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叶子,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
万叶还要说什么,我连忙用眼神阻止了她。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只想自己静一静,万叶只得把没有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默默地离开了。
重新打量着着这间酒房,我思绪万千,回忆凤翔城破后的点点滴滴,每段路都走的那样凶险和坚难,更多的却是伤心和无助,如今,这酒房确是安陵浩替我造的不错,而且他应该是以宠爱的名誉送给我的,但我心中明白,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爱。
甚至,我是抱着不良的目的来到安陵浩所在的宫中,而他,恐怕亦只是一时冲动,为了那个他得不到的女人姜瑜,而将我这个丑女封为新皇后妃,并且是后宫中唯一的一个妃子。听说刘贵妃已经建议进行春季选秀,以充裕后宫,不知到时又是怎样的情形?
在酒房中默默地停留了很久,想起了段姑姑。
自她离开雀镇至今,再没有得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按照当初的情况,她必是来到了上京找安陵辛恒或者是老歧君,不知结果如何?是否已经进了宫?还是仍然徘徊在宫外?想到这里,便再也坐不住,立刻回到寝宫,将万叶叫来面前。
“叶子,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奴婢进宫有两年多,只是之前一直做粗婢,后来承蒙新皇登基之福,才有机会被选入内宫做娘娘的近身侍婢。”
“哦,那时间也不算短。这几个月来,你可听说宫中是否有进来姓段的女人?”
“姓,姓什么?”
“段——”
我刚刚说出这个字,立刻就被惊慌失措的她捂住了唇,继而意识到如此的动作是为大不敬,擅抖着跪了下去,“娘娘,对,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您说的这个姓,如今已经宫中大忌,切不可再提起,如果被人听到,势必要引来轩然大波。所以请娘娘,以后切勿再提此姓。”
“到底怎么回事?”
万叶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害怕,“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听说先皇的死是跟一个姓段的女子有关。而且宫里向来就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凡是姓段的女子皆不可入宫,所以在过去的多年里,每一次的选秀和所有的充裕后宫的活动中,凡是姓段的女子都被摒弃在外,不准入宫的。”
我听得糊里糊涂,“即是如此,那么宫里恐怕就没有姓段的女子,为么先皇的死却又与姓段的女子扯上关系?”
她尚没有开口回答,我却蓦地想到了什么,“莫非,竟是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