如果估计不错,至少可以争取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两个时辰入宫或者是逃命。”
说着话,便回身在那马的身上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