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看着我,突然笑了:“峰哥,真的没什么事啊,我真的是累了啊,怎么了?你担心梅玲和我一起会出什么事吗?她和我没有什么瓜葛,与你又没有什么爱恨情仇,能出什么事呢?”
说着,晴儿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亲哥哥,我好累啊,做完头发,又陪梅玲购物了,累死了,我得抓紧睡会啊,今晚还得去上课啊等我忙完,我和你聊聊梅玲”
说着,晴儿又躺下来,这会身体转向我,靠着我的身体。
我看晴儿的表情和说话好像应该是真的,没有撒谎,心里安稳下来。
我觉得梅玲好像现在没有必要要拆散我和晴儿,她那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嘶会阻止我的个人私生活,她的矛头其实更多的是对准了柳月,晴儿和她好似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这样想来,我的心里找到了一丝安慰。
我轻轻地拍着晴儿的肩膀,晴儿一会睡着了,呼吸均匀起来。
晴儿睡着了,我却心神不宁,轻轻站起来,模起放在写字台上的烟和火机,轻轻出了门,在门口的空地里,转悠着,看着外面火热的天空,喷吐着烟雾。
我看不到天空的云彩,整个天是蓝的,竟然没有一片云彩!
云彩去哪里了?难道都和我梦里的柳月一起消逝了?
我的心里郁郁地想着,皱着眉头,仰望无边的湛蓝。
阳光终于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
烟头烧着了我的手指,我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下午,晴儿睡醒后,起床做晚饭,我坐在门口的夕阳下看书。
晴儿边做晚饭边问我:“峰哥,想不想知道我和梅社长下午在一起都干嘛了?”
“哦你想说就说嘛,你们女人的事情,我知道不知道无所谓的啦”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说着,眼睛没有离开书本。
其实,我是很想知道的。
“哼”晴儿撅起嘴巴看着我:“欲擒故纵吧,还什么知道不知道无所谓的了,无所谓那刚才还专门问我干嘛?我看你是很想知道,是不是?说!”
我笑笑,放下书本,点燃一颗烟:“你想说我就想知道,你不想说,我就不想知道!”
晴儿站起来,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不会是你和她有什么事担心我知道吧?”
我心里一抽,忙强笑起来:“呵呵你觉得我会和她有什么事吗?可笑不可笑?!”
“嘻嘻我觉得你还不至于素质低到这个层次,看上这样的女人,”晴儿笑嘻嘻地说:“假如你要是和这样的女人有那事啊,我就立马休了你!”
我的心又是一紧,笑起来。
“其实呢,我觉得啊,这个梅社长啊,人倒是不坏,讲话很直爽,很热情的,就是挺爱虚荣的,特能夸耀,看起来,不像是个领导,倒是很像是个交际花,或者女商人。”晴儿继续说。
我想,要是晴儿知道梅玲和我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评价梅玲了。
“这个人,以后你还是尽量少和她打交道的好,这人你刚接触,并不很了解的,她这人很险恶的”我说。
“哦是这样啊,”晴儿看着我:“那是因为她在单位里有利益之争,对别人而已,不过,对我,我和她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她犯不着算计我的,再说了,我看她对你也挺好的”
我有些烦躁,突然用冷冷地语气说:“总之,你还是尽量少和她接触的好!”
晴儿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没说话,低头干活。
我发觉自己刚才有些过度,就埋头看书。
一会,晴儿又抬起脸,笑起来:“对了,峰哥,我还没和你说呢,今天我和她去做头发,去了一家很大的美容城,叫什么梅丽美容城,规模档次都很高,刚开业不久的,你猜这美容城的老板是谁?”
我抬起头:“是谁?”
“梅社长!”
我吃了一惊:“是梅玲?她开的?”
“是的,她投资开的,她是老板,怪不得她让我去陪她做头发,原来是去她自己的店里做啊,还让我做,我不想做,就没答应,出来的时候,她又送了我一张美容卡,面值2000元的,我不要,她硬给,你看”说着,晴儿从牛仔裤口袋里模出一张卡递给我看。
我接过来看了看,心里琢磨着这梅玲对晴儿这么热乎,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就说:“价值2000多,这么贵重,又没有什么来往,不能要的。”
“是的,我不要,可是,她非要给,我想了,我收了就是,不去消费就是了,等于没花她的钱,等于没受她的礼,也不用觉得欠她什么,她那里都有消费记录的,我不去,她也知道的,也不会觉得我们欠她什么”晴儿把卡片随便扔到桌子上,对我说:“再说了,人家一片好心好意,硬是不收,还当是我们瞧不起人家”
我一听有理,点点头:“嗯,也是真想不到,梅玲竟然开了一家美容城,得要很多钱吧?”
