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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行走在繁华大上海的商铺楼丛间,我们俩已经没有说话超过20分钟,要不是她的美貌,我想我几乎就要离去,就算是去绿岛赴刑,也比这漫长的荒漠联想来得坦荡。
身后的兄弟们个个面孔抽筋得如临大敌,是我背叛了她们吗?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都是因为龙才被牵扯到一起,这个逻辑尤其地卑鄙,就像为什么谈恋爱也有要收费的老师们,在我眼里用恋爱当名目赚钱创业的人简直就是人渣,这个社会的污垢就被他们无声地涂上了历史的耻辱柱里!
谁想用骗术获得眼前这个如梦似幻的美少女啊,跟她在一起,一切的诡计都是对回忆美丽的玷污,大海也不能忍受卑鄙的蝇营狗苟而冲上岸来捕捉坏人了吧。虽然她是个高姿态的女子,这又有什么可抱怨呢。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她难得主动地说话,一旁的路人好像吃醋,眼睛瞪得比樟脑还圆。
然而我不知道从何答起,此时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
“就让我送你到这里吗。”
“是的,我要回家。”还是那么简短,她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多说什么。
“那么让我陪陪你吧。”我说着又要去拉她的手,可是这次她闪开了。
也许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吧,追求的人多了之后,思考问题的路径就和人家不一样了。
“咦,你怎么往郊区的方向坐车呀。”
“啊……是这样的,我……”
“是还要去别的地方吧,根本就没有要马上回家。”
呵呵,这样的揭穿,叫我们两个都有些尴尬,同时又无奈。
“是要去一个老师那里上一会儿课,那么先这样了,再见啦。”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默默远去,因为对面也就是国立大厦中心鳞次栉比的天桥大街,别人还以为我是看西洋镜的西太后了。身后那几个一路跟踪我们的把妹事业者倒看得垂涎,一个挨一个地凑上前来。
“大哥,真厉害哟”,“哇哇,COOL,收号了吗。”“你真是泡妞达人啊,跟我们一起分享分享战果吧……”“哇,泡学新星就这样诞生了呀。”
大海啊快点把他们都捉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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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是实现了的。在经过中山路的时候,一群人聚在街道两旁大叫万岁,“万岁,希特勒,万岁,希特勒!希特勒,希特勒,希特勒!”好像狂热得有点诡异了。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我不由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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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啊,你架子倒是蛮大的嘛……”电话那头传来了辅导员含混的声音,这表明,属于我的毕业答辩已经拉开了序幕。
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有一种心情正在燃烧。
日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还没有被风干的岩柱下,一只蜻蜓急骋而去,桌上的刻字都成了过眼云烟,但是,该去完成的事却一定不会遗记。当我大步蹚蹚地踏入校门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啊,呀咩喋,呀,”
想不到啊,最后一个答辩的竟是东施,我们还真有缘啊。然而,也许是东施答得太过平庸,当我侧目看她的绘画时,也不禁要黯然为其捏汗。
“哇哈哈,想不到绘画学院就是这个水平啊,”同学们的哄笑一浪高过一浪,世乒赛的喝彩方式被用反了!东施可怜地站在中间,看这个形式,很有可能要被叼了。
“翔老师,你看看这幅画,是不是想要说点什么啊……”
翔老师面色艰难地转过夹在两张翅膀中间的脑袋,看了看那副有些像高考素描的黑白油画,不禁心酸地模了模后脑勺,沉沉地开口无奈地道,
“同学啊,你大学四年都学了点什么啊!!”
“翔老师,吃掉她吧,”“对呀,把她叼走,把她叼走,不要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啦,”“翔老师,拿出吃女乃的力气吧,飞起来,飞啊……”
而翔老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面色渐渐暗沉下去,
“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没有食欲啦……”
“这,这,这,班级学风日落,你们老师却无可奈何,这是一个国际学府的繁荣景气吗,我看绘画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