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不认识柳月,起码没见过柳月的面,柳月也是如此,知道黄莺但是没打过交道。
柳月走过来,热情地对黄莺说:“黄护士长,你好,我叫柳月,是杨部长的朋友,也是江峰主任的老同事,刚才杨部长过去我们那桌敬酒,听说你也在这里,专门过来给你敬个酒,认识一下,呵呵”说着,柳月坐在杨哥刚才坐的地方,向黄莺伸出了右手。
黄莺反应也很快,在被柳月的容貌气质所震撼的同时,也伸出手和柳月握住,笑着说:“幸会,幸会,谢谢,谢谢!”
柳月注视着黄莺:“黄护士长真的很年轻漂亮啊,早就听杨部长多次说起过,今天有幸见到,呵呵”
黄莺笑着摆手:“客气了,你才漂亮呢,在你面前,漂亮二字不敢当!真的!”
黄莺一直没有对柳月下称呼,我估计是黄莺看不透柳月的年龄,不知道是改叫姐姐还是妹妹,又不知道柳月的职务,无从下口称呼,就对黄莺说:“她是我在报社记者部的老主任,现在是咱们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
黄莺说:“哦柳部长啊,年轻有为啊,呵呵原来柳部长也在报社工作过,还是江主任的老领导,江主任这么有才,柳部长必定是能力更加出众了”
柳月笑着:“哪里有什么才能,按照领导吩咐做事情就是了,江主任虽然是我的老部下,可是早就出于蓝了,我以前是俯视他,后来呢,平视他,以后啊,我得仰视他喽,呵呵”
我和黄莺都笑起来,黄莺说:“今天能认识柳部长,三生有幸,来,柳部长,我敬你一杯,咱俩年龄我也不知道谁大,不过看起来差不多,就喝个姊妹酒吧!”
柳月笑着看了我一眼,对黄莺说:“我是老姐,你是小妹,我比你大,呵呵”
黄莺皱皱眉头,看着柳月:“真的?”
柳月微笑着:“真的,我今年37岁,你说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黄莺惊呼一声:“真的?柳姐,你真的37?一点也看不出来啊,你太显年轻了!”
柳月摇摇头:“老喽,年轻已经是过去时喽,呵呵,来,喝个认识酒”
柳月和黄莺喝了一杯酒,黄莺放下杯子,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月,眼里露出羡慕之色:“柳姐,你是怎么保养的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啊?”
柳月笑起来:“别这么说,我哪里懂什么保养,其实啊,人只要有一颗年轻的心和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就会永葆年轻的状态,心理和生理是互动的,不是吗?”
黄莺点点头,又说:“柳姐和杨哥是老朋友?”
柳月点点头:“是的,整天在一个大院里办公,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都是熟悉的了!杨哥可是个好人啊,又有能力,成熟稳重,小黄,好好加油努力和杨哥发展,我觉得你们俩真的很般配的!”
听了柳月这话,我和黄莺都很高兴,我特别高兴。
柳月看了我一眼,说:“江主任,你好像心情很高兴啊!”
我一怔,忙说:“是啊,听到你的祝福,谁不高兴呢,是不是啊,黄姐?”
黄莺也说:“是的,是的,高兴!”
柳月冲我轻轻瞥了一下嘴唇,抿嘴笑起来。
黄莺是个很有心数的人,在柳月面前绝口不提梅玲,嘶提,我和柳月自然也不会提。
柳月又对黄莺说:“小黄,你和杨哥进展如何了?”
黄莺叹了口气,笑笑:“进展缓慢啊,呵呵杨哥这个人我觉得很不错,可是,杨哥”
柳月笑笑:“慢慢来,不着急,杨哥是经历很多的人,沧桑了一些,感情这东西,是需要慢慢培养发展的,呵呵杨哥其实对你很有好感的,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关键是宜此以诚相待,多接触”
黄莺点点头:“柳姐说的对!”
我也说:“柳部长言之有理!”