晴儿想了想:“我好像听梅玲说光装饰就花了40万,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操**的,我心里一阵咒骂,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又是买车又是开美容城。
“这美容城是专为女人服务的?”我问。
“不是,男女都有的,男的服务项目有洗头、洗面、面膜、踩背、刮痧、按摩女的呢,是美发美容美体护肤等等”晴儿说“客人很多的呢,很多男客人都和梅玲熟悉,都是些什么长什么主任之类的,这梅社长啊,经营真的是挺有门道,所以我说,嘶像是领导,倒是很像女商人,呵呵”
“嗯她什么都适合,和男人睡觉,让男人干,更适合!”我说了句。
“哎呀——坏蛋,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晴儿嗔怒地看着我:“不许说话这么低级,这么粗俗不许这么贬低人家,嘻嘻”
“在美容城里做完头发,然后你就和她一起逛商店了,是不是?”我又说。
“是啊,你不知道,做头发的时候倒是挺有趣,她做头发,我在一边学习美容美发的知识,受益匪浅,可是,做完头发,开始逛商店的时候,她就开始了疯狂购物,购买衣服啊,一会功夫买衣服花了2万多啊,吓死我,”晴儿说:“这也能接受,人家有钱就使劲花呗,最让我痛苦的是逛商场的过程中,梅玲的那张嘴吧,喋喋不休地和我说的那些话啊,我痛苦万分哦”
“哦都说什么话了?干嘛痛苦?”我看着晴儿:“又开始吹嘘自己的官场阅历了?”
“唉这倒不是,比这个还要让我痛苦啊,”晴儿苦笑:“这个梅大姐啊,三句话离不开男人,开始呢,还行,夸耀说她老公有多喜欢她,买了什么名贵的礼物送给她,又买衣服送给她,说她上一次和他逛街的时候,花光了他钱包里的3万块钱,又是吃饭,又是唱K,又是宵夜,说他对她是如何的着迷和痴心后来呢,她就开始说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对她的追求,她说那些男人都想得到她,请她吃饭,请她喝咖啡,对她言语暗示和挑逗我听了,心惊肉跳啊,这个梅玲,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啊,厉害,佩服”
我听了晴儿说梅玲的这些话,心里感到深深的厌恶和鄙视,我觉得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是不配得到真爱的。
她长的并不算很漂亮,不过她会打扮,会发嗲,会撒娇,嘶管男人是已婚还是未婚,只要是有地位的,说话都是嗲里嗲气,见到当官的男人就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她最爱干的事之一就是在女人面前炫耀不同的男人对她的好,所谓的好就是送她礼物、请她吃饭、消遣之类的。“其实啊,这些有什么好炫耀的?!逛街这么长时间,她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下三烂的事这样的事,她居然也说得出口?!她炫耀完了还要踩我一下,她说:‘像你这样的年轻女人,缺少风情和风韵,如果不好好开发,注定是没有男人喜欢的了。’”晴儿接着说:“没人喜欢就没人喜欢,我才不去搞这种开发呢,只要峰哥喜欢我就行,别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总好过她这样爱慕虚荣的让人反感和恶心,嘻嘻”
我笑了,点点头:“晴儿,你有这种想法,我很欣慰”
晴儿突然正色说道:“峰哥,其实啊,梅玲这样的个性,让我一想起和她在一起就心里涌上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我实在不欣赏她这种爱炫耀的性格,如果她炫耀的是别的东西还勉强能接受,偏偏她炫耀是这样的东西,炫耀男人,让人想起来心里就好肉麻啊嘶知道,她的炫耀起的是一个绝对的反效果,我听了之后不是羡慕她,而是反感和厌恶,继而怀疑她的人品。”
我赞赏地点点头:“不错,学会分析问题了,今后,你也要学会适应同各种人物打交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晴儿点点头:“嗯好的嘻嘻这会你神色好了,刚才干嘛说话那么冷啊,哼”
“我一听你提起她我就烦!”我说。
晴儿听了,笑了:“嗯好的,那我以后尽量少提她,嘻嘻”
女人听到自己的男人说不喜欢某某女人,心里总是不反感,比较快意的,晴儿也是如此。
晚饭后,我和晴儿去老三的公司,老三和兰姐正在教室门口谈话,见我们来了,老三迎上来和我说话,晴儿则一蹦一跳跑到兰姐哪里说笑去了。
老三一拍我肩膀:“老五,怎么着,今天中午真生气了?”
我一拍老三的肩膀:“我靠,至于吗,哪里有啊!”
老三一咧嘴:“就是,我说呢,不会的,兰姐还一个劲犯嘀咕,说你会不会真生气。”
我笑了,冲兰姐一扬手:“兰姐,晚上好!”
兰姐看我的神态,笑着冲我一挥手:“小男人,晚上好!”
兰姐叫我小男人,晴儿听了咯咯笑个不停。
正说着,杨哥和宋明正先后来了。
两人一见晴儿先检讨:“许老师,对不起,昨晚我们吃酒了,没能来上课,耽误了课程,请许老师见谅!”
晴儿捂着嘴巴笑:“你们不来我也无法制约你们,耽误的课程我不会给你们补的,自个儿去自学补上啊”
杨哥乐呵呵地点头:“听许老师训示!”
说完,杨哥冲我们笑笑点头,先进去了。
宋明正停下脚步,看着我笑了下。
我也笑着看着宋明正。
宋明正笑得很有意味,很悠然的那种笑。
我则笑得很期待。
终于,宋明正说了句:“老弟,谢谢你!”
我心里一宽,忙说:“宋局长,别客气!”
