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传到泰安宫时,春贵妃正在喂皇上吃药。
皇后娘娘一走八年,如今后宫中属春贵妃品级最高,皇上命她暂掌凤印,统辖六宫,俨然已是后宫之主。
泰安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紧抿住嘴唇,气都不敢出。春贵妃行事狠辣,他们可不想弄出点动静丢掉性命。
整个宫殿安静的好似没人,唯有汤匙碰到瓷碗时当当的响声。
放下碗,元春给皇上擦干净嘴唇,笑声道:“皇上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太子殿下离宫十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也好为陛下分忧,陛下这身子,看的妾身实在是……”
说着说着元春已露哽咽之态,以帕掩面,竟是在也说不下去。
“咳咳……咳咳……”
“陛下!”
元春忙递上杯清水,水傲天稍微抿口水,咳嗽方好点。
“爱妃莫担心,溶儿皇命在身,回不来也不要怪罪他,朕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散架!”
水傲天言语间尽显对水溶疼爱,听的元春一阵后怕,当下在不敢多言。
皇上在怎么懦弱无能,他总是坐在上位的人,威严自是不容他们挑衅。她只是个妃子,富贵贫贱全在皇上一念之间,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十年,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她可不能大意,给皇上惩治她的借口。
旁边候着的太监不住的看元春,水傲天会意,疲惫的挥挥手,躺在床上,合上眼睛道:“朕累了,爱妃照料朕也累了半天,跪安吧!”
元春不敢逗留,只好退身。
起身时,一不留神瞥见高公公神色有异,元春心咯噔一下,高公公深的皇上信任,她用十年时间都没能拉拢过来,皇上这时候支走她,可是有要事相告?
耳朵中传来水傲天呼呼的睡觉声,元春不好在逗留,只得出来。
约过半刻中,确定元春走远后高全跪在床前,趴在水傲天耳朵上一阵低语。
“你确定?”
一夕之间,水傲天神色巨变,半点不见疲态,眼窝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殿下亲养的海东青传信来,想必不会错。”
“高全接旨!传朕旨意,去东门拦住太子,乔装自北侧们秘密来朕寝宫,不得泄露半点消息。”
高全领旨,自去挑选面孔生疏之人。
泰安宫侧殿五人乔装妥当,等待下命。
“都给我听好了,要是泄露半点消息,你们可都活不成,谁也保不住你们!”
“谨遵公公教诲!”
“拉下你们那张老脸,当娶媳妇呢!”
为首的是约莫十**岁少年,闻言立即噤声,面容严肃。
高全看着欣慰,交给他一块令牌,再三叮嘱后让无人从后殿出宫。
“陛下一切打点妥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殿下归来,我龙渊皇室振兴之日指日可待。”
想着六年未见的儿子就要回来,听着高全的话水傲天甚是开心。
“高全,你跟我几年啦!”
想当年,那人还是翩翩太子时,他就跟着他,如今少说也几十年啦!
“整整二十六年啦!”
“是啊!我们都老啦!”
“陛下神威俱在,不老,一点都不老!”
水傲天只是笑,“溶儿那臭小子也有六年不见,不知道这小子都学些什么本事回来。”
“林先生学贯古今,殿下聪颖举世无双,自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十年啦,他孤身一人支撑祖宗基业,好在儿子终于学成归来。
肩上担子一轻,水傲天整个人都健硕许多,年轻许多。
……
水溶一行人刚到内宫东门就被五人拦住,其中一人掏出块黑色令牌小声对水溶道:“奴才苏好,奉皇上之命,在此迎接太子殿下,此处人多不宜行礼,还望殿下饶恕奴才不敬之罪责。”
上下打量一番,这苏好十**岁模样,虽自称奴才,全然无自轻自贱之气,于他对视也是不显惧怕之色。
这人道灵力,是个明白人。
瞥了眼黑色令牌,上刻一天字,苍劲有力,正是父皇私人令牌。
当下无碍,问清事宜后水溶一行二十六人朝北侧门走去。
“父皇身子可好!”
“回殿下,皇上身子一直跟六年前一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病情道是控制住,这几年没在加重。”
听闻父皇身子无碍后,水溶长长舒口气。
六年前回宫为父皇贺寿,一待就是半年,父皇身子他在清楚不过,如今病情控制住没严重也算是平安无事。
两刻钟后路过霞飞宫,水溶顿足,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进去看看时,却见他神色淡淡转身,朝泰安宫而去。
泰安宫内,高全刚屏退一众闲杂人等,就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水溶已进宫。
“儿臣不孝,拜见父皇!”
“好孩子,快起身!”
还未出声,看父皇笑容满面,水溶所有疲劳都一挥而散。
“殿下可是回来,从接到海东青传信陛下就一直等着盼着,就想着殿下回来。”
“高全,谁让你多嘴。”水傲天训斥出声,虽是斥责,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高兴。
水溶见父皇高兴的跟个孩童似的,也是兴奋不已。
“父皇身子可好,吃食如何,一日吃几次,睡眠可好,一日睡几个更次。”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婆婆妈妈,哪这么多话!”
水溶紧握父亲的手,安心受他责骂,这让他觉得幸福,久违十年的温暖,没来由让他一阵心酸。
距离上次父子两人也是六年未见,高全自然晓得他们有多少话,多少事要商量,当下不在逗留,退身出宫。
高全刚起身向自己卧房走去,远远就见一侍女侯在那。高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每次都这般行事,也不嫌累。
见高全过来,抱琴一阵欢喜立马跑过去行礼道:“高公公,我家主子有请,还望公公赏脸。”
高全心底一阵恶寒,这女人到伶俐,赏脸?他若不去就是不给她主子脸面了?贵妃娘娘打的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
“姑娘替我向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厚爱赏脸,奴才本不应推辞,只是咱家还要伺候皇上,这一时半会也离不开,还望贵妃娘娘见谅!”话毕一佛衣袖,朝泰安宫走去。
未把人带到这可怎么办,抱琴急的热锅上蚂蚁似的,她要怎么跟娘娘交待,依娘娘行事作风,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她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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