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晴儿赶紧手脚忙乱收手,我提上裤子,系好腰带,晴儿则赶紧整理头发和衣领还有下衣,同时下床。
妈的,真丧气,太扫兴!我心里很气恼,那种即将发泄而被强行抑制住的感觉让我难受的很,小月复部一阵压抑的苦痛感。
晴儿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是兰姐的声音我去看门,乖,别生气,等兰姐走了我再好好服侍你”
说完,晴儿过去开门,我下床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没有了一点**的情绪。
晴儿打开门,兰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老三。
“哟——这才不到10点,两口子在屋里亮着灯关地这么严实,干嘛呢?”兰姐打趣地说道。
晴儿脸红扑扑的,害羞地笑了起来:“没没什么啊来,坐,坐”
老三耸耸鼻子:“哟——怎么屋子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啊,怪怪的,什么味儿啊”
说完,老三冲兰姐挤挤眼神,又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
晴儿脸红得更厉害了,忙过去打开门窗:“没没什么啊,可能是空气太潮湿了吧”
我明白老三这家伙是在故意捉弄我和晴儿,空气里的味儿一定是那味道。
兰姐也暧昧地笑起来:“呵呵老三,你关心地太多了吧,不需要你关心的,不要乱捣鼓”
“我我没说什么啊”老三坐在椅子上,一摊手:“我就是鼻子对味觉太灵了”
“这么晚了,你们二位怎么还不回家休息,你们在一起捣鼓什么?没捣鼓什么见不得阳光的事情吧”我决定反击,随口无意地说了一句。
我这话纯粹是无心,纯粹是为我和晴儿解围。
可是,兰姐和老三的表情却突然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兰姐的脸甚至红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微微的惊慌。
老三则迅速就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架势:“靠,我们俩你也拿来开玩笑啊”
我觉得有些奇怪,继续说:“呵呵看你们的表现,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兰姐这会也恢复了常态,呵呵笑着:“做什么贼,虚什么心啊,我们这么晚还不休息,还不是为了你们,没良心的江峰”
老三从包里拿出一卷纸:“看看我最新修改的装饰设计效果图,我和兰姐从晚饭后一直忙到现在呢,兰姐亲自给做参谋,刚弄好,这不,就来请二位审查了”
晴儿一声欢呼,跑过来看。
我们4个人凑在一起,老三将设计效果图放在写字台上摊开,边讲解给征求我们的意见。
大家看了一致都很满意。
“老三,装饰完,得花多少钱啊?”晴儿说:“别买太贵的材料,一般的就行啊”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我既然负责送你们这个装饰,我怎么弄,你们不用操心”老三大大咧咧地说:“我会安排专人靠上做的,明天就开工,加班加点,半个月搞完”
“我靠,你不告诉我大概多少钱,以后你结婚的时候,我怎么还你的人情?”我看着老三。
老三冲我一瞪眼:“你去死吧,我说要你还人情了吗?不需要还,我结婚的时候,你给我伴郎就行了”
晴儿捂嘴巴笑:“胡说什么,结过婚的人不能当伴郎的,必须未婚的”
“真的?”老三看着兰姐。
兰姐点点头:“废话,不然,晴儿结婚,我还不就当伴娘了啊”
“你就是没结过婚,也不能当伴娘啊,你都是老娘们了,太老了,不行了”老三一咧嘴吧。
“你——坏蛋老三——”兰姐伸手就照老三一拳头:“你敢说我老?”
“哈哈”老三咧嘴大笑:“我逗你呢,在我眼里啊,兰姐永远是青春妙龄啊,永远是年轻永驻啊,呵呵”
兰姐听得心花怒放,笑起来。
我和晴儿也笑起来,老三和兰姐开玩笑的分寸不小啊,看得出二人关系很无隙。
“唉可是,我什么时候能结婚呢?我还能轰轰烈烈结婚吗?”老三突然愁眉苦展,看了看我和晴儿,又看着兰姐。
兰姐的脸拉了下来:“你看我干嘛?”