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完,宋明正进了教室,老三看着我:“咦,宋局长要谢谢你,你为领导做什么贡献了?”
我笑笑,没说话。
晴儿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抿嘴笑了。
兰姐嘟哝了一句:“莫名其妙啊!”
一会,晴儿进教室去,和学员交流,老三和兰姐去帮忙收拾教室,我站在那里看着教室里正和学员们谈笑风生的宋明正,想这家伙此刻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一会梅玲来了,风风火火的,见到我,笑笑:“怎么?江主任,专程来陪夫人上课?护花使者?”
我笑笑:“来打下手,搞服务。”
“哟——这领导就是服务,我看你袖手站在这里,像个领导啦”梅玲打趣地说了一句,眼睛往教室里一瞥:“咦,那不是杨部长吗?他也来学英语了!”
说完,梅玲径直走过去,满面笑容:“杨部长,您亲自来学习了”
杨哥看见梅玲,没有起身,也没有伸手,淡淡点点头:“嗯”
梅玲显然是看到了杨哥不威自严的神情,没有敢肆无忌惮地张扬下去,同时也也看到杨哥显然不想与她多谈,笑笑走到了一边。
这会晴儿已经到了门口,和我站在一起,看到了梅玲在杨哥面前的一幕。
“看到了没,一物降一物,”我轻声对晴儿说:“杨哥不需要说什么话,就那眼神,梅玲就不敢**了你要是听她在外面吹的那些,还不知道杨哥和她多热乎呢,其实呢,杨哥根本就不点她的”
“嘻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晴儿轻笑一声。
正说着,梅玲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小许啊,看见没,那个人就是杨部长啊,市委组织部的杨部长,你不认识?”
“哦刚听峰哥说起过,不过,我教课,从不问学员的来历和职务的,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学员”晴儿说到。
“傻妹妹,多好的机会啊,你可真会浪费资源”梅玲说着:“这个人是实权派,你不妨利用教课的机会,多接近接近他,或者,对江峰以后也有好处的”
我听了一阵作呕,妈的,这梅玲整天和晴儿说这些,早晚得把晴儿教坏了。
一会,晴儿开始讲课,我和老三还有兰姐就松闲了,站在教室门口闲聊。
兰姐看着我:“小江,真的没生气?”
我笑了:“兰姐,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我看你不是!”兰姐笑了,看了看老三。
“呵呵”老三笑了,揽过我的肩膀:“哥们,走,到夜市喝啤酒去,吃烧烤,我请客!”
“好啊!”我赞同。
“兰姐,你去不去?”老三看着兰姐。
“我不去,我在这里陪着晴儿,你们哥俩去吧,再说了,那烧烤,是垃圾食品,烟熏火燎的,我不喜欢吃!”兰姐说着看看老三:“少喝酒,晚上你还得开车送我”
“嗯好的,你放心,啤酒我是醉不了的!”老三说。
兰姐看着老三温情一笑:“去吧,玩的开心点!”
“婆婆妈妈,怎么这么罗嗦!”我看着他们俩,眉头一皱:“这不像是你俩的性格和说话方式啊!”
老三一怔,看着我眨了眨眼:“咋了?”
“没咋了!”我说。
兰姐又笑了:“好了,你哥俩想拌嘴,出去拌嘴去吧!”
老三冲我一龇牙:“走吧,哥儿们!”
于是,我和老冉行到了附近的烧烤一条街,要了扎啤和烧烤,边喝边吃边侃大山。
我和老三坐在马路边的一个圆桌边,大口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看着仲夏的夜晚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
扎啤酒杯很大,一杯一斤。
一会功夫,我和老三没人3斤下肚了。
点燃一根香烟,我和老三吞云吐雾。
老三看着我,歪着脑袋,突然说:“老五,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我打了个嗝,看着老三。
“你说,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的男人偏爱姐弟恋?”老三抽了口烟,看着我。
我一瞪眼:“你什么意思?吃饱了撑的,想找我麻烦,拿我开涮,是不是?”
老三忙摆摆手:“老五,绝无此意,我今天真的不是拿你开涮,我是真的很认真的想和你探讨探讨这个问题。”
我认真地审视着老三的眼睛:“哥儿们,没喝多吧,没吃错药吧?”
“没有,真的,我是真的!”老三拍着胸脯:“我向毛主席保证,我这次绝对没有耍你!”
我抽了口烟:“你神经病啊,怎么想起问这个?”
“嗯我不是针对谁,我就是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想和你探讨探讨,真的,是学术探讨,不是针对性的!”老三说。
“探讨个鸟啊,你找谁探讨不行,非得找我啊!”我又瞪了老三一眼:“你是不是想抓我把柄,想替晴儿教训我了?”
“老五,绝无此意,”老三一般正经:“千万别误会,我找你探讨,绝对不是带有目的的,我是因为你你经历过这玩意,有切身体会,所以,我才会”
“怎么?你要搞学术研究?专题研究?”我斜眼看了老三一眼:“我没体会,别惹我麻烦!我说不出来!”
