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此刻正在南下的路上,听我说完,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
挂了电话,想着柳月此刻正在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里蓦然有一些悲凉和孤独。
我在外面徘徊了半天,才回到家里。
到了家,坐在堂屋里和爹一起围着炉火聊天,晴儿在门口逗邻居的小孩玩,给他们发点心和糖果吃。
突然听见门口有停车的声音,接着是晴儿的声音:“哎呀——宋大哥来了——”接着,就看见宋明正迈着大步走进院门来,后面跟着秘书和司机,提着大包小包。
爹娘和我忙迎出来,宋明正笑着说:“叔,婶子,我今儿个看您二老来了”接着宋明正又对我和晴儿说:“你们也回来了,放假了?”
我说:“是啊,小许早就回来了,我今天刚回来。”
爹娘看到宋明正带了很多东西,自是客气了一番。
到堂屋里坐下,宋明正说:“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春节走访,今天抽出点空,来看看你们。”
娘说:“宋书记,知道你忙,能有这个心意,叔和婶子就领了,不用专门来一趟啊!”
宋明正说:“这哪儿成啊,您们是长辈,江峰是我兄弟,我要是不来看看您们,怎么对得住我兄弟,明年见了叔和婶子,如何好意思啊,呵呵”
娘说:“你们坐,晚上在这儿吃饭,我们吃饺子!”
说着,娘就要去锅屋弄菜。
宋明正拦住娘:“婶子,不了,我坐会就要走,晚上之前还得赶到江海去,那边还有个应酬!”
我知道春节前宋明正的事情很多,这一个县里的老大,逢年过节,不但要慰问下面,还得走访上面,市里重要部门的头头和几大班子的领导,都是要他亲自到家里去拜访的,这是上下级过春节的必然程序。
宋明正和爹娘唠了一会儿家常,然后和我谈了起来。
“你今年收获不错,我都知道了,市委书记都对你格外厚爱,高看一眼,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很不错的机遇和基础,当然,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你辛苦付出的回报”宋明正对我说:“能被市委书记在大会上单独点名表扬的干部,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祝贺你,兄弟,未来很光明,呵呵”
我说:“区区小事,不值一提,不过是我写了一篇稿子,碰巧被省委书记看中了,批示了而已,市委书记表扬了,也未必就见得一定能提拔,关键还是要靠直接领导的提拔和赏识,还得靠自己持续的努力!”
宋明正点头笑笑:“嗯说的对,俗话说,铁打的领导流水的兵,市委书记走马灯一样做不久的,可是,我们呢,却是要在江海长久混下去的,这个领导赏识你,在他任期内没来得及提拔你,下一届领导就未必会看中你所以,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去为好周围的人,去做好应该做好的事情,特别是要在周围有个好的人缘,在本单位和自己的直接领导搞好关系,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我点了点头。
爹娘看宋明正和我说话,就到院子里去忙乎了,他们都没有在宋明正面前提起柳月今天来的事情,似乎都明白这事在宋明正面前说起来不大妥当。
晴儿继续在门口和小孩子玩,宋明正的秘书和司机在车上等候。
宋明正抽了几口烟,突然叹了口气,说:“唉——这些日子,我老是觉得对不住柳月,那次妮妮失踪的事情,我回来后想了很久,我错怪柳月了,那时柳月已经很难过了,我还变本加厉训斥她逼她威胁她,等于是给她的伤口上撒盐啊,都是王巧玲这个臭娘们,神经病一样,突然就去把妮妮带走,结果,耽误了柳月靠副厅级的大事情,给柳月的前程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直接就毁了柳月的仕途,这个巨大的损失,是无法补偿的想一想,我心里无比沉痛,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从下手”
我明白宋明正的心情,沉默了一会,说:“那天,我也不大冷静,不该当着你的面骂嫂子,让你下不来台,我再一次给你道歉”
宋明正摆摆手:“我是你大哥,咱们是亲兄弟,这事我不怪你那个臭娘们不但该骂,而且该死整个就是个二神经,我现在感觉她越来越颓废沉迷了,整天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在和那些人鬼混”
我说:“你是说嫂子现在不务正业,不干正事,在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宋明正说:“我看差不多,我觉得她除了赌博,还在干别的不正经的事,赌博的,有几个是好人,整天和这样的人泡在一起,还能有好事?”
