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拿着签好名的竹简,来的若霜的门口,“霜儿,大哥已经签名了,你是不是也原谅大哥了?”
若霜接过竹简,看着荆轲那两个字,草书,荆轲一直擅长草书。“哥,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同意上面的条款?”
“君子一言。”
“嘿嘿,好,馨儿,小兰,快点,赶紧……”若霜朝门口大喊道。不一会,馨儿和小兰就来到门口,还拿着荆轲亲自给若霜做的象棋,好像要出去的样子。
“这个看懂了吗?赶紧去摆,摆在怡红院大门口对面。对了,想要解我们的残棋,需得先交付1000银子,解出来不仅本金奉还,还附赠一副画。”若霜交代好馨儿,小兰,开心的什么似的。欧也,马上就要发达了,嘿嘿,到时有钱了,在秦国叱咤风云,嘿嘿,嘿嘿……
“霜儿,你傻笑什么?”荆轲看着若霜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嘿嘿的笑个不停。
“回阿庆公子,我们这是要到街上去摆残棋,是小姐叫我们去的。”早上馨儿给若霜擦药的时候。若霜就如此这般的告诉她了。还给了张图纸,让她去摆。
“这也有人来?馨儿,给我看看。”荆轲拿起若霜画的草图,一步步丝丝入扣,只差最后一着。荆轲酝酿很久,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得不佩服若霜的聪明才智。
“哥,你说过不阻拦我的哦,不然我又不理你了。”生怕荆轲反悔,若霜挥一挥竹简,示意他要君子一言!
“去吧。”他也想看看谁会解得出这句棋,能解出这局棋的人,相比也是个聪明才子吧。
看馨儿他们出去,若霜又摆开丝帛,画什么呢?眼睛突然瞄到坐在桌前喝茶的荆轲,荆轲那高大英俊的样子,嘿嘿,有了,画大哥!!
“哥,大哥……”若霜朝荆轲靠过去,一张小脸笑得贼贼的。
“霜儿,做什么?”若霜拉开荆轲的手,又往荆轲大腿上粘去,刚粘着腿就跳了起来,“啊,啊,疼死了,疼死了。”
“傻瓜。”荆轲自责的不得了。
“哥,我想给你画一幅画,好不好?好不好嘛……”既然不能坐,若霜干脆整个人挂在了荆轲身上。
“好,好……”他能说不吗?这会,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如果她要嬴政来给她洗脚,他说不准也会冒死去把嬴政抓来的呢。
若霜吩咐下人把案桌搬到了院子里,而荆轲就站在假山处,若霜没有让荆轲刻意去摆pose,只是让他去想他当刺客的时候,那种浪迹天涯时孤单的心境。
荆轲回忆着在捡到若霜之前,他过着充满杀戮的日子,那种漂来漂去的日子,就像是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般,到处游荡,没有一个停靠的港湾,只是在计算着下一次轮回的日子。
若霜看着荆轲深思的样子,脸上的沧桑展现,一种刀刻般的沧桑,居然随着他的思绪,慢慢的浮现在他脸上,甚至整个身体,都显得那么虚无缥缈。随着太阳缓缓的升起,荆轲的身上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芒。若霜被感动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荆轲如此的模样,那种孤独,那种冷傲,都被他诠释。
若霜提起笔,刷刷的几笔,就描出了荆轲的轮廓。不一会将军府所有人都开始聚在若霜背后,看着若霜聚精会神的画画,而荆轲则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从教场回来的樊於期看着若霜身作一袭白色长裙,头发简单的用丝带束在背后,一张脸略施粉黛,盖去了她昨天挨板子后的脸上的苍白。
他拉过那些下人们,示意他们散去,而自己,这拿起笔,描画若霜聚精会神的样子。所以大家就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情景,若霜画荆轲,樊於期画若霜。下人们都悄悄的退到后院,从来没有见过将军府有如此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樊於期的画技虽然没有若霜的专业,但是也比下有余了。他寥寥几笔,就把若霜那种清雅,高贵的气质给显露出来。而若霜笔下的荆轲,冷傲,孤单,沧桑集一身,正是这个时代那种剑客的真实写照。她画完后,还在一边题字,引用的是自己前天晚上唱的那首黄沾的《沧海一声笑》。在落笔的地方,若霜用上了冷若霜的拼音缩写。
她看着丝帛上的荆轲,孤单,冷傲,这种神情若霜从来没有看到过。大哥心里肯定很苦吧,那自己真的是太不应该让他担心了,想到此处,若霜心里不仅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了。
“哥,画好了。”若霜呆呆的看着自己笔下的荆轲,她突然心里好难过。
荆轲,抚养她长大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把她宠到骨子里的男人,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男人。若霜知道,在荆轲的眼里,自己仅仅15岁而已,可是若霜自己知道,自己是带着20多年的记忆转身投胎的。
在现代,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一个熟知中国五千年文化的女人,这样一个女人,转世在古代这么一个除了杀戮,几乎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的王朝,要玩转这个时代,那真是易如反掌,可是她没这个兴趣,她不想让自己的捣蛋而毁了未来的时代。
所以。很多事情,她懂得适可而止。因此尽管历史上的故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她并没有去当一回事,只是她面对的这个男人,荆轲,她不想他死去。因为荆轲单纯的心思,如同水晶般透明,让若霜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