“我靠,干嘛这么样啊,我不是搞研究,哥儿们就是喝点酒闲聊侃大山啊,这么敏感干嘛啊!”老然满地说道。
我点点头:“好吧,说吧,有屁快放,我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偏爱姐弟恋,你自己谈吧”
“唉老五,说真的,我今天是喝了点酒和你说心里话,你听了不管好袒好听都别介意,”老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扎啤,然后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唇:“说实在的,对于姐弟恋,我曾经的看法是:我无法接受,在我看来,在男女关系中,男人应该是顶天立地,女方应该是小鸟依人,这样的关系才是正常的男女恋爱关系,而如果男方的年龄比女方小,不管女方性情多么柔弱,我觉得两人相处起来还是会很别扭要我去接受一个比我大的女孩子,我觉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说实话,作为男人,我喜欢被自己爱人仰望及依靠的感觉。如果面对一个比我大的爱人,即使她会去依靠你,那感觉也绝对不会像小女孩般让人肯为了她这份信赖去付出所有。我要说的是,首先从心理上我就承受不了所谓的姐弟恋。别人说我大男人也罢,反正我觉得女人是用来呵护的。但我没办法想像如果去呵护一个比我大的姐姐爱人,是怎样的滋味!”
我看着老三:“这是你曾经的想法,那么,现在呢?”
“现在”老三狠狠吸了一口烟:“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曾经的看法似乎在动摇,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个东西了,我很迷惘和疑惑,我觉得现实似乎在冲击着我一贯的思想和理念!”
“什么意思?你不是曾经一直很坚决地反对我吗,不是一口一个‘老女人’吗,现在,我和晴儿在一起了,你又和我说这个,干嘛?”我看着老三。
“不干吗,和你与柳月无关,行了吧!”老三翻眼皮看了看我:“你**的真敏感,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做贼心虚?”我瞪了一眼老三。
“你自己知道,无须我说,你心里最有数!”老三瞪着我。
“哼”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喝酒。
“我前几天专程回学校找心理学老师探讨了,他的观点是:姐弟恋,一般而言,决定爱情天长地久的关键,不在于生理年龄,而在于心理年龄。如果对方生理年龄小,但心理年龄超成熟,那么问题不大。不过有一份研究显示,一对夫妇,如果年龄相差超过9岁,那么天长地久便难如登山,呵呵老师说了,这样的结论其实不难理解,差了9岁,就差了一个世代,无论心态再怎么成熟,也很难逾越世代价值观的差别。”老三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滑稽,像是笑,又像是哭。
“脸上这副表情什么意思?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我看着老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和我一样大,是不是?”老三问我。
“废话!”
“你比柳姐小12岁,是不是?”老三的声音里充满悲观。
“你想找死是不是?”我看着老三:“你想谈什么就谈什么,别往我身上牵引!”
“唉你说,为什么差过9岁就不行呢?”老三问我。
“妈的,这都是骗人的狗屁理论,就糊弄你这样的傻逼罢了!”我举起酒杯,一口气将一斤扎啤灌进肚子里,看着老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背景发生在美国纽约,刚离婚的Sandy带着一对儿女搬离前夫的住所,开始自给自足的全新生活,多年没有工作经验的她,凭着自己的认真和努力终于在体育电视台找到一份可以发挥所长的职务,紧凑的上班生活和独自扶养小孩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此时,出现一位小她15岁的社会新鲜人Aram,虽然两人还不熟识,Sandy情急之下雇用Aram当保母,聪明又有爱心的Aram,不但得到小朋友们的喜爱,也不知不觉的和Sandy墬入情网,但受到世俗的制约,两人在经历了一次寒冬雪地中的争吵后,滑向属于各自的轨道。Sandy成了一个女主播,Aram去了一个牛逼的大公司,然后周游世界。5年后,两人重逢。Sandy风韵犹存,Aram终于从青涩正太成长为半熟帅男,两人最终走在一起你说,这9岁的狗屁理论成立吗?”
说完,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嗯”老三闷闷地点点头:“老五,现在,我对姐弟恋有了新的认识,我曾经一直觉得,你和柳月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你们之间,只不过是性的放纵和吸引,可是,现在,我觉得,或许,你们之间是有真感情的”
“闭嘴!不要提我!”我嘶声说道。
老三没有理我,继续说道:“有句经典的爱情宣言曾说过: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我现在每日都在不停地想,为什么越来越多的男生喜欢姐姐,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姐姐愿意接受小男生,难道是人性的一种释放?而人性本来就是喜爱自由。看过一本杂志,介绍那个大酒窝的美女艺术家与一个小自己近二十来岁的***相恋。许多人都不看好,劝她放了这段感情,不要让自己再受伤害。她坦然地说,就算两个年龄相仿的人也不一定是天长地久,我不奢望太多,只求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每天都充满着快乐,充满着浓浓的爱女人愿意姐弟恋,是因为怀恋自己已过的青春;而男人愿意姐弟恋,是否因为喜欢果子的味道大于喜欢花开的香气?”
“怎么?你也想搞姐弟恋了?”我凄然一笑,用讽刺的口气对老三说:“滑稽,可笑!搞吧,不让我搞,你去搞吧,喜欢上哪个老女人了?哪个老女人看中你这个小种马了,看中你这根女敕黄瓜了?”