我说:“那你为什么?”
宋明正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沉默了良久,深深叹息了一声:“兄弟,我知道你对大哥我的好意,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我理解你想让我和柳月破镜重圆的心情,我也看到你和小许为此做出的努力,对这一点,我是很感激你们的其实,我何尝不想和柳月复婚呢,复婚了,对我、对柳月、对孩子都是很好的,特别是对我,我现在做的这个官,表面上很威风,叱咤风云,很牛逼,周围的人都捧着、阿谀奉承着,伺候着,每天前呼后拥进进出出、热热闹闹吃吃喝喝,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的孤独呢,很多事,很多想法,我没有人可以说的,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可倾诉,没有自己信得过的人可以咨询,官场啊,险恶异常,难得有知己的王巧玲是我的老婆,我和她说,她能懂吗,就她那水平,她能给我出谋划策、提供有力的帮助吗?可是,如果我要是和柳月复婚了,依照柳月的头脑,依照柳月的水平,依照柳月的睿智和聪慧,她一定会成为我仕途道路上不可或缺的最得力的贤内助,一定能助我更好更快地飞黄腾达这些,都是王巧玲所不能给予的”
从宋明正的话里,我听出了宋明正想和柳月复婚的最大意图和真正目的,我相信,这才是宋明正的真话和实话,是在他知道自己彻底不可能和柳月复婚后吐出的真言。
我带着安慰的口气对宋明正说:“其实,就算嫂子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就算嫂子不懂官场,可是,最起码,你有什么心事,有什么烦恼,也是可以向嫂子倾吐的嘛”
“我和她说?我自己的事情,以后什么也不会告诉他的,”宋明正显得有些沮丧:“我现在真**后悔死了,我以前太相信她了,让她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妈的现在成了她要挟我的把柄了这个女人,狗日的”
果不出我所料,宋明正现在之所以在王巧玲面前服服帖帖,果然是被王巧玲抓住了死穴。王巧玲使出了杀手锏,不但维护了自己的婚姻,还将宋明正进行了反制。
宋明正没说王巧玲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一定是王巧玲掌握了能将宋明正置于死地的事情,即使不能把宋明正的生命置于死地,也起码能毁掉宋明正的官途。对于宋明正这样在官场混的人来说,没有了仕途和官途,没有了政治生命,也就等于被宣判了生理生命的死刑。
“唉——我这辈子,我的婚姻,我的生活,也就这样了,不能做别的指望了,这个家,名存实亡了,这个婚姻,也就剩个形式了,这个夫妻关系,也就是个空壳了过一天算一天吧”宋明正的神情很是有些落魄。
我不好说什么,抽了一会烟,有话没话地说:“宋大哥,你春节在哪里过?”
宋明正说:“我在县里过,大年初一,要搞团拜会,我要带着几大班子的人参加的”
我说:“那嫂子一起过来和你一起过?”
宋明正摇摇头:“她嫌小县城里破烂,不热闹,没好玩的,不来,自己在江海过,这个年,各人过各人的她不来,我巴不得,图个清静!”
我说:“那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难道你就要一直这样下去?”
宋明正无奈地说:“没办法,目前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下去了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老弟,我告诉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
我看着宋明正,点点头:“宋大哥,你说!”
宋明正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要被人家抓住把柄,永远都不要受制于人,永远都要保持主动!”
我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宋明正说:“兄弟,永远记住这句话,这是当哥的从切身经历得出的教训,受制于人,一招被动,处处被动,永无翻身之日”
我相信这是宋明正的肺腑之言,他是深有体会的,说:“宋大哥,谢谢你,我会牢记的!”
宋明正又坐了一会,然后告辞离去。
看着宋明正的车子卷起一阵尘土远去,我觉得宋明正有些可怜,这个人前威风凛凛的县委书记,在人后是如此的凄凉和寂寞,如此的孤独和落魄。
当再大的官,也是人啊,也一样有七情六欲,也一样有烦恼和忧愁。把那层官衣剥去,他就什么都不是,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年30的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娘又念叨起了柳月:“这会不知道月儿和妮妮在干嘛?”
晴儿说:“娘,你不要老是念叨了,姐这会和妮妮她们在老家过年呢,她们会过的很好的,她们这会啊,比我们还热闹呢,人比我们还多呢!”