柳月又说:“其实,你和杨哥都是过来人了,大家都经历了人生的沧桑和磨难,对感情这事,都会看的很慎重,自然会谨慎一些,我觉得,你和杨哥挺般配的,呵呵”
黄莺说:“谢谢你,柳姐,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看得出,黄莺对柳月很有好感,和柳月似乎一见如故。
黄莺又要了一套餐具,热情招呼柳月,和柳月边吃边聊起来,很热乎亲近。
我坐在旁边看着柳月和黄莺,想着这两个女人其实都不容易。突然感觉到,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其实在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走来,有人不断离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在不断相遇和错开中,终于明白:身边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而不能伴自己一生;陪伴一生的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带来的感动。
我这样感觉着,思忖着,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接受这样的情景在自己身上发生。
看着和黄莺谈笑风生的柳月,我想着,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只有你能让人回味,也只有你会让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个人可以百看不厌,有一个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而这个人就是柳月。
看着柳月那娇美的笑脸,我心潮起伏,我没有很想你,只是在早上醒来时,看看BB机有没有你发来的信息;我没有很想你,只是在听歌时,被某句歌词击中,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我没有很想你,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听听你的声音;我没有很想你,只是每次醒来时,第一个想到就是你
我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柳月和黄莺一起谈笑吃喝,心里空空荡荡的。
“江峰,发什么呆啊?”柳月突然问我,脸上带着微笑。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说。
柳月脉脉注视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
黄莺说:“对了,江主任,小许来了吗?”
我说:“来了,在那边和大家一起吃饭呢,要不,我去叫她过来”
黄莺摆摆手:“不用,我去你们那边吧,正好也认识认识你的那帮朋友!”
我说:“也好,秦娟也在那里的!”
黄莺笑起来:“呵呵好啊,那正好,那边又多了一个熟人,那我过去给你的朋友敬酒去,你们先坐一会!”
我说:“要不要我带你过去介绍下?”
黄莺站起来,说:“不用,那边有3个熟人了,呵呵”说着,黄莺端起酒杯去了。
这边剩下我和柳月。
我看着柳月:“换位置了,人家的酒桌上主人不见了,剩下了两个客人!”
柳月笑了笑,看着我:“黄莺这个人我觉得不错,第一次见到司人。”
我说:“不过,好像杨哥对嘶是很感冒!黄莺好像是一头热啊!”
柳月说:“为什么?”
我说:“你说呢?”
柳月垂下眼皮,沉默了一会:“唉其实我知道”
我说:“知道你还问我?”
柳月抬起头看着我:“我想问呢,故意的!”说完,柳月自顾笑起来。
我笑不出来,有些郁郁的表情。
柳月说:“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干嘛啊,大过年的,脑瓜子都整天想什么啊,别想那么多,累不累啊?活的轻松点不好吗?”
我说:“你说起来很轻快,你活的轻松吗?”
柳月说:“我活的很轻松啊!”
我说:“你撒谎!”
柳月说:“我木有撒谎!”
我紧盯住柳月的眼睛说:“你还是在撒谎,你的寂寞和忧郁逃不出我的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都被苦楚胀的满满的,心里流下一种叫做眼泪的水。我似乎明白,佛曾经说过,修五百年同舟,修千年共枕。我们是在忘忧河上就结下了因缘,只是我们没有修够时间。
柳月被我咄咄逼人的话语压住了,又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江峰,不移我,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可以撒谎可以自由可以逃避的空间吗?虽然我们是**了,可是,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很天真,总是驰骋于未来的追逐,遐想于远方的幸福。天真过后,我们才发觉,未来很远,遐想无边,我们曾设计出最完美的人生之路,却很少有过走到的地方。于是我们知道了,经历的才是真实的,拥有的才是自己的,想象如浮动的云朵,只能点缀在心空,不能融解于生活。”
我没有说话,用伤痛的目光看着柳月。
柳月又说:“我知道你心里对杨哥有想法,不要这样,他没有做错什么,他对你其实一直很好的,很关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爱或者被爱的权力,他心里怎么想,谁也无法阻止,甚至他自己都无法阻止,我理解杨哥,其实,他的心里也很苦!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活法,我不会屈就勉强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改变自己!”
我用嘶哑的声音说:“你说的没有人也包括我吗?”
柳月看着我:“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移我回答,好吗?”
我的心有些失落和悲楚,赌气说:“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我算什么啊,我怎么能让你改变自己呢,杨哥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能改变你,何况我呢!”
