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啊,还能说谁呢!”晴儿闷闷不乐地说。
我扭头看着晴儿:“你下午去人民医院找黄莺了?”
晴儿看着我点点头:“嗯哪,是的!”
我说:“你不是说找娟娟玩的吗,原来是个幌子!”
晴儿嘴巴一嘟:“娟娟不在,我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黄莺,什么幌子啊,不是幌子,是真的!”
我转过脸去看着电视:“你撒谎!”
晴儿伸手拉我的耳朵:“我木撒谎,我就是木撒谎!”
我没理会晴儿:“你可真是马不停蹄啊,上午忙完了下午忙乎,热心人啊,好人啊!”
晴儿说:“峰哥,你在讽刺我!”
我说:“懒得讽刺你,我不过是在评价一种现象而已!”
晴儿:“哼不理你了!”
我说:“那就看电视!”
我这才明白,原来晴儿是打着找娟娟的名义去找黄莺了,找黄莺干嘛,不言而喻,一定是探听或者打听或者劝说黄莺离开杨哥,这样,杨哥就可以和柳月顺利结合,也就遂了晴儿的心愿。晴儿好像都是计划好的,再一步一步实施,只不过,中午在柳月那里达到了目的,但是,下午在黄莺这里,好像不顺利,出师不利。
至于到底怎么不利,我懒得问。我现在是既不能阻止晴儿去撮合人家的好事,也不能阻止柳月去做自己的事情,晴儿中午的话也不无道理,妮妮真的需要一个家,需要完整的爱,柳月也需要一个可以相依的伴侣,既然我不能给予柳月,脑外就应该祝福柳月。但是,下午,很明显,晴儿在给柳月施加压力,她其实是利用了柳月的人格和人品特点:善良,奉献,无私。而且,打的旗号很冠冕堂皇,抓住了孩子需要爱,抓住了大家的“盼望”,抓住了柳月最致命的心里弱点,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我更不能表现出什么异议,我难道能阻止柳月去组建家庭,能阻止让妮妮享受父爱吗?我发现,柳月的这个性格特点,在有的时候是优点,但是,在有些时候,却是致命的弱点。可以说,晴儿的婚姻保卫战第一仗是胜利的,起码让柳月开始在矛盾的天平上开始失衡。
但是,晴儿接下来的事情好像不怎么顺手,看她那郁郁不乐的样子。
看了一会电视,看我毫无兴趣的样子,晴儿倒是忍不住了,嘟哝着:“这个黄莺真没数,太不识相了”
“干嘛这么说人家呢?”我反问了一句。
“她就是没数啊,杨哥明明对他没那意思,她还死缠烂打追着不放,有意思吗?”晴儿说。
我看着晴儿:“你下午和她干什么了?说什么了?”
晴儿说:“没干什么,就是一起在住院楼前站着聊了会天”
我说:“听你这话,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
晴儿说:“说了啊!”
我说:“说了些什么?”
晴儿说:“我我劝她不要再追杨哥了,让她放弃退出”
果然如此,晴儿果然在实施她的下一步计划,她是要让黄莺自动退出,然后好让杨哥和柳月顺理成章。我说:“你怎么能去干涉人家的个人事情呢?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乱搅合什么?”
晴儿说:“我是为她好,也是为杨哥好!”
我哼了一声:“为他们好?恐怕人家不领你这个情吧?”
晴儿说:“哼不识好人心我好言劝她,她却很不高兴,说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不用我操心!”
我说:“人家说的对,你是操心过了,这个好心我看你不操也罢!”
晴儿说:“那不行,我就得操这个心,她不退出去,杨哥怎么办?柳月怎么办?目前,最适合柳月的,就是杨哥了,两人最合适了!”
我说:“我可是告诉你,你这么做,会得罪梅玲的!”
晴儿说:“为什么?”
我说:“梅玲一直处心积虑想让杨哥和黄莺在一起,你搅散了杨哥和黄莺,这不就是得罪了梅玲吗?”
晴儿说:“梅玲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说:“第一,黄莺是梅玲的表妹,人家是亲戚,自然想让表妹找个好婆家;第二,梅玲看重的是权势和利益,这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黄莺和杨哥成了,梅玲自然也就攀上了杨哥这个妹夫,自然在官场也就有了更好的更有力的靠山你这么瞎捣鼓,梅玲知道了,会找你算账的!”
晴儿说:“你少吓唬我,我不怕,就算是真的得罪了梅玲,我也在所不惜,我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都是让逼的!”
