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雷鸣阵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瓢泼大雨,好不容易把柴都劈完了,朱小诺疲惫不堪,抱着斧头缩在墙角睡得死沉。
哗哗的雨声里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朱母披着出来,见朱小诺睡得跟只死猪,顿时心中来了气,“你个死丫头,给我醒醒。”
朱小诺被突然而来的剧烈摇晃猛然吓醒,斧头倒下,好死不死正好砸在朱母脚上,一声惨叫过后,朱母暴跳,对朱小诺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这事我现在没功不可功夫跟你计较,前些天我让你把我们家房顶收拾一下,你是怎么回事?现在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
“啊?”朱小诺突然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件事,不过那天自己刚好到外面送肉回来,已经很晚了,打算第二天再收拾,可是一忙活居然把那件事给忘记了,“那个……我……”
“忘记了?”
“呃……呵呵……”朱小诺强笑着,感觉头顶真是乌云密布。
“那还不赶紧去修?想让家里涨大水?”
“现……现在啊……”朱小诺抬头看看屋檐外,雨势未有减小的迹象,这要是跑出去,弄不好会被雨呛。
“娘,屋里漏雨了,那屋顶怎么没让人去修,连觉都没法睡了。”朱常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走出来。
“去堂屋里先坐会儿,那里稍微好一点,”朱母说完转向朱小诺,拉长着脸,“还磨磨蹭蹭干什么?想让我们大家都陪在这里不睡觉啊?”
“啊……好,我马上去。”朱小诺看了看雨势,低头冲了出去,艰难的搬过梯子,背着半篓新瓦,爬上了屋顶。
“先把你哥的房顶收拾了,他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拉猪肉。”朱母在下面嘱咐道。
“哦。”朱小诺小心翼翼爬到朱常春的房间上头,将破损的瓦换了下来,将有些歪的地方重新整理好,不一会儿朱常春和朱母的屋子已经不漏雨了。
“娘,雨太大了,其他地方明天我一早就弄。”朱小诺看了看,估计睡觉已经不成问题了,正想收拾东西下房。
朱母忙道:“其他地方你不弄好,要是下一夜雨,这家里的家什还有用啊,还有猪圈那边,要是把猪给淋病了,你花钱去请人治啊?”
朱小诺坐在大雨磅礴的房顶,衣服已经湿透,看着朱母领着有些肥胖的哥哥朱常春骂骂咧咧进了屋子,单薄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抬手将脸上的雨珠抹去,小心翼翼的挪了个地方继续工作。
东方既白,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远处隐隐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早市开市了,不时有车轱辘的声音从院外的小巷子传来,人们陆陆续续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朱小诺……朱小诺……”
朱母打了哈欠,推开朱小诺的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这个死丫头,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早饭也没有做,又到哪里去了?朱母嘀咕着,脸上有些不悦。
走进堂屋里,看看屋顶已经被修葺好了,又满意的点点头,心想道:“看来这丫头还是挺听话的,手艺也不错,天生就是当苦力的料。”
“常春呐,该起床了,去晚了,好肉都被别的人挑走了。”朱母边朝朱常春的房间走去,顺便抬手仔细的抹了抹已经梳溜光的头发,正走进院子,不经意的头抬,被吓了一大跳,顿时懵在了那里,好半会儿才醒过神来,气极败坏的大叫。
“哎哟我的天呐,朱小诺,你干嘛呢。”
见此时正坐在猪棚顶上睡熟的朱小诺没什么反应,磴磴磴走了过去,爬上梯子,一个耳瓜子就扇了过去。
正在熟睡的朱小诺,被突然来的猛力惊醒,一个不留神身子一歪,还没来得急有反应,就一股恼儿的滚了下去。
“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