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庄的宫恪慬猛灌烈酒,他是恨不得唐施艳死个几百回的,可为什么看到那样隐忍疼痛的唐施艳,他却有丝不舍,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在痛,他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不停的猛灌烈酒,想要借着烈酒清除内心的骚乱。
可是烈酒喝下的越多,唐施艳那张倔强带着笑意的小脸就不停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哗啦!酒坛被宫恪慬扔到墙上,摔得粉碎。
“唐施艳,你这婬妇,休想扰乱本王的心!”
寒窑里,唐施艳趴在冰冷的岩石上,一张清秀却又妩媚的俏脸此时变得狰狞恐怖,青筋暴流,惨白无血色,贝齿深陷在唇瓣中也不见一滴血液。
后背上被火烙子留下的痛,早已被体内开始运作的寒毒取代。
她痛苦的(呻)吟着,那种蚊子般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还留有一口气的时候,那种痛楚是一般人无法体会得到的。
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动弹一下,甚至连呼吸她都想停止,因为,每动一下,体内的肝脏就会有被扯断的感觉,每呼吸一次,感觉血液就会倒流,此刻,她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她现在就想死,却又死不了,因为她只要轻轻动弹一下,体内传来的剧痛就会比叫她去死还痛苦。
既然死不了,那就要活下去,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就有逃出这里的可能。
冷不防,低垂的眼眸瞥见身上已被冷汗打湿的浅黄色长袍,唐施艳忽然想起那位为她而置身在危险之中的俞青海。
他有没有安全的杀出重围?
他有没有受伤?
他有没有去找她?
找不到她,他有没有担心着急?
唐施艳惨白无血色的唇瓣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
这一夜,唐施艳在寒毒的剧痛中反复的煎熬总算是挨了过去,可她的人也变得十分憔悴,狼狈,甚至是气若游丝般的奄奄一息,就差吐尽最后一口气,来宣告自己生命的终结。
她相信,老天再次给了她生命,让她的灵魂来到这个时代,进入这个身体,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所以她相信,只要自己够坚强,抱有活下去的希望,有勇气客服重重磨难,就一定不会这么凄惨的死掉。
隐隐约约中,唐施艳听见寒窑外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了进来,她猜想应该已是天明了,体内的寒毒也有好一会没有发作了,看来这毒发作也是选时间的。
一夜未合眼的眼皮渐渐沉重,慢慢的,唐施艳睡了过去,惨白无血色的脸上竟显得是那么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