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万,你坑爹啊!
一口气被顾非白这一脸坦然从容的笑面虎模样噎在了胸口,楚楚的杏仁难以置信般撑到了滚圆,但脑海当中却异常清晰地看到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昨晚问他多少钱的时候,对方死活也不肯说,原来竟是专门为了现在的“仙人跳”!
“你怎么可以这么贵!”不行!牛郎这个行业的价格实在太混乱了!
她要去曝光!
毕竟倘若三百块钱的服务费,她大不了还可以选择这个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三百万的数目,估计她就得拿裤腰带上吊了。
楚楚心里憋屈得没地方说,恨得只想挠墙,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好整以暇地拿起床边的睡衣,优雅地披好,施施然地往浴室走。
“哦,对了——你的那个问题,”脚下的步子一停,顾非白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抬着眉毛得意地笑了一句:“因为我顾非白跟外头那种一抓一把的牛郎比,差别也就一个字,‘贵’。”
天雷滚滚——天灵盖上直接劈下一道雷鸣电闪,彻彻底底把楚楚劈得外焦里女敕,连着脊椎骨都一寸一寸直得发僵发硬。
如果说三百万的数目还不至于把楚楚吓到绝望的话,那么在听到“顾非白”这个名字的时候,楚楚已经开始呼吸不能——脑海里一个“逃”字九个笔画却清清楚楚,写得极为醒目。
虽然顾非白其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媒体都极少报道,可“顾非白”这三个字,却实在是如雷贯耳。
哪怕像楚楚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知道在A市,有个顶级的高干世家——顾家,那个满家的亲戚几乎都能在中央排排坐的豪门,而顾非白作为顾家那位老人捧在手里唯一的心肝,自然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你……顾……顾非白?”
仍旧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不能置信,楚楚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最近也太倒霉吧,为什么酒吧里随便抓一个男人就是一个惹不起的主儿?而且更要命的是,昨晚还被她当成牛郎,肆意轻薄……
“是啊,”停在浴室门口,男人微微侧头看着她笑,从容的笑脸里,有一丝恶作剧的得意,却足以闪瞎楚楚的双眼,扬着下巴挑着眉,“要不要一起洗?”
“不……不用……”楚楚悲愤欲绝地卷着被子缩进被子里,心里却嚎得格外凄惨,果然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到牙缝。
顾非白轻轻笑了一声,不去看她苦大仇深的脸,心情莫名地愉悦,哼着小调连浴室门都不关,便干干脆脆地放了洗澡水,可思来想去对床上的那个笨女人却不放心:“楚楚,跟我说会儿话。”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楚楚付不出这笔钱,可千万不能一大意就让她跑了,这么好玩儿的一个人。
“说什么?”捡着地上的衣服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句,宽敞华丽的宾馆内气氛却压抑得她想哭。
她上有卧病在床的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四岁宝贝女儿——她的小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断送在顾非白手上的:三百万,卖了她都凑不起这个数。
下定了决心,揭竿而起也不过一分钟的事情——楚楚操着从窗台上拆下来的白色塑料手柄无比忐忑地靠在浴室门口的侧边墙上,浑浑噩噩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顾非白的问话。
掌心里却微微冒了一层薄汗——所谓……守株待兔。
人生自古谁无死,大魔王先死,她后死。
作者题外话:对手戏总算比较满意了哈~月复黑恶作剧大魔王PK月兑线热血小白女,记得投票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