柳月用酸楚的目光看着我:“你”
我瞪着柳月:“我什么我?”
柳月说:“你你在逼我求你,不移我”
我的心软了,说:“好吧,我不说了,不逼你了,我错了,我自不量力,我不识相,我没有分寸,我不识抬举,好了吧!”
柳月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住嘴,你说了什么啊不要说了你其实还是在逼我”
我低头不语。
柳月端起酒杯,自己喝掉,放下酒杯,静默着,一会轻声说:“有些话,我承认自己没有说实话,可是,我不能说实话,我必须得面对现实,我必须得遵从这个世界的规范,我必须得尊重别人的幸福,我必须得保持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准则,其实,你很聪明,你甚至比我聪明,只是,有些话,我没说,你也没说,我明白,你更明白有一座山,是永远也爬不过去的,有一层纸,是永远也无法捅破的”
我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眼睛有些发潮,看着柳月:“柳月,对不起,今天我讲话太冲,谢谢你对我的包容和宽容,我知道,很多事情是无奈的,是无法逾越的,可是,我心里我今天只想说一句话:不求你深深记我一辈子,只求别忘记你的世界我来过。不是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相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至少,我们在今生,在那个地方,在一转身的时候没有错过。偌大的世界上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感谢上天给了我们这次相识相知的缘份。别忘了,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柳月低头不语,一会抬起头,看着我:“我会的,我不会忘记你放心,我永世都不会忘记江峰,我们都不是很完美的人,但我们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在孤独的时候,给自己安慰;在寂寞的时候,给自己温暖。学会独立,告别依赖,对软弱的自己说再见。生活不是只有温暖,人生的路不会永远平坦,但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知道自己的价值,懂的珍惜自己,世界的一切不完美,你都可以坦然面对。”
我凝视柳月,深深地点了点头。
柳月捋了捋头发,突然笑起来:“好了,不谈这些了,来,咱俩喝一杯,喝完这杯酒,我回去房间,我们俩一直坐在这里,让小许看见了,不好的”
我和柳月碰杯喝酒。
喝完酒,柳月站起来:“我先回去了!”说完,柳月走了。
我看着柳月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当初有些事,让我刻骨铭心;曾经有个人,令我难以释怀。我一路走来,告别一段往事,走入下一段风景。路在延伸,风景在变幻,人生没有不变的永恒。走远了再回头看,很多事已经模糊,很多人已经淡忘,只有这个女人以及我们之间的事始终与我有关,牵连着我的幸福与快乐,或许,这才是我真正要珍惜的地方。
每一次泪水,都是一次苏醒;每一次磨难,都是生命的财富;每一次创伤,都是一份成熟。一次次,我重温走过的历程;一天天,我减去很多肩上的重负。我总是难以舍去的,希望复苏那昔日的点点快乐和幸福,回望身后还未远去的身影。
我独自坐在大厅的角落,独自饮着一杯杯的苦酒,默默地抽烟。
有一些事保存在记忆里,刻骨铭心;有一些事发生在身边,却很遥远。如果清风有情,那么明月可鉴;如果落花有情,那么流水可懂;如果流星有情,那么星空可睹。抹不去的,是幽幽萦绕的孤单;解不开的,是袅袅缠绕的前缘;斩不断的,是缕缕交织的思念;转不出的,是汩汩而逝的流年
这时,杨哥回来了,坐在我旁边,嘴里喷出酒气,看来在那边和大家喝了不少酒。
“小表弟,自个儿在这里品味什么呢?”杨哥笑着对我说。
我回过神来,看着杨哥:“呵呵你回来了,杨哥!”
“呵呵在那边和大家喝了不少,每人一杯白酒,我酒量不行,喝得有点多了!”杨哥说。
“呵呵”我干笑了一声。
“小表弟,自个儿在这里玩成熟啊?”杨哥半开玩笑地说。
“呵呵我哪里敢啊,在你面前,我何以敢玩成熟呢,”我说:“杨哥,你才是真正成熟的男人呢,我这个年龄,在你跟前,女敕了!”
