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白怔了半秒,脸却黑得更加厉害:“你这脑袋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肉偿么?!”抬眼扫见那个堪堪便要落在自己脑门上的“爆栗”,楚楚下意识立马捂上自己的额头,可提心吊胆地候了半响,却不见预想当中的疼痛降临——咬着唇瓣小心翼翼地睁眼,却瞧见眼前的男人早已抄手满意地站在自己身前,露着一口比女乃粉还白的牙,眯着眼睛坏坏的笑脸却委实好看的紧。
扁了扁唇,气恼地轻哼了一声,顾非白这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大魔王。
“此肉偿非彼肉偿——不过是让你做我的冒牌未婚妻做一年罢了。”顾非白一脸阴笑,却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啊?”楚楚一愣,可胸前的身子却越压越近,后背直抵在门上,早已退无可退——这般亲密的靠近,胸口挤着胸口,膝盖顶着膝盖,鼻息间满满的都是炙热的暧昧味道。
好吧,她的大脑又开始短路了。
“你……你的未婚妻不是诸葛楚楚么?”哪怕时隔四年,那些粗制滥造的地摊杂志上,依旧有对于当年那场盛大婚礼的描写。
玉石大亨诸葛洵的独生外孙女被顾非白当众悔婚,抛弃在礼堂里,八卦杂志添油加醋,楚楚在画画的闲暇之余,也瞄过几眼报导:场面盛大恢弘的婚礼,却因为顾非白单方面的悔婚而黯淡收场,独留诸葛楚楚一个人在会场里失声痛哭,最终远走他乡异国。
女人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刻就这么被活生生地践踏——由于同名不同姓的缘故,楚楚对这个大小姐报以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就是那个女人,你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块胎记,”抬起手指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顾非白点了点头,“不过因为她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不过就被恶男悔婚罢了,不至于这么看不开吧?!
“是啊,早死了,不过也没什么人知道。”轻描淡写地嗤笑着自己未婚妻的死讯,顾非白冷哼一声,挑着眉尖嘲弄道:“意想不到吧?四年前滑雪的时候遭了雪崩,看来恶毒的女人,连老天都会收了她。”
真是难以令人想象,顾非白幸灾乐祸谈论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没过门的妻子,不屑的嗤笑毫无情感,楚楚微微收了收拳头,却觉得心里别扭:虽然不知道诸葛楚楚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让顾非白如此恨之入骨,先是悔婚,然后是这样不堪的诋毁。
“所以,诸葛楚楚一死,就没有人来跟我履行婚约,不能跟她结婚,我就拿不到那样东西,”顾非白的脸上是难得的正经,充满强势:“所以楚楚,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作者题外话:女主性格有点弱势,我琢磨着要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