这是老三以前讽刺我的话,现在,我原话奉还。
老三没说话,看着我。
我继续摇头晃脑:“不小心,忘掉年龄,留住感觉成了时尚;爱情,也从一味追求物质享受的年代过渡到了注重精神享受的年代。鲁迅先生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所以,别太在乎别人的意见,相信自己,相信真爱,将姐弟恋进行到底;只要那样,N年以后,你才不会步至尊宝的后尘: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哈哈人生啊,真有趣,哈哈”
我的笑声充满了放肆和凄苦。
老三又要了两杯扎啤,举起杯子:“兄弟,我现在似乎感觉到,你曾经心里很苦,唉不说了,喝酒!”
老三和我举杯狂饮,又是一斤扎啤进了肚子。
正喝得带劲,聊得郁闷,突然老三指着粘着一个旅游包走过去的小伙子喊:“老大——”
我一看,小伙子不正是我们寝室的老大吗,这家伙的父母在南方经商,他毕业半年去了南方,听说现在在一家杂志做编辑,这家伙,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老大一回头,看见我俩,乐坏了:“我靠,老三、老五,想死我了!”
我和老五忙过去和老大热烈抱在一起,大热天身上都是臭汗,也顾不得了。
“从哪里来的?”我问老大。
“丫的,从广州啊,刚下火车,正愁没地方吃饭呢,靠!”老大不客气地一**坐下,抓起烧烤就吃:“妈的,还是北方的烧烤好吃,又辣又咸,真带劲!”
老三乐颠颠地忙又要了烧烤和扎啤,弟兄3个坐好,带着兄弟相逢的欢饮和喜悦,举杯痛饮,重新开喝。
从言谈中知道,老大现在在广东一家很有名气的女性杂志做责任编辑,负责一个情感栏目的编排和组稿。
“我靠——广东,那可是花花世界啊!”老三说:“你小子在那里可得小心点啊,别带点病回来!”
“你去死——丫的,我从不乱找女人的,哈哈”老大看着我和老五:“你们两个鸟人在这里真舒服啊,吃烧烤,喝啤酒,这小日子,太舒服了!不过,这喝啤酒,没女人,多没意思啊,你们两个鸟人在这里有什么好侃的!?”
“我靠,你从南方回来果然开放了,喝酒就需要女人啊,”老三哈哈大笑:“我刚才和老五正探讨这个姐弟恋呢!”
“探讨这问题找我啊,我在我们杂志负责的情感栏目里,我专门编排过一起探讨姐弟恋的稿子,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啊,有不少读者看了都直接到编辑部找我倾诉呢”
“哦”老三来了兴趣:“老大,说说,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吗?”
“想听吗?”老大看着我和老三。
“想听,说!”老三催促着,。
“老五,你想不想听?”老大看着我:“我靠,老五,才一年多不见,你怎么苍老了许多啊,你的容颜虽然依然青春,可是,我看你的眼睛,充满了忧郁和凄苦,兄弟,怎么搞的?不会是搞姐弟恋了吧,被姐弟恋给击垮了吧?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心里一紧,笑笑:“老大,说吧,我听着呢!”
“好的,兄弟们,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我的一个读者,广州本地的,美女,35岁左右,大约一个月前,她来到我的办公室,很伤感,说起了一桩故事,她说的是一对姐弟恋”老大递给我一支烟,点着,自己也点着一支,猛吸两口,说:“据这女的说,这女的大男的12岁,女的30几岁,结过婚,又离了,有孩子,所以根本不认可那男孩,总认为他爱她是别有所图。他们是一次爬山时认识的。怎么有了故事,就不知道了。反正那男的从此后发疯般追女的,女的坚持拒绝,于是男的自虐自己——他不伤害女的,只伤害自己。这一切,仍未果。女的仍不接受他。男的实在没招了,有一天,他真的割腕自杀,鲜红的血流了一地。结果,被同事发现。遂被送入医院。同事并不知道他为情所困,更不知,他爱的是谁。
那天,女的是直觉吧,感觉不对劲,就打男的手机,打了很久,是他同事接的,说他割腕自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女的一听,脑袋轰的一下炸了,这才相信那男的是真爱她的,她发疯般地跑起来,结果,横穿马路时,遭遇了车祸。他们俩都被送到医院,不过,送的不是同一家医院。男的被抢救过来后,很悲凉,竟然没见那女的给他打电话,更没见她来看他。他彻底绝了望,这爱情,真的是没药可救了。于是,出院后,一赌气,立马找个女孩结了婚。那女孩早就暗暗喜欢上他了。
婚礼那天,送他去医院的同事也来了,不知怎么谈起来,说那天送他上医院时,有个女的曾打来电话,他忘了告诉他了……天呐,难道那是她吗?他开始拨打她的电话,好一会,才有人接,是她母亲接的,说她女儿不久前出了车祸,脑部严重挫伤,昏迷了好多天,才醒过来,现在还躺在医院……他飞奔着去医院看她,见面后这才知道,她是因了去看他才出车祸的,她现在知道自己是真爱他的,可他告诉她,他刚刚结了婚。他那个后悔呀。后来,那个女的为此伤心欲绝。而男的则左右为难,不知何去何从”
听到这,我喟叹一声:“老大,这真是影视剧的好题材呀,也是小说的好素材。”
说完,我狐疑地看着老大:“是真的吗?不是那美女编出来的吧?这么煽情这么凑巧?!”