“我不看你看谁呢?”老三半真半假地说。
“嘻嘻坏蛋老三,你看人家兰姐干嘛啊,你看谁?你当然看着你未来的新娘子了,你问兰姐有什么用啊?”晴儿乐呵呵地说:“兰姐又不是你新娘子,你让兰姐给你介绍一个还差不多”
“是啊,兰姐手里货不少,你可以让兰姐给你物色的,当然,我手里也有个现成的陈静,你要是愿意,就去努力啊”我也附和着晴儿说。
兰姐和老三的神情突然都怪怪的看着我们,兰姐眼里甚至还有一丝忧虑和不安。
我和晴儿不再理会兰姐和老三,自顾看着装饰效果图,讨论着。
做了一会,老三和兰姐走了,临走前,晴儿把新房的钥匙给了老三一把。
晴儿很兴奋,躺在床上,继续和我谈论着新房的装饰。
我乐呵呵地听着,搂着晴儿的肩膀,轻轻拍着。
一会,我困了,对晴儿说:“好了,睡吧”
晴儿伸手下来,隔着内裤抚模着我坍塌的立柱:“哥哥对不起,刚才让你败兴了,我们再继续吧我再给你弄出来”
说着,晴儿关了灯,身体缩到我的,伸手到我的内裤里面,将拿出来,轻轻**,同时开始含进去
灯光一关,室内一片黑暗,我的眼睛也不由闭上了。
一闭上眼,我的大脑一阵颤栗,那种幻觉又来了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柳月,柳月正在我下面边抚模我的身体变亲吻吮吸我的下面
我的心里一阵强烈的歉疚和不安,心情突然变得痛苦和寂寥,不由伸手将晴儿拉了上来:“别弄了,晴儿”
晴儿在黑暗中偎依在我的怀里,声音有些不解:“怎么了?峰哥。”
“我累了,我困了,休息吧”我说。
“哦是不是被老三和兰姐一来,弄得没情趣了啊”晴儿在我怀里娇笑着:“呵呵好吧,先睡觉,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我在给你弄来,抱着我,亲哥哥,抱紧我,睡觉觉”
我搂住晴儿的身体,晴儿抱住我的腰,蜷伏在我的怀里,安然睡去。
黑暗中,我听着晴儿均匀的呼吸,睁大无知而黯淡的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心里突然一阵巨大的茫然和失落
黑夜给我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无法用它去寻找光明。
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在不小心的时候会陷入深深的茫然和失落,还有寂寥。
综合起来,很快,这种心情就成为了落寞的忧郁,浓浓的忧郁。我无法无力去寻找忧郁的理由,破解心中忧郁的密码。在一履履思想的流线里,忧郁像水一样漫过无边的思绪,一瞬间便会弥漫我的全身,让我欲罢不能,难以自拔。有忧郁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太累,累得四肢都麻木起来,任凭思想的滑轮一圈圈地滑骨忆中刻骨铭心而又无力去弥补的事情。
每当黑暗来临,每当我闭上眼睛,每当晴儿和我开始的欢愉,柳月总是会侵袭进来,忧郁总是在这时候如期而至,像一个个感染性极强的细菌,在瞬间舒解我思想中麻痹的每一根神经。
于是,我便开始了无边无际的忧郁,我在忧郁里徘徊,在忧郁里寻找,在忧郁里拯救自己。
每当这种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会有心悸般的痛苦,我在无期的痛苦里轮回着在一个个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夜晚,我凝望着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伤感的思绪便在明月中滑落直至心间。我深深的感到忧郁,为了悄悄流逝而无法捕捉的青春岁月,为了早已烟消云散的往事而遗留下来的点点伤痛,为了逝去的岁月落英归于尘土,而未来的岁月山长水阔却不知在何处。我为往事的流失,为前路的方遥而茫然、忧伤、失落。忧郁的时候,灵魂经过了圣洁的洗礼,掏干了世俗的纷争,洗尽了城市的铅华。我把自己置身于大山流水之间,享受世外陶源的芬香与自得。然而心灵的纯净总是在无法自控中与现实不断地替换。它们不断的进行交接仪式,在一次次理想和现实无法协调中,我渴求着生命的美好,渴求着生命中的遗憾可以重新选择。
人生是单行道,我深深明白,走过的路永远不能回头,错过的一切也永远无法弥补。忧郁其实是没有理由的,在忧郁的时候,它只是我生命的影子,是另一个自己。任何人都无法拯救我,我只有自救。
于是,我愈发地被苦痛所折磨,在寂寥的心里狠狠一次次啮咬着自己的灵魂和。
漫漫长夜里,我努力睁大无望的眼睛看着深邃的黑夜,忧郁的心在起起落落,不时一阵绞痛
第二天,一切依旧,生活还在继续。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陈静正在看今天的本报,看见我进来,说:“不错,今天的头版头条,昨天的活动,登出来了,唉真后怕”
我拿龚纸,看了看:“没出事就好。”
“这事不能就这么了结了”陈静说。
我看着陈静:“你想怎么办?找马书记汇报?拿出确凿的证据来,你有证据吗?马书记能相信吗?人证物证你都有吗?马书记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刘飞?是相信驾驶员还是相信小李?算了,别没事找事了,弄不好,会落得个你管理不善,会说你诬陷领导,这样的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别折腾了,没出事就已经万幸了”
“可是,难道,这哑巴亏就这么吃了?”陈静被我说的有些不服气。
“淡定,沉住气,以静制动”我说:“换位思考,假如你是刘飞,你现在会怎么想?”