我说:“谁逼你了?”
晴儿眼睛一瞪:“你,你们!”
我说:“你什么意思?”
晴儿说:“你说呢,我什么意思?谁让你老是让我不放心?谁让你们老是拉拉扯扯弄那些玄乎事?谁让你们有以前那腌臜事?谁让你们还藕断丝连伤害我?我就是让你逼的,让你们逼的!”说着,晴儿的声音充满了气愤,还有委屈,嗓子里发出一阵哽咽。
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理亏,关了电视,身体往沙发后背依靠,两只胳膊放在脑后,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柳月只要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也不安心!我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我容易吗?我过的这个日子,还是日子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逼疯不可”晴儿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听到晴儿的哭声,我有些心疼,伸手将晴儿搂过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晴儿趴到我怀里,像只受伤的小鹿。
我心疼着晴儿,又心痛着柳月。
“对不起”我嘴里说着,心里却没想是在对不起谁,是晴儿呢还是柳月,抑或都是。
“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自己太笨了,太无能了,太拙劣了我连自己的婚姻都维护不好,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晴儿在我怀里抽噎着。
我说:“说什么傻话呢,我们的婚姻不是很好吗?”
晴儿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不,不好,虽然现在看来一帆风顺,别人看来和睦美满,可是,我分明感觉到了暗流涌动,暗礁密布,险滩漩涡都在等着我我决不能让自己随波逐流进去,我一定要躲避开!”
说完,晴儿又将头埋进我的怀里,靠在我的胸膛,不再哭泣,偶尔抽噎一下。
我抚模着晴儿的头发,心里乱乱的,说:“黄莺不搭理你,那你打算怎么办?”
晴儿有抬起头,看着我,擦了擦眼睛:“我问你,峰哥,你希不希望柳月幸福?”
我说:“希望!”
晴儿说:“你希不希望杨哥幸福?”
我说:“希望!”
晴儿说:“你希不希望他们俩在一起,一起幸福?”
我看着晴儿直视我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希望!可是”
晴儿打断我的话:“希望就好,没有什么可是!我想了,要想撮合杨哥和柳月,最大的障碍就是黄莺,现在黄莺自己不识相,不愿意退出,那么,好啊,我不从她这里出动了,我从杨哥那里下手不,不是我,是我们,既然你和我有共同的希望,那么,你和我一起,我们去找杨哥,做杨哥的工作,让他斩断和黄莺的一切藕丝,让黄莺彻底死心,这样,就扫除了这个障碍了”
晴儿要拉我一起和她去做杨哥的工作,就像中午吃饭时候对柳月那样。问题是,杨哥的工作需要做吗?他早就巴不得和柳月好,就看柳月对他怎么样了!
晴儿看着我:“峰哥,你说可以不可以?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做?”
我看着晴儿咄咄逼人的目光,知道晴儿是要我和她一起见柳月,见杨哥,无不是要我亲自用刀割自己的肉,让我在烈火中重生,我顿了顿,说:“嗯这个事情,我还是不参与吧!”
晴儿说:“峰哥,你爱不爱我?”
我说:“爱!”
晴儿说:“既然你爱我,那么,你就答应我这个要求!”
我说:“晴儿,可是,我觉得不需要做杨哥的工作啊”
晴儿摇摇头:“不,需要,只有让杨哥知道柳月的最新想法,杨哥才会下决心割舍黄莺,才会断了后顾之忧,才会主动对柳月出击,柳月虽然是有了这个想法,但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下定决心呢,我们这么做,是要促使柳月早日下决心,做决定,早日撮合杨哥和柳月,早日让妮妮得到家庭的幸福,早日让柳月有个完美的归宿,早日让杨哥有个感情的终结所以,既然你说你爱我,那么,你就不要再犹豫推辞,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杨哥!”
晴儿考虑这个问题的思路竟然是如此的明细细致,我不禁汗颜。
“峰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晴儿说。
看着晴儿逼人的目光,我迟疑了一下。
“峰哥”晴儿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声音变软了。
我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嗯”
晴儿一把抱住我,亲着我,喃喃地说:“这就好了,峰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一直是爱我的,我们毕竟是多年的感情基础,你一定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我是多么害怕失去你”
我木木得坐着,任晴儿抱着我热情拥吻,心事重重。
一会儿,晴儿放开我,说:“干脆,快刀斩乱麻,明天我们就去找杨哥,我给杨哥打电话,晚上我们两口子约他吃饭,我们请客!”
我说:“干嘛这么急?”