晴儿知道老三和兰姐与柳月一起过年的事情。
娘说:“不就是月儿和妮妮还有妮妮的舅舅吗,还有谁呢?”
晴儿说:“还有老三和张兰,他们过年不敢回来,在柳姐老家和柳月一起过年呢。”
“啊——老三和张兰不敢回来过年了,就这么在外面漂泊了?”娘说。
晴儿说:“是啊,老三的爹娘不接受张兰,老三和张兰好成一个头,谁都不能让他们分开,不在外漂泊,怎么办?”
娘说:“唉——有家不能回,这是什么事儿啊!难道他们就一直这样下去?这个老三,就为了张兰,不要爹娘了?”
晴儿说:“是啊,疯狂的姐弟恋,老三也是个不孝之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我说:“你说什么呢?谁说老三不孝了,老三这是被逼的没办法,老三打算等和张兰在外面生了孩子,就带了孩子见爹娘的”
晴儿说:“用生米煮成熟饭来要挟老人,逼家人接受这个现实,那还是不孝!”
我说:“你胡说八道!老三是个孝子!”
晴儿不服:“我胡说八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孝子?为了所谓的爱情不要爹娘,让爹娘伤心,这样的人能是孝子?”
我有些生气了:“晴儿,你给我闭上嘴巴!”
晴儿白了我一眼:“我就不闭嘴,怎么了?触到你的痛处了?想当年,你也差点走了老三的路子,是不是?你当年为了那个所谓的爱情,也差点和咱爹娘翻脸,是不是?哼昏了头,差点把爹娘气死,这是谁干的事情?”
我瞪眼看着晴儿:“你想干嘛,大过年的想找事是不是?”
晴儿毫不畏惧地瞪眼看着我:“是我找事还是你找事?我不就是说说吗,怎么了?你这么发神经干嘛?”
我火气上来了,刚要发火,娘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脑瓜上:“你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许欺晴晴,再惹晴晴生气,让你爹揍你!”
爹也瞪眼看着我:“当年那事,你还不服气是不是?还想挨揍是不是?”
我闭了嘴巴,不吭声了。
晴儿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对娘说:“娘,你说,老三为了张兰和自己的爹娘闹成那样,老三的爹娘能不伤心吗,这样的人,能是孝子吗?”
娘叹了口气:“唉——老三这孩子挺好的啊,那个张兰也是不错的孩子,可是,他俩年龄相差这么大,怎么就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这实在是不合适啊,当老人的,怎么着也不会同意的啊,其实,老三的爹娘也是为了老三好啊,这个张兰啊,老三小,不懂事,她自己怎么也不懂了呢,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
晴儿说:“娘,你想想啊,年龄差距这么大,这能有好日子过吗?能过到一块儿吗?姐弟恋,害人不浅啊,这好好的夫妻过日子,哪里有女的比男的大那么多的?大那么多的,哪里有能够持久的?这样的搭配,早晚没有好下场”
娘说:“唉——老三不懂事,这张兰该明白这些事理啊,我看,也还是各人做事的方式问题,要是换了咱家月儿,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月儿这么好的性格和人品,她就一定不会搞这个什么叫什么姐弟恋的当年宝宝找的那个女人比他整整大了12岁,作孽啊,幸亏宝宝后来回头了,不然,说不定我和你爹早就气死了,哪里还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哪里还能再有机会收月儿做干闺女,享受这有儿有女的天伦之乐啊现在想想,那女的也真是的,宝宝糊涂,她也跟着糊涂,自己比宝宝大那么多,难道就不懂这人间的基本事理?”
晴儿看了我一眼,对娘说:“娘,你和爹现在还不知道那女的什么样,还不知道她是谁吧?”
娘说:“不知道啊,木有见过当时爹娘来城里,是要找那女的评评事理的,不过她不在江海,唉想想都过去了,就算了,那女的也未必就是坏人,可能也是一时想不开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了,也就不提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现在宝宝和你一起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爹娘看了比什么都开心,咱庄户人,也没什么好图的,就图能过个安稳日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现在,你们俩双方父母都健在,还有了个这么好的月儿姐姐,多好的日子啊,咱家这日子,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晴儿说:“那娘,你想不想知道那女的是谁啊?”
我急了,眼看这大过年的祥和气氛就要被晴儿搅散,猛地咳嗽了一声,看着晴儿:“吃菜吧,少说点,累着,对身子不好!”
