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预期中的梅玲的变化,心里不由暗暗得意,又赞赏柳月配合的很恰当很有分寸,我只不过在纸条上简单写了2句,柳月就能领悟地如此透彻。
“怎么?录像带里还有有声音的内容?”梅玲瞪眼看着柳月:“你怎么知道的?”
柳月不动声色:“寄来带子的包裹里附有一个纸条,写了说明的。”
“那你看了有声音的那部分了?”梅玲看着柳月的神情有些紧张。
刘飞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毫无表情。
“是啊”柳月若无其事地说着。
梅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有些紧张的神情。
柳月仿佛没有看到梅玲神情的变化,继续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就只看了下开头,看了1分钟,就没再看,反正都是一样的内容,听江主任和小姐谈话,有什么意思?”
“哦”梅玲缓了口气,喃喃地说:“是啊反正看了他们的行为没有问题了,谈话内容是无关紧要的,反正我们调查,是调查行为的”
柳月没有应和梅玲的话,却突然看着我:“江主任,我刚才又想了下,这录像带,等你用完了,再还给我吧,我决定还是保存起来”
我做不情愿的样子:“柳部长,领导讲话怎么能反悔呢,真小气啊”
这时,梅玲却迅速反应过来,忙说:“柳部长,算了,好事做到底吧,就给江主任吧,这个对我们没用了,对江主任却是很有用的,给他算了你要是觉得不好对张部长交代,我回头去找张部长,保证通融好”
梅玲一急,讲话也不遮掩了,一下子露出了她对张部长的影响力。
柳月做为难状,看着梅玲和刘飞,说:“刘主任,你看呢?”
刘飞一直在冷眼看着刚才的这一幕,这会听柳月问他,忙说:“我同意梅社长的意见,既然已经答应了江主任,就给他吧”说这话的时候,刘飞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似乎又在沉思。
“那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就少数服从多数!”柳月笑了笑说。
这会儿,梅玲的目光死死盯住我放录像带的包,恨不得将它吃掉。
我看着柳月:“谢谢领导,谢谢”
然后,我和梅玲刘飞一起回了报社,刚进办公室,内部电话就打进来,是梅玲:“江主任,你讲话方便不方便?”
陈静不在办公室,我说:“方便,你说吧!”
“你办公室就你自己?”梅玲又说。
“是的,什么事啊?”我说着,心里暗暗发笑。
“我去你办公室!”说着,梅玲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一阵由远而近的急促的高跟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接着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梅玲急火火进来,反手关上门。
“我想要你那盘录像带!”梅玲一进来,坐都没坐,就直接了当地说。
“干嘛?你要这个干嘛?”我斜眼看着梅玲:“梅社长,请坐!”
“你说我要这个干嘛?”梅玲一**坐下。
“哦你是担心录像带里我和小姐谈话的内容吧?”我做恍然大悟状。
“你少给我装了,你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梅玲说:“什么鬼录像带,竟然还弄了2遍,还搞有声无声这一套,女乃女乃的,这不是吭老娘吗?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搞的录像带!”
“什么意思?妈的,我要没这录像带,还不死进去了?你是看我洗清了不白,心里恼火是不是?”我做发怒状。
梅玲一见我的神情,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希望你能摆月兑不白,我的意思是这个人怎么还搞两遍录影,这不是害我吗?”
其实我的骗术并不高明,其实梅玲要是稍微动下脑筋,就会觉得可疑,搞有声无声两遍录影,有什么必要呢?但是,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梅玲属于当局者,在我和柳月的配合下,自己不由自主就掉进来了。当然,她之所以能相信这一点,主要还是因为这话出自柳月之口,柳月的品牌效应,刘飞的将信将疑也是同样的原因,如果不是柳月说这话,我相信刘飞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我看着梅玲:“你不应该骂这个提供录像带的人,这个人,相反,你应该感谢他!”
梅玲一愣,接着说:“我知道从他帮你忙的角度我应该感谢他,可是,从我的角度,我怎么感谢他?”
“如果他不弄无声的那一段,你说会怎么样呢?”我说。
“额”梅玲怔了怔,接着点头:“嗯这倒也是!那么,这录影带,你不遥存了,给我好不好?”
“不好!”我说:“我还得用来去给我周围的那些朋友同事解释呢,给了你,我怎么办?”
梅玲咬了咬牙:“那要不,你把有声的那一段抹去好不好?”
我做沉思状:“嗯这个我回头可以考虑下”
梅玲说:“不要考虑了,抹去吧,行不?”
我忍住笑:“那好吧,我回头去弄!”
梅玲摇摇头:“不要,现在就去弄,我和你一起去弄!”梅玲显然是怕我糊弄她,一旦有了时机,再去复制出来,到时候即使把这盘录影带销毁了,也无济于事,所以她要我在她的视线内去做这事。
我终于笑了:“你很聪明,你怕我回头弄手脚,是不是?”
“是——”梅玲说:“你鬼点子不少,我知道的,你只要答应我现在就去办,我给你一万块钱,权当堵口费”
我继续笑:“好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告诉你吧,我确实是打算回头糊弄你的,也就是说,我是不打算抹去有声的这一段录音的,至于你那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你就是给我再多钱,也白搭,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梅玲的脸变得发青,狠狠地看着我:“你是坚决要同我作对了,是不是?”