杨哥笑着摇摇头:“此言差矣,成熟不是看你的年龄有多大,而是看你的肩膀能挑起多重的责任。人的成熟时多方面的,全方位的,对于感情来说,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真正的幸福是一点一点争取的,是一天一天积累的。不要去伤害爱你的人,也不要让你爱的人受伤害。其实每个人一开始都不懂爱情,与爱人一起经历一些事情,甚至一起经历一些痛苦,才能变得成熟,才会懂得珍惜。”
杨哥喝了一点酒,竟然也玩味起情感来了,话也多了起来,不过说的很有些味道。
杨哥的酒好像真的有些多了,继续侃侃而谈:“小表弟,我今天喝多了,高兴,呵呵话也多了,你别介意人这一辈子啊,有很多东西,能忘掉的叫过去,忘不掉的叫记忆。一个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隐藏得太久,时间太久了,人就会变得沉默,那时候,有些往日的情怀,就找不回来了。或许,当一段不知疲倦的旅途结束,只有站在终点的人,才会感觉到累。其实我一直都明白,如果一个人能一直和一人做伴,实属不易。”
我专注地看着杨哥,听他说话。
杨哥看着我:“小表弟,做哥哥的送你一句话,一个人的一声,最关键的不是你如何走,而是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换句话会说,就是不要迷失自己!”
杨哥这话和很久以前柳月和我说的话如出一辙,我的心一震。
“在你的周围,能够全身心关注你的,也就那么廖廖几个,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时就如一阵风,吹过了就没了踪影。所以,你无须在意别人的评说,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无须看别人的眼神,只需走自己的路;无须有过多的抱怨,那样会使自己的心更累。不管走在何处,你都不要迷失自己!我说的这话,包括一个人的工作、生活,还有情感,也就是感情的事情”杨哥继续说。
我点点头:“谢谢杨哥,谢谢你的提醒!”
杨哥有些醉醺醺地笑笑,继续说:“爱情有什么好怕的,了不起就是失败!失败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难过一下子,顶多再寂寞一阵子!有人会问‘一下子’是多久?‘一阵子’又是多长?怕什么,了不起最多就一辈子…我愿意用我的一辈子,换取相知相惜的一阵子!从此有苦我来扛,有痛我来尝,只要她安心幸福就好了”
杨哥的话让我的心一阵震颤,杨哥这是酒后吐真言,对我说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用意,他能有如此的意境和认识,我能达到他的境界吗?
“小表弟,我知道,你很优秀,你是一个优秀的青年,”杨哥看着我,眼神有些游离:“但是,做哥哥的还是要送你一句话:一个人,如果你不逼自己一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一个人,想要优秀,你必须要接受挑战;一个人,你想要尽快优秀,就要去寻找挑战。一个人,敢听真话,需要勇气;一个人敢说真话,需要魄力。一个人的知识,通过学习可以得到;一个人的成长,必须通过磨练。当然,我说的成长,包括生理和包括心理,包括事业也包括感情”
我认真品味着杨哥的话,突然问杨哥:“杨哥,你想不想和黄护士长在一起呢?”
杨哥一怔,随即笑了笑,看着我:“你希望吗?”
我说:“我当然希望,希望你和黄护士长在一起!”
杨哥的眼神有些捉模不定,看着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觉得你俩很合适!”
“哦是很合适,不是最合适,是不是?”杨哥盯住我的眼睛。
“这——”我一愣,有些语塞。
“那么,你觉得我和谁最合适呢?”杨哥的语气里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冲我袭来。
“我”我开始退却,节节防御:“我不知道!”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虽然笑着,但是杨哥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减少,继续看着我问。
我被杨哥逼得几乎没有退路,正惶急间,晴儿过来了:“峰哥,你跑这里来了,怪不得找不到你!”
我松了口气,杨哥也换了表情,看着晴儿:“来,小许,坐坐!”
晴儿站到我身边,对杨哥说:“不了,杨哥,我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晕,想早回家了,我和那边都说了先走,我出来找峰哥回家的!”