“我”陈静沉吟了一下:“换了我是刘飞,我会想,为什么计划失败了呢?会什么没有实现如意算盘呢?当然,我还会想,要是他们知道是我暗算的,那么他们一定会跳出来闹腾,我就需要想好完全对应之策”
“这不就是了,”我说:“你都能这么想,刘飞就不会想了,何况,刘飞在实施计划之前就想好了万一事发的对应之策,那你还闹腾什么?还有,这次事情,明摆着是对你来的,但是,想整你的人未必就是刘飞,或许背后还有什么人”
“还有什么人?”陈静看着我。
我看着陈静:“自己琢磨去吧,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还用我提示?”
陈静努了努嘴巴:“哼靠小人暗算,阴谋诡计,卑鄙可耻”
“吃一堑长一智,多个心眼吧以后,还有,看不惯学会装在心里,憋在肚子里,别什么都往外捅”我说:“说不定,刘飞这会正在沮丧呢,正在感到意外呢,没想到你的智商那么高,高于他了,哈哈”
“呵他不会这么高看我的,我觉得啊,他很可能会觉得是你的点子破解了他的阴谋,”陈静说:“要是讲算计人啊,咱俩的心眼加起来也没刘飞的多”
正说着,刘飞推门进来了,晃晃悠悠的,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
陈静眼睛一瞪,我从桌子底下一踢陈静的脚,陈静随即换了笑脸:“哟——刘总,来了,来检查工作啊”
“呵呵”刘飞走进来,一**坐在沙发上:“党委让我分管记者部,责任在肩啊,你这个陈静,平时也不找我汇报记者部的工作,这不,我只好来听你的汇报了怎么样?最近的工作开展地不错吧?”
“不是我不给你汇报,实在是太忙了,”陈静说:“其实呢,你也看得到的,你看看我们报纸上的稿子就知道我们记者部的工作多忙了,每天都在到处跑活动跑会议,还得兼顾跑外宣稿子,我这个副主持都亲自往外跑,哪里有空闲啊”
“嗯倒也是”刘飞点点头:“所以,这不,我亲自来了吗,呵呵昨天你还亲自出去采访了啊,我看今天的头版头条,你亲自写的稿子,市委书记调研的这个”
“是的,部里记者都出去了,我不去怎么办?没办法哦”陈静说。
“今天的稿子我看了,写的不错啊,”刘飞摇头晃脑:“不过,我看文风和语言,颇具小江的风格,该不会这稿子是小江写的吧?”
刘飞的眼光真毒,我的写作风格他都注意到了。
我的心里一震,随即笑起来:“刘总真会开玩笑,陈主任采写的稿子,怎么会有我的风格呢”
“是的,稿子确实是有江主任的风格,”陈静接过我的话,说:“我是江主任的老兵了,跟着江主任这么久,没事的时候我就琢磨江主任的稿子,学习他的语言和思路,写稿带有江主任的风格,这不是很正常吗?真可惜,跟了刘总这么久,却没有学到刘总的风格和本领”
“哦呵呵”刘飞干笑了一下,显然被陈静不轻不重的话弄得有些尴尬,随即说:“我写稿水平很一般,哪里有什么风格啊”
刘飞开始谦虚起来了。
“呵呵刘总是领导,这领导就是有领导水平,讲话确实是是实事求是,对自己的评价很准确,很切合实际,和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陈静半笑不笑:“我们以后要学习刘总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
陈静这话弄得刘飞更尴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呵呵陈静啊,你这张嘴啊”刘飞继续干笑了两下,然后拿起报纸看新闻来掩饰自己,接着随口说:“昨天的采访还顺利吧”
“还行,很顺利,我下午5点准时去集合,跟随市领导去的”陈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哦”刘飞看着陈静:“是吗?下午5点去的?”