晴儿说:“夜长梦多,杨哥和柳月早一天成了,他们就早一天得到幸福,妮妮就早一天享受家庭的温暖,享受父爱的亲情,这难道不好吗?反正早晚都要这样,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我无语。
晴儿又抱着我,说:“柳月太苦了,她需要一个成熟稳重体贴的男人来疼爱,她需要一份厚重的感情来呵护,宋明正也真是的,竟然把黄莺介绍给杨哥,太没数了嗯,也对,宋明正总不会把自己的前妻介绍给杨哥的,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我站起来:“我累了,要休息了!”
“嗯好的,我们睡觉觉,走!”晴儿也站起来,和我一起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熄灯后,我仰面躺着,看着卧室里无边的黑暗,毫无困意,心里有一种末日来临之感,充斥着绝望和失落。
晴儿很有兴致,月兑光了自己的衣服,又将我的衣服扒去,主动亲吻着我的身体,一只手在我的下面轻轻抚弄着
一会儿,晴儿抬头看着我,在黑暗中说:“峰哥,你下面怎么还不硬?”
我没说话。
晴儿嘻嘻笑了:“嗯看来还是我功夫不到家啊”
说着,晴儿从我的身体上滑下去,一路亲吻到了我的两腿间,趴在那里,专心致志地边抚模我的两个球球,边将我的那根疲软的香肠含进口里,用舌头和嘴唇热烈地吮吸咂模吞吐
我任晴儿作为,大脑和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甚至连本能的冲动都没有。
良久,晴儿累了,爬上来,在我耳边说:“峰哥,怎么了?怎么还这么软呢?”
我说:“我很累,精疲力尽了,当然硬不起来了!”
晴儿说:“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说:“以前没有现在就不能有了?凡事都有第一次,这个有什么奇怪的?”
晴儿说:“嗯也许吧既然峰哥累了,那就休息吧,我给你按摩着,你放松放松身体,一会就睡着了”
我说:“不用,你别折腾我,我很快就能睡着!”
晴儿说:“嗯那好吧,你搂着我睡!”
我说:“嗯”
晴儿躺进我怀里,一只手还握住我的下面,脸贴着我的胸口,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我知道晴儿今晚未必是真的想**,她只是想用这个来安慰我一下,或者说是补偿我一下。只是她没有想到我竟然丝毫没反应,不光她没想到,我自己也事先没有想到。
夜深了,很静,远处偶尔传来过路汽车的喇叭和马达轰鸣声,喧闹了一天的城市开始安静下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想,只有我还在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黑夜这个难眠的夜晚,是否也有人和我怀着一样的情怀,孤枕难眠呢?
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天长地久的拥有。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占有才是幸福。有些爱,只适合深深地藏在心里,说出来做出来就是错;有些人,只适合远远地看着,走过了,就会失去,她已经不再属于你,就不要再去纠缠,爱要爱得投入,放要放得干脆我不停地开导着自己。
我知道,面对今天和以后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必须要有一个正确的心态,我必须让自己去接受,去想通。同一件事,想开了就是天堂,想不开就是地狱。人的烦恼多半来自于自私、贪婪,来自于妒忌、攀比,来自于自己对自己的苛求。托尔斯泰曾说过:大多数人想改变这个世界,但却极少有人想改造自己。古人也说:境由心造。我想,或许,一个人是否快乐,不在于他拥有什么,而在于他怎样看待自己的拥有。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让自己的思想蔓延开来
我想,或许,我不应该把情感想的太复杂,爱,不是婚姻的代名词。人世间有一种爱,没有奢求,没有谁对谁错,亦不怪缘浅情深。不期的邂逅,谁也无力抗拒“理解与懂你”的魅力。情有独钟无可厚非,相互的欣赏没有罪,无奈的转身也在情理之中。红尘中情为何物,缘为何来,莫问因由,“情”字本无解。只道是——相诉,是一腔智慧的互补;相映,是一阙优美的断章;相惜,是一种情意的升华;相念,是一份别样的美丽!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等晴儿起床吃饭。
吃过早饭,我去上班,晴儿对我说:“峰哥,我在家收拾完了就联系杨哥,联系好了我通知你啊,晚上见!”
我看了一眼晴儿,答应了一声,出了家门。
今晚,杨哥要是知道了柳月昨天心态发生的变化,会怎么样呢?惊喜?兴奋?得意?满足?如愿以偿
在单位忙碌的一整天里,我都在胡思乱想中等着晴儿的电话,快下班时,晴儿终于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