正好月兑身,正好摆月兑这个让我尴尬的场面,正好离开这跟老油条,我忙站起来和杨哥告别,晕乎乎和晴儿一起离开了酒店,回家。
回到家,我的酒醒了,晴儿似乎也不头晕了,忙着招呼我换衣服换鞋洗澡,又去卧室给我收拾明天要带走的衣物等东西。
我洗完澡,头脑清醒了许多,想起今晚晴儿刚知道柳月也要去西京的事情,奇怪的是晴儿到现在都没和我提这事,没有像以前那样责问我为什么隐瞒了不告诉她。
我穿着睡衣进了卧室,晴儿已经将我的换洗衣物和东西都收拾好了,床也铺好了,见我进来,晴儿说:“峰哥,明天你要出发,今天早休息吧!”
我答应着上了床,钻进被窝,晴儿去洗澡了。
我躺在被窝里不大踏实,觉得今天晴儿有些不正常,为什么不追问我隐瞒柳月也要去西京开会的事情呢?
直觉告诉我,任何异常的现象都是有原因的,可是,晴儿的原因在哪里呢?我不知道。
一会,晴儿洗完澡上了床,进了被窝。
我主动将晴儿搂过来,手自然而然地模进了晴儿的睡衣里面,在晴儿的**上开始摩挲。晴儿没有拒绝,顺从地任我抚模,闭上了眼睛。
我解开晴儿的睡衣,将晴儿的睡衣全部月兑落,自己也月兑光了,吻向晴儿的唇,轻轻柔柔地亲吻着晴儿的唇,同时两手抚模着晴儿柔滑的身体。我想在出差走之前好好给晴儿一次温存。
晴儿配合着我,一只手伸到下面,轻轻握住我的,轻轻**着,抚模着
我和晴儿深吻,我的唇吮吸着晴儿的湿热的舌头,我们搅合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的体液。
晴儿的手开始加速,我的下面开始**,硬了起来。
我俯身上了晴儿身上,压住晴儿的身体,用腿拨开晴儿的双腿,下面开始靠近晴儿的下面,准备进入
我希望这次可以开灯看着晴儿和她**,希望能完成一次真正和晴儿的。
晴儿这时突然伸出手来,一下子关灭了床头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我一愣,在晴儿耳边说:“干嘛关灯?”
晴儿的声音喘息着:“你现在不都是喜欢关灯**吗,我才关的”
我的心里一抖,下面突然软了下来。
晴儿觉察到了,说:“峰哥,怎么了?”
我从晴儿身上下来,说:“没什么”
“那怎么突然软了?刚才还那么硬那么大的”晴儿在黑暗中说。
“不知道!”我的声音有些发虚,心里更虚。
晴儿打开灯,温柔地在我身上摩擦,说:“是不是喝酒多了?”
“不知道”我的声音有些虚弱。
“嗯躺好,我来给你弄”晴儿说着,开始亲吻我的胸口,我的**,逐渐往下,舌头滑过我的月复部,停留在我的下面,开始吮吸抚模我的下面
晴儿的动作很温柔,很细致,我的下面很快又硬了起来。
晴儿钻出被窝,看着我笑了:“峰哥,你又行了,好大好硬哦来吧”
我笑了下:“晴儿,你真好,你做的真好!谢谢你!”
晴儿娇媚地看着我:“说什么呢,峰哥,我是你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舒服,只要你高兴,我愿意为和你做任何事情”
我有俯身上了晴儿的身体,晴儿主动迎合着我,分开腿,我顺利进入了晴儿的身体。进入的一刹那,晴儿轻轻申吟了一声:“嗯哦峰哥我好充实塞满了”
我开始缓慢**,晴儿闭着眼又伸出手模索到到台灯开关,我忙阻止:“晴儿,不要,不要关灯”
晴儿睁开眼,看着我笑:“怎么了?峰哥,喜欢开灯做了?不喜欢关灯了?”
我笑笑,亲亲晴儿的唇:“嗯”
晴儿又闭上眼睛,抱住我的身体,低声喃喃在我耳边喘息:“嗯随你了,峰哥,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哦”晴儿边说边随着我身体的**申吟着。
我看着晴儿,**着身体,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和意识,本能的冲动也在消退,我明显感觉到在晴儿里面的东西在变软。
我心里开始慌张,为什么我就不能真实和晴儿**呢,难道非要关灯吗?非要用幻觉来**吗?