“是啊,下午5点去的啊!”
“不对吧,我通知的时间是下午2点啊!”刘飞说。
“是吗?”陈静笑着说:“可是,我们这里记录的是下午5点啊,我就5点去了,正好赶上车,正好没耽误采访”
“咦——奇怪了,我可是确实通知的下午2点,市委办公室给的通知也是下午2点,你们怎么记成下午5点了?还没耽误采访,不可思议!”刘飞说。
“那可能是市委领导听说我们记者要下午5点过去,就专门为我们改了议程吧”陈静皮笑肉不笑地说。
“哦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刘飞沉稳地笑着:“不管怎么样,没耽误大事就好啊,幸亏你赶上了,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啊,你们记者部出了大事,我这个分管领导也要跟着倒霉啊今后,在这方面,可要核实准确,来不得办点儿戏啊”
“刘总你放心,有你这么关照关注我们,我们还能出错误?”陈静说:“今后,刘总你可要继续发扬这种作风,好好关照我和记者部啊,离了你的关照,我心里就会不安稳”
“嗯呵呵”刘飞笑着站起来,扫了我一眼,然后看着陈静:“好了,你们忙吧,我去其他办公室看看”
“刘总,慢走,不送!”陈静说。
刘飞走后,陈静站起来关上门,看着我:“嘻嘻我这样说,行不行?”
“你今天发挥很好啊,净是冷幽默,连讽带刺刘飞却毫无办法,”我说:“进步不小,不过,刘飞不傻,心里什么都明白,他故意装糊涂罢了,他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稿子是我写的了,知道昨天是我和你一起破解了他的计谋了”
“知道就知道,怕什么,没必要前怕狼后怕虎的,”陈静说:“今天他过来,我们就是对他服服帖帖,他该算计的还是要算计,狗屎改不了吃屎的我是故意这么对他的,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他捣鬼的事了,警告一下他,别让他以勿人都是傻子,这样点拨点拨他,也让他今后有所收敛”
“呵呵收敛他是不会的,他只会采取更加隐秘更加高超的计谋,”我说:“斗争,是长期的,有个心理准备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怕,多大鸟事!”陈静大大咧咧地坐下,看着我:“哼在战火中成长,我就不怕和他斗,时间长了,说不定我还成了专家了,专治他这样的小儿科”
说完这话,陈静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我也笑了。
和陈静这样的人在一起有个好处,就是不会有压抑感,轻松。
“好了,不提这事了”我说:“总之,今后小心点就是了”
“嗯”陈静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我:“喂——我昨晚和你那位,还行吧?”