老大摇摇头:“听我说完,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那美女凄然笑了,说那女的就是她亲姐姐,这就是她姐姐的故事,她姐姐后来在医院已躺了3个月了,男的虽然后悔死了,但他既然结婚了,就不可能轻易离婚,他说他要对嫁给他的女孩负责。”
“那男的还爱那女的吗?”老三问老大。
“当然爱,可是,没办法,男人是要讲责任的,那美女的姐姐伤心死了,”老大说:“那美女讲完这个故事很感慨,叹息道,那男的当初追她姐姐时,作为妹妹,她和家人一起时坚决反对的,总觉得男女相差那么大,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说完,老大沉默了,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继续讲下去!”老三给老大又倒了一杯扎啤。
老大继续说:“我当时就给那美女说了,说你那都是老思维,姐弟恋我见多了,也未必都是没有好结果,接着我说起一个二十五年前的姐弟恋给她听半个世纪前,我所在的村子里就闹过一阵姐弟恋。那对后来终成正果的老妻少夫,年龄相差整整18岁。所以这姐弟恋在我而言,绝不是什么新鲜玩意。这对当事人,是我小学同学的爸爸和妈妈。她妈生她时已经是高龄产妇,48岁了,现在的女士们再会保养,到了这把年龄也多半是生不出仔来了,所以她妈绝对是个生命力旺盛的女人。那是在七十年代初啊,哪有什么营养呀,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产下儿子却没女乃,我妈就荣幸地当了一回女乃妈。她和我,也就成了母女乃的最初分享者。所以,大了后,我们关系也就变得相当之亲切。对她妈的那桩情事,我就成了目击者和观察员。就是现在,我们都大了了,偶尔我回老家碰到他,还会聚在一起,津津乐道地分析并追忆她妈这桩情事,然后不断复原我们想象中的场景,进而不断有新的发现。如今这对当事人都已不在了,他们的心理轨迹我已无从找寻,即使他们还健在时,我作为小辈,也不好意思探听老辈们的隐私,何况在当年,我对所谓的姐弟恋虽然有兴趣,但没有分析能力。直到后来,我进了城市,此时人们的幸福指数也提升了,开始吃饱了饭没事做,便开始有志于八卦业,姐弟恋毕竟不是常态,也因此成了人们热衷的话题。而当周围的姐弟恋多起来后,闲言碎话中还是有很多所谓的心理健康者,认定姐弟恋肯定不太正常,并酸味十足地断言,姐弟恋很难修成正果,即使成婚姻,也不太会幸福。尤其是像这样相差一二十岁的姐弟恋,只要想想两人生理多不般配,就不难得出结论了。
不过,任何事都有例外,何况是姐弟恋。我经常会接到情感热线电话,就有几个男生公开说,他就是喜欢年长的女孩。我记得印象很深的一个男孩,他在长长的电话中述说他怎么爱上那个已婚产子的老女人的故事。当然,那老女人也并不是那么老,只比他大七八岁而已,但他就是喜欢她,不管那女人怎么作践他,他就是忘不了她。
在我接触的姐弟恋的各种版本中,有弟弟死缠烂打追姐姐的。当然,也有姐姐看中弟弟的。这在南方富婆版的姐弟恋中,通常都是姐姐相中弟弟。这弟弟,肯定是个小帅哥。不过,富婆版的姐弟恋,各有所图,掺杂了太多的功利因素,不说也罢。倒是娱乐界的姐弟恋,值得一说。你想啊,那姐姐,要风度有风度,要阅历有阅历,要智慧更不缺乏,再加上驻颜有术保养有方,弟弟们疯狂爱上,那是太自然了。所以,这娱乐版的姐弟恋,成功率也高,完美型的居多,多少老女人、小帅哥都向往着这种姐弟恋呢。
姐弟恋并非都没有结果,我认识的那对级差为18岁的老姐弟恋,两个当事人不但成就了婚姻,还白手携老,不过,弟弟最终先于姐姐撒手而去,算是一点小遗憾。
不过呢,有一点还是要提醒的:这社会虽然很包容了,思想也开放了,什么都见多不怪了,连老同都被认可了,何况还是姐弟恋,但话是这样说,我们的公民生活毕竟还是缺乏娱乐精神,我们的公民还是免不了俗气,基于此,私下里热衷于非议姐弟恋不说,媒体更是不惜篇幅推波助澜,所以,这姐弟恋,虽然看着很美,尤其是娱乐版和富婆版的,可你是一介子民,如果也不慎摊上个姐弟恋,不扒你一层皮熬你一锅油,算是便宜你了。我认识的几对姐弟恋,多半都被扒过皮熬过油的。只有大勇气者,才能追求到真正的幸福。
美女一再点头称是,说我的分析很到位,哈哈,其实,我比她小很多啊,只是我留了胡子,又戴副大眼镜,显得很成熟稳重啊美女说她很受启发,颇有拨云见雾之感,回去后要劝劝她姐姐。当时,我得意啊,好为人师,其实还是俗人一个”
我和老三都听得入了神。
“就这么完了?”老三问。
“没有,我喝杯酒啊,吃点东西,再说!”老大豪饮一杯啤酒,又吃了半天肉串,看着我们笑:“你们两个小**,听上瘾了,是不是?”