愈发慌张,在晴儿身体里面冲动的东西继续在变软,甚至要开始滑出来。
我有些惊惶和悲哀,咬咬牙看着散发出柔和灯光的台灯,接着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大脑开始了幻觉,开始了柳月的出现
仿佛一针兴奋剂,接着我就行了,下面迅速又变硬了。
我在半真半假半醒半梦中带着莫名地空虚和失落开始了剧烈而凶猛的**,在真实和虚幻的和灵魂间肆虐着自己的本能和冲动
终于,我**,带着悲怆的快感和**,带着巨大的失落和空虚,带着深深地歉疚和自责,带着飘渺的幸福和快乐
我睁开眼睛,看着躺在我身下的晴儿幸福而满足甜蜜的面容,心里阵阵发颤。
我不忍再看晴儿娇美的面容,将头埋在晴儿的脑袋一侧,埋在了枕头里,身体依旧压在晴儿身上,整个开始放松。
晴儿依旧陶醉在幸福和**中,抚模着我的头发和背部,喃喃自语:“峰哥,你真棒,做你的女人真幸福,我醉了,我的灵魂和身体都醉了每一次,你都让我能体味到做女人的巨大幸福,我愿意你永远就这样和我一起”
我无语,心里涌起巨大的悲伤和无奈。
以前,每次做完,我的下面都能在晴儿体内持久坚硬一会,这会儿却迅速软了下来,滑了出来。我感觉得到,晴儿也感觉到了,说:“今天***这么快就软了,看来这酒啊,是要少喝一点,嘻嘻”
我翻身下来,晴儿起身去清理,又给我清理干净,然后躺在我怀里,轻轻伸手抚弄着我的下面,温柔地亲吻我的唇。
我靠着床头坐起来,点燃一颗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晴儿靠在我的胸口,依依不舍地说:“亲爱的,又要好几天不见你了,明天我就要上班了,真不想让你离开我可是,我知道,不能耽误你的工作,去吧,好好工作,盼着你早回来”
我说:“晴儿,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对不起,知道自己说对不起的真正原因。
晴儿很聪明,却不会想到我心里想的什么,说:“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或许是不想让我多想,多虑,所以才没有告诉我柳月也要去西京的事情,我想通了,工作需要,并不是什么别的原因,或许,我以前的心眼太小了,太狭窄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工作的事情,你直接和我说好了,我不会再那么鼠肚鸡肠了”
我有些感动,抚模着晴儿的头发:“嗯你这么想就好!”
晴儿说:“我知道,你们俩因为工作的关系,是不可避免要天天在一起接触的,我不能总让自己活在猜疑中,也不能因为这个让自己天天不快乐,更不能因为这个让你改变工作,我我会适应的,我会面对的,我只能去面对我是相信你的,我必须相信你其实,我真傻,就凭你和我过夫妻生活时候的投入和交融,就凭你对我平时的关爱和呵护,我就应该知道,你是多么爱我疼我,我老是让自己活得那么累,真是没必要”
晴儿的话仿佛一根根针,在无情刺穿我的心,我的大脑几乎依溃的感觉。
晴儿继续说:“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男人女人之间的较量,输家永远是女人。不是因为嘶够聪明,仅仅是因为她更爱他。女人的经历可以沧桑,但女人的心态绝对不可以沧桑。女人,可以做自己的公主,但不要指望做全世界的公主对我而言,能够每一个白天和黑夜能够真正拥有你,我就很知足了,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的唯一,我的所有,我的天,我的地,我感觉的是那么明晰,却又让自己庸人自扰,真的是无谓!”
我拍拍晴儿的身体,将晴儿拥抱地更紧一些,说:“晴儿,谢谢你的信任!”