“嗯不错,”我点点头,说:“我很高兴你能想通,我很高兴你能和小许成为好朋友,而且,还去做伴娘”
“唉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陈静叹了口气:“我这是没办法啊,我不想通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已经是失败了,我得不到你,那么,我就只有祝福你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得不到的自己爱的人,能看到他的快乐和幸福,自己也是幸福的,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我认命了只要你幸福,我也就知足了再说了,我也觉得,小许人确实不错,又漂亮又温柔又善良,脾气又好,都比我强,或许,真的他比我更适合你,我以前对小许也确实过分了,我和小许,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是情敌,可是,也未必就不能做朋友,只要我心里想通了,我就能真心实意和小许做朋友,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
“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心里很高兴!”我说:“我也真心实意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如意的爱情,找到合适的人,比如,老三”
“算了,别给我提这个,我现在不想提这些,不想谈这个”陈静脸一沉:“我告诉你,姓江的,别以为我祝福你们,我就不爱你了,我给你说,爱一个人,不是说不爱就不爱了的,虽然我放弃了,但是,我心里依然是爱你的,这种爱,我不敢说一生一世,可是,起码,目前,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的心里是抹不去你的,你少刺激我,惹我”
我当即打住,不说了。
陈静的一番话,突然让我想起了我和柳月。
我低头默默地工作起来。
陈静的情绪也变得突然低落,低头写东西,不再抬头,偶尔用手擦一把眼睛。
我不敢抬头看陈静的眼睛,我知道陈静在擦什么。
世间总有些事情是那么无奈。
过了一会,陈静抬起头,换了一副口气,对我说:“哎——咱们报社的办公大楼和宿舍楼最近建设进度很快啊,热火朝天的,我听说,资金又来了一大批,源源不断啊,建筑单位有钱了,干的就特别起劲”
“哦那好啊”我说。
“这个梅玲啊,真是有一套,不知道怎么弄的,跑了这么多资金来”陈静说:“这一点,我还是比较佩服她的不过,单位资金充足了,她个人的腰包也鼓起来了,这个人的习性我还是了解的”
“这些话,可不要对外讲啊,”我说:“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嗯我只和你说的,我不和别人讲的!”陈静说。
其实,我也不由佩服梅玲跑资金的本领,这个女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其他人是做不到的,包括马书记。
可是,我心里又总是有一种担忧,这么多资金,都是贷款的,就凭报社目前的经营状况,何年何月能还清呢?虽然都是国家的钱,用在了国家的建设上,但是,这总归是要还的,还包括利息!
报社已经是自收自支事业单位了,财政不给报社拨款了,报社的生存是要靠自己的经营来支撑的,这些贷款,到时候领导一拍**走人,最后还不得压在报社的员工头上。
我总觉得报社在目前的状况下搞这么大规模的建设,有些不自量力。南方我去过的报社,经营状况收入是我们的10多倍,也没见到人家这么大动干戈搞基建的。
这话,以前我不能说,现在我是个临时工,就更没有资格说了。
接着,我出去采访,中午写稿子。
下午,我去市委宣传部交稿子,到了柳月办公室。
柳月说我和晴儿结婚的时候要送我一份大礼,我一直很好奇,可是,柳月不说,我也不能再问。
我倒是很渴望柳建国赶快和我联系,我无比渴望能送柳月一份大礼,这份大礼,我希望能弥补因为我和晴儿结婚而带给柳月的空落和酸常
柳月正在办公室,看见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身后就从抽屉里模出一个棒棒糖:“来,江公子,赏你一个!”
我笑了,接过来,坐下:“不是木有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笨笨——木有了,我不会买啊”柳月边接过我的稿子边笑着说:“这棒棒糖,只有你有资格吃的,别人来了不给的,嘻嘻当然,我也有资格”
这是专属于我和柳月的棒棒糖啊,我心里一热,觉得嘴里的棒棒糖一下子甜了好几倍,胜过我吃过的任何棒棒糖。
柳月看完稿子,也剥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在老板椅上转悠扎,轻松地对我说:“喂——年轻人,我看了今天报纸头版头条陈静写的稿子,怎么感觉像是你写的呢?这是怎么回事呢?该不会是你成了陈静的小秘书了吧,嘻嘻”
我笑了笑:“这是今天我听第二个人说这话了!”
“哦第一个人是谁?”柳月看着我。
“刘飞!”我说。
“哦”柳月沉思着点点头:“依照他的精明,他是绝对能看出来的”
“这稿子确实是我写的!”我说。
“嗯怎么回事?”柳月看着我:“为什么要你来写?”
