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五国诸侯主的宴会,司马铭并没有让我参加,这在我意料之中。然,宴会结束后,司马铭却迟迟未来我宫中,却让我深感意外与不安。
在寝宫中走来走去,看那沙漏,时间已接近凌晨时分,他,又去了哪里?
“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
“摆驾承安宫。”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
“你这是作甚?”
她扬起脸,分明是知晓了什么。
“说。”
“皇上不在承安宫,他,他皇上今晚在钟灵宫。”
脑中轰的一声炸了,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侍婢,浑身发凉,钟灵宫,他,终于去了么?他那双修长、温柔的手,终于不再独属于我了么?他的柔情,终将平分后宫了么?
“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我疲倦的回转了身,躺到榻上。
门轻轻的打开,又阖上。
泪,静静的落下。始终,千年得一人,生死永相随,只是一种传说;始终,万年前的恩情,只是一种遥远的相知;始终,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一种真实存在;始终,我坚持的,都是奢侈与童话。
风,从窗口吹来,刺骨的凉,而我,竟然不觉得。
翌日,钟灵宫传来封妃的喜讯,楚国公主侍寝有功,封为楚妃。
晚,司马铭移驾钟灵宫,北齐公主侍寝,隔日,北齐公主侍寝有功,封为齐妃。
接连十天,司马铭每天都宠幸一名妃子,隔日均封为妃嫔。后宫一时喜气洋洋,独凤归殿灰暗一片。
第十一天,凤归殿来了一人。
“娘娘金安。”
我抬首望去,映月!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惜,我不由自嘲的一笑,如今,我如同一名弃妃,在这深宫中无所事事,只等高贵的帝王前来宠幸,如能得了一男半女,已是万幸之事。门口,不知何时,早已是侍卫林立。难道是他心有愧疚,怕我再次跑了不成?
“娘娘,请保重身体。”
我不语,懒懒的闭上眼。说什么呢?从心痛到心碎到麻木,从流泪到哭泣到平静,十天,什么样的悲苦都过去了。他夜夜新郎,不知见了面,是否还会说一句,我其实好辛苦。
“娘娘用了膳食没有?”
“没有,娘娘近日食欲不佳,每次都用的极少,甚至不进食,只呕吐。”
“请了太医没有?”
“娘娘不让。”
“速请太医来此。”
“是。”
映月吩咐完,随即来到我身边,亲柔的给我捏肩膀,“娘娘,相信皇上,是有苦衷的。”
我依然不语,淡漠的望着窗外,那光秃秃的树干上,有一片枯叶,终是经不住北风的凌厉,缓缓地,告别了树枝,袅袅的,飘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