娘说:“知道她是谁现在还有什么用呢,没什么意思了,反正你和宝宝现在都在一起了,都快有孩子了再说,爹娘认识的城里人哪有几个,女的就是张兰和柳月,其他人也不认识,就是知道名也不知道什么样子啊呵呵好了,不谈这个了,晴晴,多吃点东西,这怀孕了,要好好增加营养的呢,这样,生下来的女圭女圭才会更加健康,娘可就等着今年夏天抱孙子了”
晴儿看了我一眼,冲我做个鬼脸,小声说:“哼我放你一马”
这时,娘出去下水饺,爹出去帮忙。
我看着晴儿:“你能不能大过年的不惹事啊?”
晴儿说:“我不惹事当然可以,不光大过年不惹事,以后也能不惹事,我告诉你,现在柳月是咱姐,你要是以后再给她弄那些猫腻,我就告诉爹娘,这可是**,我看爹娘的脸面放哪里放?爹娘不让你气死才怪还有,我还会让爹娘知道柳月就是你以前找的那女的,我看她这干闺女还能不能做成?”
我瞪眼看着晴儿:“你——你太过分了!”
晴儿说:“我不过分,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要教育你如何做人,如果做个好男人,如何做好我许晴的丈夫,只要你规规矩矩安分守己和我过日子,我是不会让大家难堪的,难道我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所以啊,江峰同志,以后乖乖的哈,听老婆的话跟党走,在外做个好记者,在家呢,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咱们的日子啊,就会和和睦睦甜甜蜜蜜,咱们一家啊,就会美美满满、幸幸福福,只要你不惹事,我保证不惹事,你不逼我,我保证不折腾,如果真的要是出了事,那也得怪你,责任不再于我,是你逼我的”
晴儿讲话的口吻软中带硬,我听了后脊梁骨直发冷,冒冷汗。
我怔怔地看着满桌的菜肴,没有了一点吃东西的胃口。
晴儿突然温柔地笑起来,给我夹菜,边说:“亲哥哥,看你,大过年的,无精打采的,干嘛啊这是,来,吃东西,为妻的亲自给你夹菜,伺候伺候我的好男人今儿个是大年夜,你最好振作一点哈,别让爹娘心里不快”
我心里叹了口气,木然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吃完年夜饭,爹娘看了一会儿春节联欢晚会,就去睡了。
我让晴儿也去睡,我独自守夜,晴儿不答应,非要我搂着她睡,说自己睡不着,不然,她就要和我一起守夜。
晴儿已经5个多月的身孕,自然是不能和我一起守夜的,我无可奈何,关了电视,和晴儿一起去睡觉。
躺在床上,我有些无精打采,关了灯,木然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晴儿似乎很有兴致,躺在我怀里,抚模着我的身体,亲吻我的嘴唇,亲我的脖子和耳朵,一会儿发出娇喘的声音:“峰哥,抱着我”
我伸出胳膊搂着晴儿的肩膀。
晴儿继续亲吻我,一只手伸到下面去,伸进我的内裤,抚弄着我的下面,轻声说:“峰哥有些日子没做了我想要了”
我说:“不行,你怀孕了,不能做,很危险!”
我想用这个理由来推掉这项**活动。
晴儿轻笑说:“没事的,只要注意别太用力,采取别的姿势,是没问题的”
我还是不答应。
晴儿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还在为今晚的事生我气,是不是?”
我说:“木有!”
晴儿说:“那就是你不喜欢我了,不爱我了,是不是?”
我说:“不是!”
晴儿说:“那我要你和我**,我想和你**你的地,你不耕,这是不可以的,这是你的义务”
我不说话了。
晴儿开始月兑下我的内裤,自己也窸窸窣窣地月兑光了,将柔滑的身体贴在我身上,轻轻摩擦着
晴儿柔软滚烫的嘴唇亲吻我的唇,将舌头伸进我的口里,吮吸我的舌头
晴儿的手开始加速撸着我的下面,上下**着
接着,晴儿逐渐往下亲吻,嘴唇滑过我的胸膛,滑过我的小月复,停留在我的下面,**了我的下面,轻轻吮吸着,舌忝弄着
我身体的本能开始活动,生理的欲求开始蠢蠢欲动,小月复开始觉得有些火热。
很快,我的下面硬了起来。
晴儿在我身体下部轻笑起来:“亲哥哥,我的小宝贝又挺拔起来了,在向我致敬呢”
说完,晴儿爬到我身上,坐在上面,将自己的下面对准我的,轻轻套了进去
晴儿开始上下轻轻活动起来,嘴里发出快意的申吟
我的大脑一片麻木,除了身体本能的反应,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欢愉和刺激。
我木然地躺在那里,任晴儿动作
一会儿,晴儿俯亲我,边说:“峰哥,你爱我吗?”