晴儿说:“峰哥,这个世界,我不信任你,我去信任谁呢?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必须信任你,我别无选择,信任就如同一个三岁小孩的感觉,当你将他扔向天空的时候他会笑,因为他知道你会接住他,这就是信任。我对你,也是如此,我知道,当你将我抛向天空的时候,我无须恐惧,因为你会接住我,一定会接住我我努力说服自己,不让自己猜疑,我有时候讨厌自己,因为自己老是猜疑,我必须战胜自己,给自己以信心和勇气”
从晴儿的话里,我听出了晴儿内心的一丝恐惧和不确定,这是对未来幸福的恐惧和无力,虽然很微弱,但是,我还是听了出来。晴儿和我说这些,这既是她自己在给自己打气,也是在给我以某种提示和宽慰。
晴儿真的变了,岁月和经历让虽了,我相信,我活的累,晴儿也未必轻松。
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生活不是等着暴风雨过去,而是学会在风雨中跳舞。
如果失去是苦,你怕不怕付出?如果迷乱是苦,你会不会选择结束?如果追求是苦,你会不会选择执迷不悟?如果分离是苦,你要向谁倾诉?有一种爱,明明是深爱,却说不出来。有一种爱,明明想放手,却无法离弃。有一种爱,明知是煎熬,却又躲不开。有一种爱,明知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来。
我心里叹了口气,熄灭烟,关了灯,躺下来,拥着晴儿,拍拍晴儿的后背:“宝贝,睡吧,晚安”
“嗯亲爱的,晚安”晴儿亲了亲我的唇,然后偎依在我的怀里,像以往那样,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下面,脑袋贴近我的胸口,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在无数个睡不着的晚上,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习惯性的开始闭上眼睛,安静的想念一个人,想念一张脸。而在他(她)们心里,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想念,或许就够了。
我是如此,不知道柳月是不是这样,还有杨哥,还有宋明正
第二天,我们准备出发,在市委门前集合,代表们集体乘坐豪华大巴车,我们随从工作人员坐小车头前开路,打前站。
在集合时,我突然在代表的人群里看到了宋明正的身影,问了柳月,才知道原来他是省人大代表,也要去西京开会。
“宋明栈是市人代表吗?怎么是省人大代表呢?”我问柳月。
柳月说:“这不是很正常吗?人都是会改变的嘛,宋明正是去年刚刚补选的省人大代表,原来本市有一个省人大代表因为受贿进去了,他就上来了,呵呵”
我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柳月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你和宋明正天天打得火热再说了,这个对你有什么多大的利益关系啊?”
我努了努嘴巴:“嗯”
这时,宋明正看见了我们,过来高兴地打招呼,柳月微笑着对他点头示意:“宋代表,要去省里当家做主了,祝贺你!”
宋明正笑笑:“柳月,你别挖苦我了!这人大代表就是个摆设,就是个荣誉,你还不清楚,呵呵你们也一起去,好啊,到时候我请你们吃一顿,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柳月说:“不敢当,我们去是为各位代表搞宣传服务的,哪里敢让代表请客呢,谢了,免了!”
柳月的口气淡淡的。
宋明正吃了闭门羹,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正要说什么,那边开始吆喝集合,就冲我和柳月笑笑,去了。
柳月对我说:“走吧,代表坐大巴,我们做小车,走我们坐杨哥的车!”
我一听:“干嘛坐杨哥的车啊?”
柳月看着我一笑:“会务组安排的,巧合吧,杨哥的车上就我和你还有杨哥!”
我一听,有些难受,按照一般坐车的规矩,我自然是要做副驾驶位置,而柳月是要和杨哥一起坐后排了,一想到这样,我心里就别扭。
柳月看着我的表情,又笑了下:“傻瓜,走啊,发什么楞啊!”
我不情愿地跟着柳月走到杨哥车前,又一想,还算幸运,没安排柳月单独坐杨哥的车,要是那样,那我的心里岂不是更加失衡?
到了杨哥车前,杨哥正站在车前,说:“来,欢迎二位,呵呵小柳,你到后面坐吧,小江坐前面!”
我的心一缩,妈的,真会安排!可是杨哥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提意见,谁让我级别低年龄小呢!
我刚要拉开前面车门,柳月突然在我前面抢过去开了前面车门:“我最近有些晕车,坐前面,小江,你跟杨哥坐后面吧!”
我一听,心里大喜,来不及等杨哥反应,一**就钻进了车后排,坐在柳月后面。
杨哥微微一怔,接着就微笑着上了车:“那好,咱们出发吧!”
车子启动,车队在前面警车的开道下,直奔省城而去。
就这样,柳月、我、杨哥还有宋明正,要一起到西京会合了。
人生的巧合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