我笑笑,老三咧嘴大笑:“快说,那美女又找你了没有?”
老大又点燃一颗烟,吸了两口:“不久后,那位美女再度来访。此前,她在电话中吞吞吐吐,说自己其实活得很抑郁很压抑。为什么呢?她在电话中欲言又止。停了停,说,见面以后再说吧。
终于,她携一小男生在某天中午闪亮出场。
找到一个小饭店,要到一个小包厢,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要了两瓶啤酒,空气中开始有点紧张起来。谁先说?怎么说?说什么?每个人都在心里思量着。总得有人致开场白吧。她是来客,只见她嘴唇嚅动了一下,眼睛看着我,声音放得很低:某某编辑,你可记得,我那次和你说的故事?
我长相不佳可脑子不笨啊。原来,那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今天都盛情出场了。但我眼中的小男生也委实小了点女敕了点,说成中学生我也相信,这很打击我对这桩姐弟恋的热情和好感。待得我半逼迫半诱导着让他们说出故事时,这故事波澜不惊寡淡无味。车祸是虚构的,自残是有的,只不过,人家没割腕自杀啊。赌气结婚更没有。年龄呢,不是级差12岁。而是15岁啊。一切都真实得令我窒息。
小男生倒还漂亮,可以说,这小男生简直是太漂亮了。当然,每人对美都有独特的感知力,我觉得他太女敕了点。他在酒桌上被我一再逼问下,话都说得有点结巴,这,也许就影响了我对他的观感。
那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实在是无话可谈。
事后,我想,非拆散他们不可。我的理由是,不般配,不会幸福的,虽然我有我们村子里那对姐弟恋的感人情结,可是依然不能接受这一对组合,我想,现在拆散他们,她会恨我,可过后,她会明白过来,并且感谢我,为她做了一件大好事。
好啊,好事谁不愿做呢。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断向隧白我对这一姐弟恋组合的恶感和排斥。还一再追问她,是否移情所致?是否?如果是移情,倒也能理解。她离婚后很痛苦,承认当初接纳他,有移情的动机。我的眼睛真是雪亮的,连移情都想到了,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于是,为她左一个分析右一个解释,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不看好。我认为不会幸福。
看来,我也步入了俗人的误区。哈,分析别人都容易,事到我的读者身上,我也一样俗得可怕。
其实,她怯怯地对我说,她心中很明白,所以,他们始终没做什么。但是,她又说,他很无辜啊。她汪着一双眼不敢看我,却多次这样表白。
是啊,难道一个***就不能爱一个大姐姐吗?爱一个人,他有什么错?”
说到这里,老大停住了,陷入了沉思。
我和老三都没有再继续追问结果,是的,我想,老三一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事已至此,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程。
那晚,我和老三还有老大狂饮到深夜,晴儿和兰姐是打车回去的。
半夜,老三到宾馆开了个房间,哥仨痛痛快快聊了一夜,第二天,老大要回老家去看看爷爷女乃女乃,老三自告奋勇开车送老大去。
一大早,他们就走了,我送走老大,去了办公室,安排记者部一周的工作。
我仍然不时惦记着宋明正那边,可是,才刚一天,不会这么快有消息的,耐心等候吧。
我不知道我能等到什么样的消息,我不知道我这盘磁带能掀起多大的风暴。
刚安排完工作,正和陈静闲聊,我接到马书记的电话通知,让我去市人事局一趟,给人事局的龚局长搞一个人物访谈,是关于引进外国专家的内容。
我一听,乐了,这龚局长,不就是刘飞的未遂老丈人吗?哈哈,有意思!
“去吧,去看看刘主任的未遂老丈人吧,哈哈”陈静乐呵呵地说。
“好了,此话只可在办公室里你我之间说,不可对外说哦!”我笑着看了一眼陈静。
然后,我去办公室找了刘飞:“刘主任,给我派个车,我去人事局采访!”
“哦”刘飞看着我:“什么重要采访啊,还得你主任亲自出马?”
“呵呵老板安排的,龚局长的一个人物专访,谈外国智力引进的事情”我说:“这可是你女朋友的爸爸哦”
我故意不提他和龚局长的关系,我觉得刘飞一定不知道我晓得龚局长勒令女儿和他分手的事情。
“哦呵呵我和小龚还处于初级阶段,还一直没见过她爸爸呢,他爸爸也没见过我。”刘飞笑笑,直接安排了车。
我直接去了市人事局,在人事局办公室主任的热情引领下,去了龚局长的办公室。
对龚局长的采访很顺利,采访完毕,龚局长很热情地说要感谢马书记,感谢报社,感谢我,说今晚请马书记吃饭,请我一定也参加。
龚局长当时就给马书记打了电话,马书记答应了邀请。
回到报社,下午下班时,刘飞打电话给我,说马书记的车在楼下,等我一起去吃人事局的饭。
我下了楼,上了马书记的车,看到刘飞也在车上。
上午结束采访到下午下班前的空挡里,我已经将采访龚局长的专访稿子写好了。这类人物专访,基本都是一个模式,既不可能创新也不会显得陈旧,不过,龚局长关于引进国外智力的几个观点论述倒是让我颇感兴趣,在里面进一步作了发挥和阐述,并将龚局长提及的零碎的下一步工作部署进行了系统归纳,归纳成了几个重点。
上了车,刘飞坐在副驾驶位置,我就坐在马书记旁边。
然后车子出发。
“小江,上午的采访顺利吗?”马书记问我。
“还好,比较顺利,不到2个小时就结束了!”我回答。
“看来龚局长比较满意啊,呵呵不然,他不会专门晚上请我们吃饭哦”马书记情绪很好:“小江,今晚这顿饭,我和刘飞可是占了你的光啊!”
