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玲珑哀怨地在窗前弹着古筝,琴声如怨如泣,她心中还在想着昨天早上太子面无表情离开的样子。
却见孙诗琳姗姗地来到她的面前,若无其事的拨了拨古筝前的香炉,开口道:“昨天早上,太子巴巴地早起,是为了和一个人道别,前一天晚上,他也是呆在那个人的房中到深夜,听说他还把自己最钟爱的白玉麒麟杯赏给了她。”
说到这,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听到佐玲珑的琴声大乱,又缓缓地接着道:“不仅仅是如此,太子爷还把他身边的四大侍卫中的高山和刘水留在那儿了,为了保护那个人的安全,你说奇怪不奇怪,听说那个人他还从来不曾宠幸过。”
两行清泪从佐玲珑的脸上无声无息的滑落,她手下一重,一根琴弦应声而断:“她是谁?”
孙诗琳缓缓地说道:“她是紫裳,东陵六姝中的紫裳。”说完就施施然地走了。
紫裳那里突然多了高山和刘水,可把白蜓忙坏了,初初的时候她只是好奇,走到院子门口见到两人立在那儿,心想道:太子昨晚明明是生气了走的,连我泡的茶都不曾喝,今儿早上又巴巴的一大早来了,送了两个人立在这儿了,小姐啊小姐,我就说嘛,您不好生地侍候太子爷,一下子又把咱这冷宫变成了监牢。
那可不成,她越想越心惊,这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连这个小院都不能出吧?咳!小姐,谁让蜓儿是你的丫头呢。她进了屋搬出一张椅子来到门口看了看高山和刘水,把椅子放在生得浓眉大眼的,看起来不像刘水那么冷冰冰的高山面前,满脸堆笑地说:“小哥站了好久一定很辛苦,蜓儿为您搬了椅子坐下休息一下吧。”
高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声:“谢谢,在下不敢。”
白蜓道:“有什么不敢?我们小姐也不想让你们为了她这么辛苦。”高山推辞不过就坐下了。
她又忙跑回去搬来另外一张椅子放在刘水面前,还没等她张口,只见身轻如燕的刘水“噌”地一跃而起,飞上了屋顶躺在那儿。
白蜓恼怒地望着躺在屋顶的刘水,一跺脚进了屋,白蝶看着她生气的样子问道:“又怎么了?平白无故的又拉了一张脸。”
白蜓垂头丧气地道:“蜓儿生来命苦,早先要巴结公公,厨子和丫头们,今儿还要巴结起侍卫来了,巴结人家人家还不领情。”
白蝶不明所以的问道:“好好的跑去巴结侍卫干什么?”
白蜓气呼呼地道:“小姐使性子,把冷宫变成了监牢,蜓儿还不得卖力气去讨好人家,好歹我时不时地总要出去,叫采买的公公为我们添置些什么吃的和用的。”
白蝶一下子被她逗笑了:“你这个傻蜓儿,那两个人是太子安排保护我们小姐安全的,太子带兵出征离开了京城,一时半时回不来,太子爷不放心我们小姐,就把高山和刘水留在这儿了。”
白蜓一听,小脸马上变成了一朵花:“我就说嘛,我们的小姐,神仙看了都拔不动腿,何况是凡夫俗子,呸,呸,呸,蜓儿该死,应该说是太子,太子爷。”
说着起身就来到了院子中,自己一坐在搬给刘水坐的那张椅子上,装模做样的抬头看天:“这天怎么就不下雨呢?阴阴的,也该下了。”
然后又走进了屋,不大一会儿端出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送到高山面前:“小哥辛苦了,喝杯茶吧,这是茉莉花茶,只有我们小姐这儿有。”
说完斜着眼睛往屋顶上瞟了一眼,心里想到,你在那儿晒着吧,渴着吧,呆一会儿再淋着吧。
就在太子走后的第三天,魏公公带了几个宫中侍卫来到了太子府:“圣上有旨,宫中近来大批年老宫女出宫,宫中紧缺侍女,如今太子宫中的剩余秀女,凡是太子不中意,至今尚未被宠幸的,速速调往宫中任命。”
马公公一听,忙跑去张罗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领来了十个秀女。
魏公公仔细一看,那紫裳不在其中,心中一沉,这么快紫裳就被宠幸了,他心有不甘地说:“马公公,就这些吗?麻烦您老把太子府中的敬事薄拿来给老奴一阅,为万岁爷办事,老奴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马公公忙取来了敬事薄,魏公公打开后就去寻找为太子侍寝的名字,紫裳不在其中,他大惑不解地看着马公公:“如果老奴记得不错,去年进太子府的可是二十四个秀女,这里太子爷宠幸了十三个您给我带来了十个,那还有一个呢?”
马公公忙道:“老奴不敢糊弄魏公公,只是那个紫裳是很特别的,太子爷虽然还没来得及宠幸她,可是分明疼得紧,老奴不敢自做主张把她带给您。”
魏公公一听心中有了底:“我可是奉旨办事,难道马公公你要抗旨不遵吗?”
马公公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紫裳啊,紫裳,就为了你这个妖精我近来是霉事连连,也好,这次把你送出太子府说不定我还清净些,只是,只是若太子爷回来我这个老奴也不会好过,可是皇上要带走你,我一个老奴怎么做的了主。
主意一定,他苦着一张老脸把魏公公带到了紫裳住的小院,魏公公到了院中就大声道:“皇上有旨,宣紫裳速速打点好随身用品,与老奴进宫。”
白蜓走出来一看到魏公公,惊得两只眼睛像是铜铃那么大,张大了嘴,这不是那天在东院里看见的公公吗?难不成那个唐突的中年男人就是皇上,我蜓儿完蛋了,她身子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刘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魏公公带着紫裳,白蝶和白蜓出了小院儿,看到高山和刘水紧随其后便不高兴地说:“二位爷退下吧,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带兵器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高山和刘水不约而同的卸下了佩刀,拱手道:“小的们奉太子之命保护紫裳姑娘,不得离其左右,为人当差,还望公公体谅。”魏公公无奈地皱紧了眉头。
魏公公带着一行人入了宫。
紫裳被安排住在了祥和宫,看似较偏僻的院落,但一进来却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显然被人精心打理过了,可是紫裳还是比较怀念太子府中那个破旧的小院。
白蜓和白蝶忙着整理这个新家,祥和宫显然大了很多,她们都可以拥有了自己的卧室和床铺但白蜓好象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反而变得安静极了,瞪着一双惶恐的的大眼睛像是受了惊。
当天晚上,魏公公就带着皇上来到了祥和宫,紫裳见到皇上就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忙上前扶起她道:“平身,朕自从那日见到你,才知道什么才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紫裳姑娘可满意这个祥和宫,因为朕不得已要委屈紫裳姑娘呆在这儿一段时日。”
紫裳退后一步道:“奴婢谢皇上,这个祥和宫并不会委屈奴婢,只是奴婢不明白奴婢入宫为宫女,为何还会住在这祥和宫里。”
一旁的魏公公上前道:“紫裳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东陵人士,奇人紫岳之女,紫裳,其贤良聪慧,才貌双全,深得皇心,特加封才人。钦此。
紫裳怔怔地跪在地上,忘记了接旨。
白蜓和白蝶惊得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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