我习惯性地吐出一个字:“爱”
晴儿继续动着,继续喘息申吟着:“嗯哦亲哥哥,好舒服我对你的感觉是如此的深入和真切只有你进入我的身体,我才会感觉更加踏实,才会让自己心里更有安全感哦”
从晴儿的话里,我陡然感觉到,晴儿和我**,或许并不是仅仅为了性的需求,她或许是要通过**来让自己有一个安慰,让自己真真切切感觉到我是属于她的,给自己一个更加安全的体味。
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晴儿,她深深地爱着我,这是无可置疑的,可是,我的心在哪儿呢,我和她**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我对晴儿说爱她,这是我的心里话吗,我对晴儿的情感,现在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呢?到底是爱情多一点还是亲情多一点呢?我心里不时涌起的对晴儿的疼爱,到底是出于什么呢?
我突然觉得晴儿很可怜。
这样想着,我不由伸出手抚模着晴儿的身体,抚模着晴儿的**,用手指轻轻捻着晴儿的**
晴儿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紧紧压在她上**上,身体继续轻轻地在我身体上活动着,嘴里动情地喃喃申吟自语着:“亲哥哥晴儿知道哥哥是疼晴儿的,是爱晴儿的这会,晴儿更真切地感觉到了哥哥的爱,哥哥的情晴儿是哥哥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听到晴儿的话,想起晴儿今晚吃饭时候说的那些,我的心里突然有些茫然和迷惘,下面随即就有些软了下来,似乎随时都会滑出来。
晴儿立马就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似乎有些紧张,更加卖力地活动着。
我知道,自己不能软下来,不能让晴儿失望。
我急速集中精力,集中和晴儿**,可是,却不知道该让自己的脑子里想什么才能让自己迅速恢复力度。
我无可奈何,闭上眼睛,让脑海里松开一个闸门,将柳月放了进来,让自己开始去臆想和柳月曾经采取这个姿势**的情景深藏于心底的记忆被迅速拾起,那曾经和柳月的火热和缠绵开始悸动在心灵,那曾经记忆中柳月的柔情和野性又开始浮现在脑海,那曾经让我疯狂的深入和搅合又开始体味在我的躯体,那曾经让我升入天堂的灵魂和的密切融合又开始让我癫狂
我带着痛苦而忧郁的歉疚,开始迎合着晴儿
终于,我和晴儿一起迎来了**晴儿幸福而满足地睡去,在这个1997年的大年夜里。
屋外,寒风呼啸,肆虐着穿行在山林里,发出阵阵低啸。
大山里的山村,格外宁静,偶尔传来鞭炮的响声和犬吠。
我躺在温暖的炕上,怀里拥着熟睡的晴儿,失神的眼睛无力地穿过老屋的窗棂,看着寒夜里清冷而落寞的夜空
整个世界仿佛都沉寂了,似乎一切都在无声中睡去。
突然,外面鞭炮齐鸣,像是突然在深夜里刮起了一阵飓风,疯狂的噼里啪啦生席卷了这个寂寞的小山村。
午夜零时了,新的一年到来了。农历1997开始了
此刻,千里之外的柳月在干什么呢?她好吗?我郁郁地想着,在无边的愁苦和思念中睡去
大年初六,我回到了江海,初七开始上班了。
晴儿的学校开学还早,她没回来,在婆家和娘家轮流住,享受着4位老人的呵护和疼爱。
柳月和柳建国也带着妮妮回来了。
柳建国给梅玲做的装饰工程年前结束,工程款年前梅玲没有给齐,说是年后给。
这一天,我到柳建国公司去,问起工程款的事情,柳建国说:“梅玲说今天给钱的,我准备让会计去拿,梅玲不让,让我自己亲自去拿。”
我说:“哦那你就去拿好了!”