我忙摆手:“错,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给自己留个主动权,我们不是达成过协议吗,只要你不捣鼓那事,我就不会捣鼓这事,我保留这录影带,只不过是让我的底气更有力一点罢了,你放心,只要我们和平共处,我是绝对不会将这内容公布的,也不会给任何人看有声音的那部分的”
其实,我心里明情录像带里根本就没有有声的部分,我的底气实在是不足,也无法足起来,我只不过是外强中干,在梅玲面前虚张声势吓唬她而已。
不过看梅玲的样子,她对我的话是深信无疑的。
梅玲瞪了我一会,像是在琢磨什么对策,却似乎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一会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好吧,算你狠,没良心的,既然你这么说,我暂且信你,我告诉你,我不捣鼓张扬你和那女人的那事,你也不许给我走漏消息,如果要是你这录像带出了事,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狠,我会比你更狠”
我一瞪眼:“威胁我啊,好啊,你不是比我更狠吗,那来啊,来吧,我看看你有多狠妈的,我现在就去把这录像带公诸于众,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狠”梅玲犯了我的大忌,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我一发火,梅玲登时就软了,说:“好了,不闹了,我服了你,行不行,我没你狠,行不行?我不就是说说嘛,我什么时候比你狠过呢?在床上,你不是比我还狠”
我一听,这个梅玲说话又要下道,忙说:“闭嘴,不许再说那事”
梅玲果真听话,不再说那事了,一会又说:“我问你,是谁给柳月寄的录像带?”
我说:“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这个活雷锋是谁啊,我一定去感谢他!”
梅玲说:“你说,是不是那小姐?”
我摇摇头:“不可能,她那里来这个能耐。”
梅玲赞同地点点头,又说:“那就是另有他人,这个人,和你关系一定不错,或者同情你,或者受过你的帮助,而且,他还了解你出事了,于是,就寄来录像带帮你”
我做思考状:“这个人会是谁呢?我可是实在想不起来。”
梅玲说:“这个人一定是有喜欢**的癖好,偷偷给你录了,后来一看没有那镜头,就没用了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天海山庄大酒店的”
我说:“我在那大酒店没有认识的人,怎么?还真的有人喜欢录像看这玩意?”
梅玲说:“当然,多了,很多喜欢这样的,我有好几盘这样的录影带呢,都是我和”
说到这里,梅玲突然停住了,暧昧地笑笑。
我说:“都是你和别的男人**的录像,是不是?”
梅玲不置可否,看着我:“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可以,我有微型录像机的,高清的,日本进口的”
我摆摆手:“算了,你少给我说这个”
今天和梅玲谈话,我有了新收获,梅玲手里有拍的私房录像,一定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偷欢场面。
梅玲今天无意中说的话让我牢牢记住了,为她以后的没落埋下了伏笔。
坐了一会,梅玲一无所获,灰溜溜的走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很是自得,为自己制造的这个对梅玲的骗局,我本来的出发点就是想借这个制约梅玲一下,看来是目的达到了。这时,我并没有想到,梅玲今天没有达到目的会善罢干休,我还是低估了梅玲。
又想到录像带的来源,我的好奇心愈发大了起来,这盘录像带的出现太离奇了,简直不可思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模起电话就打到柳月的办公室,柳月正好在。
“柳月,是我!”我说。
“哦江主任,你好,”柳月说话的声音很客气:“有事吗?”
我一听,知道柳月办公室里有客人,不方便说话,就说:“哦你办公室有人,是不是?”
“是啊,是啊你说得对!”柳月依旧很客气地说。
我说:“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好的,我中午要招待客人,不方便了,下午我还要看刘主任的调查报告,这事,你看,晚上再说好不好?或者,我忙完了,回头和你联系!”柳月说。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我知道了,大忙人,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好的,行,就这么样,那再见了!”柳月说完挂了电话。
我也挂了电话,想到柳月刚才一本正经的说话神态,不由又笑起来,感觉十分默契。
我总觉得,我和柳月之间的默契好像是天生的,即使不见面的时候通电话,彼此一句话,都能意会对方的意思。
纵观世间之情谊,无外乎三种情感: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然而最能用默契诠释的,除了爱情,便属友情,亲情最次之。
我想,大凡默契者,应该是皆心心相印,互相惦记,相互挂念的。试想,如果男人与女人之间,没有一丝默契,只是过着各自的生活,那日子好比一杯白开水,喝来索然无味。爱人之间,如果没有一线默契,就恍若对镜望月,一个人独怜独叹,暗自颓然罢了。其实,人生的美妙,友情的可贵,爱情的甜蜜,都因为默契这杯酒,而使友谊的清香永驻心田,使爱情的甘醇令人回味。爱情,应该是同样包含着友情和亲情的。
我又想,我和柳月如果能永远保持这种境界,魂梦相依,心灵相附,默契如风一样的翩然而至,那么,即使无言也是一种幸福。难怪会有钟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之说。人生得一知己,生而无撼,死又何求?无怨无悔矣!我和柳月如此,那么,我和晴儿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想起晴儿,我的心又变得纠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