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柳月,你在欺骗你自己”
柳月说:“我我没有”
我说:“你在撒谎。”
柳月说:“我我没有”
我说:“我知道,你不会忘记过去,你忘不了过去,就像我有一个人,你让他离开,他必须要离开了,你却没有丝毫挽留,因为你心里明白,挽留是没有用的,你不能挽留。你以为只要走的很潇洒,就不会有太多的痛苦、留恋。可是,为什么你在喧闹的人群中会突然沉默下来,为什么听歌听到一半会突然哽咽不止。你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过往的倒影,你是如此的,我知道”
柳月说:“江峰,不要说了你你不移我现实已经是如此,你你不要说了,我必须得面对现实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在现实面前,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必须要理智”
我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柳月,我今天好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柳月说:“嗯我听着呢!”
我说:“其实,在我的梦里,在我的心里,我想有个人,能够经常对我微笑;我想有个人,能够经常跟我说说心里话;我想有个人,能够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想有个人,能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想有个人,知道心疼我;我想有个人,能够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吗?”
柳月说:“我知道,我理解,可是,那个人不是我,也不该是我,只有小许,小许是那个人”
我内心绞痛起来,叹了口气。我知道,一个人是奔跑、是追求、是忘我、孤独。可是确实还有着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一群人自由的奔跑、忘我、孤独。生命也总是这样的,究竟有没有两个人的以后,那就等到未来在说。起码现在是属于一个人的,起码一无所有,起码能有机会创造所有。爱一个人就愿意是有机会能给他分享你独一无二的全世界。此刻,我和柳月在一起分享我的世界,却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没有欢乐,只有忧伤。
柳月又说:“亲爱的朋友,你是我最最亲密的朋友,我知道的不要抓住回忆不放,断了线的风筝,只能让它飞,放过它,更是放过自己;你必须找到除了爱情之外,能够使你用双脚坚强站在大地上的东西;你要自信甚至是自恋一点,时刻提醒自己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对于你现在来说,你最值得拥有的,不是我,而是小许”
我黯然神伤,想起书里看到的一段话:梦中,有个死者对我说:他们会从各个地方赶来,集中到一个地方赴死,死后,他们的灵魂相互交织,终于明白,活着走在一起不叫缘分,那是巧合,只有一起赴死的人,才是真缘分。
我的心无言地痛着,难道非要如此,才是我们的真缘分?难道,世间的一切,只有在另一个世界才能得到明白的证明?
最真挚的爱情,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连执手相看都不需要,只是纵身一跃,跟去天涯海角。可是,我能做到吗,我能有勇气吗?即使我去做,柳月会允许吗?
我说:“有一个人,教会你怎么去爱了,但是,她却离开了你;有一个人,你总说要放下她,却总是忍不住又拿起来回味;有一个人,你真的好想她快乐,所以你宁愿自己不快乐;有一个人,离开她的时候你笑了,但是一转身,早已泪流满面”
柳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江峰,不要再说了,求你”
我的心颤栗着,停住了嘴。
柳月没有再说话,我相信,她此刻一定早已泪流满面,而此刻,我的泪水早已布满脸颊。
我也没有再说话,我们都沉默着,很安静,静的我几乎能帖柳月的呼吸。虽然相隔千里,我却几乎能闻到柳月的芬芳和气息。
这时,远处传来隐约的喊声:“宝宝——”“峰哥——你在哪儿?”
这是爹娘和晴儿的声音,他们一定是见我还没回家,出来找我了。
柳月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对我说:“家人来找你了,赶紧回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嗯”我答应着,站起来,擦干脸颊的泪水,活动了一下几乎僵硬的身体。
“回去吧”柳月说。
“嗯那我走了”我说。
“嗯赶紧回去,千万别冻感冒了”柳月说。
我挂了电话,摇摇晃晃走出了柳树林,远处一串火把,那是本家的堂哥和爹娘还有晴儿出来找我的。
我跌跌撞撞迎着他们走去,突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躺在自己的炕上,明亮的灯光下,是晴儿和娘关切的眼神。我浑身发热,头疼地厉害,想动一动身子,却浑身无力。我知道,我发高烧了,在雪地里冻感冒了。
晴儿见我醒来,眼泪哗哗地留下来,伏在我身上抱住我:“峰哥,你这是干嘛啊,喝那么多干嘛啊,不让你多喝,你非不听,呜呜外面这么冷的天,要是找不到你,你还不冻死了”
娘忙着端过来红糖姜茶:“宝宝啊,你可醒了,我的儿啊,小祖宗,你可算是没事了,来,赶紧喝上姜茶,暖暖身子”
我看着娘和晴儿,努力想笑一笑,却没有力气。
我患了重感冒,在家里的炕上躺了3天,打了三天吊瓶,身体才算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