柳建国说:“梅玲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柳建国说:“发票的事情!”
我说:“发票?怎么了?”
柳建国说:“梅玲让我给开好发票,盖好公司的章,但是,款项这一栏,不要填,空着给她”
我说:“哦这么说,她要捣鼓点小动作了,这么做,你这里方便吗?”
柳建国说:“这个倒是不难,经常有客户要求这样的,会计会操作好的。”
我说:“那查账的时候,会不会出事?”
柳建国说:“只要做好帐,一般是不会被发现的,梅玲提这个要求,我能满足她,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以前要求我们这么做的,都是公家的项目,多报些钱,吃公家的,可是,这个项目是私人的,梅玲这么做,不是在吃她的老板吗?要是她老板知道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难道这装饰的钱,不用个人支付?”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大好理解,我觉得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梅玲把这笔钱算到报社的账上,充公让报社支付,要么就是梅玲吃马书记一嘴,从马书记那里再多赚一笔。
我对柳建国说:“不管那些了,你就按他的要求弄吧,先把你的钱全部拿到手再说,至于她那边,爱咋弄就咋弄吧!”
柳建国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办,呵呵没想到,梅玲,这位黄莺的表姐,竟然会干这样的事情梅玲今天在电话上还特别叮嘱我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来呢,说务必高度保密我想了想去,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
我说:“日久见人心,你慢慢就会知道梅玲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柳建国说:“哎——同样是表姐妹,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我看这样的事,放在黄莺身上,她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我笑着说:“一个娘的都还不一样呢,何况是表姐妹哎——你们和老三兰姐一起过年,过的好不好啊?”
柳建国说:“好啊,呵呵年30那天,我们一起去给爸爸妈妈上年坟了对了,我姐还专门代替你给爸爸妈妈磕头了”
我听了,心里觉得很温暖,说:“老三和兰姐怎么样了?”
柳建国说:“很好,两人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好,听他俩戏侃,好像要开始准备要孩子,他俩说过些日子悄悄回来登记结婚呢”
我说:“哦看来是真要生米煮成熟饭了,等饭熟了,老三他爹娘也就只能接受现实了”
柳建国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吧!”
我看着柳建国:“你呢,什么时候和黄莺登记结婚?”
“我?我们?”柳建国愣了下,接着笑起来:“我们离谈婚论嫁还早呢,大家只不过是初步接触,还没到那份上呢!”
“哦”我说:“怎么搞的,怎么这么慢?谈了时间也不短了,这么磨叽干嘛啊?”
柳建国说:“呵呵这个谈婚论嫁,应该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吧,火候不到,没必要啊,我谈地还长?你不是更长?我听说你和弟妹可是马拉松式的爱情啊”
我笑了下:“我们那是没办法,早恋,都是学生,没法结婚,只能等”
柳建国看着我说:“对了,我听说市委组织部的杨哥对我接挺好的,有那个意思,为什么我姐一直不答应呢?杨哥人真的挺不错的,我对他印象很好!”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柳建国说:“春节期间,我私下问过姐这个问题,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理我我看姐好像不大高兴了,也就没再问唉想想姐独身一人过,我就揪心你和我姐关系很熟悉,又是老同事,老上下级,你抽空多劝劝她,早日成个家,我最大的期望就是这个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在柳建国这里坐不住了,起身匆匆告辞离去。
节后上班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迎接全省外宣工作经验交流会的召开,这是省委宣传部对节前省委书记指示的落实,会议在江海召开,主要内容是交流外宣工作经验,推广江海市外宣工作的经验和做法,同时表彰1996年全省外宣工作先进集体和个人。省里进行表彰,自然是以向中央级新闻单位发稿的数量和等级作为评选标准。
会议召开前夕,我从柳月那里得到消息,我被评为全省外宣工作先进个人。
这是我第一次荣获省级先进荣誉称号。
柳月同时告诉我,省委宣传部长点名要我代表先进个人在会上做典型发言。
这是我第一次得到省级领导的关注,不由心里感到了莫大的荣幸,还有些兴奋和紧张。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春节后,我一下子迎来了人生中的两个第一次。
我不知道,1997年,我还要有多少人生的第一次。
我更不知道,1997年,我将会经历和看到多少剧变。
人生,真的是充满无数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