于是,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告诉了柳月。
柳月凝神听着,等我说完,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柳月拿出自己的大哥大,在耳边模拟了一会,点点头:“嗯确实是这么回事,你的推理很正确,你很聪明好玄不错,你做的不错,很机敏”
“我也是急中生智,要是我昨天不在,陈静可就完了。”我说。
“嗯陈静这个死丫头脑筋不会转弯,昨天真的是万幸,”柳月呼出一口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看来,斗争还在继续啊,刘飞和梅玲站得很近啊,只要有利益存在,只要有嫉妒和贪婪存在,斗争就不会结束,脑子里这根弦就不能松唉人与人斗,其乐无穷啊,好累,好累啊”
我也有同感,又把今天刘飞到我们办公室的情况和柳月说了。
柳月听完,点点头:“嗯陈静这么回答,符合陈静的性格,这股丫头,性子耿直,她能这么委婉地说出这话,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这么敲打敲打刘飞,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让他知道,陈静和你是知道他的诡计了,这样,他会老实一点,安静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
“对了,你和小许照婚纱照了吗?”柳月问我。
“没,正要去照的,”我说:“小许找了熟人,打折的”
其实,我不愿意和柳月谈论我和晴儿结婚的事情,我不想刺激柳月,可是,这是柳月自己提起来的,我也没办法。
“什么打折啊,都是骗人的幌子”柳月说着,从抽屉里模出一张卡:“这是咱们市里最大的婚纱摄影机构送给我的卡,面值3888元,你们去照,足够了,呶,拿去,算是俺的小小心意”
“这这怎么成,你留着自己用吧”我随口说出。
“我我自己用?我和谁去照?”柳月月兑口而出,眼神里一阵迷蒙,接着迅速消失,笑起来:“这个是有期限的,年底到期,拿着吧,不然也浪费了”
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大合适,心里隐隐有些黯然,默默接过卡片。
“对了,不要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你出去采访人家给的礼物”柳月叮嘱我。
我抬头看着柳月的面容和眼神,怔怔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楚,忙点了点头。
“唉”柳月没说话,突然叹了口气。
我的心里也默默重重地叹了口气。
“明天,我要出差。”柳月轻声说。
“哦去哪里?”我抬头看着柳月。
“去北京,去西京”柳月说。
“公干?”我问。
柳月没有回答我,看着我,突然轻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去干吗呢?”继续追问。
“去进一步落实进一步证实进一步夯实我要做的事情!”柳月眼里露出坚毅的神情,同时继续笑着看我:“小伙子,时不我待啊,我这人,其实也是个急性子,我要做的事情,我也着急同时,我要做的事情,我必须要做成,不管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必须做成”
“哦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我说。
“因为我有值得我执着的理由,为了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期冀,我的一生的坚守,我必须要执着”柳月的口气依然坚定地看着我。
柳月的话让我浑身一震,是啊,柳月说的多好,我也要想柳月学习,为了我心中的深藏的爱,为了我心中那不灭的光芒,我一定要找到柳建国,即使我现在没有空,等我结完婚,忙完了,我还要去台州,去找寻柳建国。
找不到柳建国,我绝不罢休,绝不!
晚上回去,我给晴儿看了柳月给的卡片,说是采访的礼物。
晴儿很高兴地接过来看了看:“好呀,太好了,明天是周末,我们明天去照婚纱照”
第二天,我和晴儿去照婚纱照。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照婚纱照,和我的妻子晴儿。
我没有想到,那些照片上看起来雪白圣洁的婚纱,原来是这么脏,都是污点。
我穿的那些衣服也都是脏兮兮的,上面一股味道。
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我和晴儿换着不同的衣服,变化不同的背景和姿势,整整照了一天,又渴又累又饿,腿都麻了,直到晚上,才算折腾完。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操——累死了,真累,太折腾了**的就凭照婚纱照这么累,我就再也不想结婚了,折腾一次,走完程序,够了”
晴儿过来一拉我的耳朵:“坏蛋老公,你什么意思,你原来还想再结一次婚啊,是想离婚再结婚呢还是打算娶二房啊?”
我努力一笑,拍拍晴儿的**:“原本无意,现在,更无意了”
“这还差不多!”晴儿莞尔一笑,松开手,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这一辈子,你就别想什么打算了,死心塌地跟我过就行了,我会把你栓的死死的,你就甭做那黄粱美梦了”
我的心里一阵死灰,一下子睡了过去,直到晴儿做好饭叫我起来吃饭。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元旦到了,我和晴儿要举行结婚大典了!
两年多之前,我经受了第一次的人生洗礼,柳月带我趟过了女人河,将我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现在,我即将接受另一次人生洗礼,要和晴儿从法律和世俗上正式结为夫妻,从此后,我的单身生活结束了,我为人夫了!
我怀着复杂的情感,带着一丝茫然和失落,带着一丝愁苦和心悸,带着难言的空荡荡和沉甸甸,迎接我人生新的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