“哪里啊,马书记,应该说是我和小江占了你的光!”刘飞笑呵呵地回头:“没有你,哪有报社的今天,哪有我们的用武之地呢?你说是不是,江主任?”
“对,”我点点头:“刘主任说得对!”
“稿子弄得怎么样了?”马书记问我。
“弄完了!”我说着,拿出稿子递给马书记。
马书记接过来扫了一眼,却并没有细看,又递给我:“先放你哪里小江写稿速度很快啊,呵呵,快枪手,很有柳月那时的劲头,柳月做记者的时候,全市宣传系统都知道她是著名的快手,出稿速度极快,而且质量极高,又快又好,这才是一名真正的记者”
“是啊,江主任写稿速度是挺快的,我那时就发现了!”刘飞说。
“小江写稿无论是速度还是质量,都比你强,别看你比小江大,比他工作资历长,这点,你得向小江学习,”马书记突然把矛头指向了刘飞:“不光这个,在对记者部的管理上,你那时候也比不上小江这时候,你看看江峰现在的记者部,再看看你那时候的记者部,别说和柳月那时候的记者部无法比,就是和现在就江峰的记者部也差距不小,要知道,你当时接的可是柳月的好摊子,江峰接的可是你的烂摊子”
我不知道马书记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顿,冲着刘飞。领导就是有这个好处,什么时候想批评或者表扬下属,完全看他的心情,只要高兴,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马书记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顿火气,或者是我的稿子成了由头。
刘飞的脸一下子红了,连连点头:“是,马书记批评的对!”
“举一反三,现在的党委办公室管理,我看你要借鉴记者部的管理思路,办公室的宗旨是什么?基本职能是什么?办公室主任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我看,你要好好思考思考,”马书记批评起人来毫不留情,语气尖锐:“记者部为什么能在江峰手里大逆转,大翻身,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抓住了一点,就是以人尉,凡事都要以人尉,做管理更是,办公室的人你都管理好了吗?内部的文档、文秘、行闸接待、派餐、车辆、加油、修理都有序了吗?需要办公室起草的文件和我的那些讲话稿都合格了吗?不要觉得只跟着我为我自己搞好服务就行了,这是远远不够的,我要你做的是办公室主任,不是我的贴身秘书,看看你最近给我整的那个发言稿?这是一个报社领导人的发言稿吗?这是一个县级领导的发言稿吗?没有主题,通篇大话,不切实际,胡闹,简直是败坏我的名声”
原来如此,马书记发火的真正原因原来在这里。看来马书记对刘飞的不满是积蓄了很久的,今天突然爆发。
“是,是,马书记批评的对,我一定回头马上改正,马上整改!”刘飞额头上的汗不停往下淌,我在旁边也不敢吭声。
“我建议,你可以和小江多交流交流管理的思路,不要觉得你级别和职位比他高就比他能,我看你目前来说,比小江能不了多少!”马书记继续说:“我用人,向来是不看资历,不看年龄,我看的就是你的能力,有能力,你就上来,没能力,你就给我下去我提拔你干办公室主任,说明我还是看中了你某些方面的特长和能力的,但是,你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今后,要发扬优点,克服缺点”
“是,是,马书记说的对,我会认真反思!我会和江主任多交流,多学习!”刘飞不停点头。
马书记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们俩,是我很器重的年轻中层,江峰才24岁,你呢,才29岁,都是干事业的好年龄,我批评你们,是恨铁不成钢,是为你们好,小江来报社这2年,也没少挨我的批,处分也是背了几次大的,我看,处分和批评也不是坏事,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如果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批评你们,不说你们了,那就说明我对你们失望了,放弃了”
“马书记的教导我们一定记得!”刘飞说。
我也点点头:“马书记,你说的对,我知道,你批评我们,是为我们好!”
“嗯”马书记将脑袋放在椅背上,轻轻点了点头。
马书记其实是一个很安逸的人,他的车里,他的座位旁,放着一双拖鞋,马书记的习惯是上车就换上拖鞋。
马书记今天表扬我批评刘飞,让刘飞向我学习,让我很高兴,心里很快意,刘飞这小子终于在我面前掉价了。
可是,我又隐隐觉得这样不大好,马书记这样借我打压刘飞,刘飞不会对马书记怎么样,或许心里会很恼羞,说不定会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