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恪慬刚才刚回房不久,便听到在唐施艳客房附近保护的侍卫回报,说她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带出客栈,他便派人跟着。
以为是他想的那些人来与唐施艳接头,可是在刚刚,侍卫又回报,竟说出了让他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的话,也是他最不想听,最不敢去想的话。
刚命人去把她揪回来,却见红莲儿将她给带了回来,而且还是一身的酒气,宫恪慬更是气得头顶冒出一片阴云。
本想用话斥责她一番,可她却用话刺激他,一怒之下给了她一巴掌。
打在脸上,痛在心上,唐施艳不明白,为何区区一巴掌竟叫她胸口憋闷,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心碎钻心的痛,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的手没有捂在被打的脸颊上,而是捂在胸口上,深吸口气,唐施艳忽然放声大笑,道:“在你抓我回来的时候,就说我是荡妇,现在又说我是荡妇,既然你已认定我是荡妇,那又何来的气,何来的怒呢?”她幽怨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宫恪慬的目光。
宫恪慬无视她眼中的幽怨,抓住她的肩膀怒声道:“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唐施艳悲笑道:“我唯一的羞耻就是相信你的鬼话,留在你身边。”
宫恪慬在唐施艳的眼中看到了痛彻心扉的悲哀,无限的恨意,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看着他,更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的心虚,莫名的紧张,那种紧张是害怕,害怕她的消失。
忽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厉声道:“你是我的,未经过我允许,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东西,不是谁想说要就要,想丢就丢的,放开我。”唐施艳奋力挣扎,大声怒喊,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掉眼泪,她是恨宫恪慬的,恨不得他死,可是眼下她却很痛,心里很痛。
“你不是东西,你是我爱的女人,也是我的王妃。”宫恪慬降低语气,缓声道。
“你才不是东西……”
宫恪慬捧起唐施艳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柔声道:“对,我不是东西,对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真不是东西。”
唐施艳突然扑哧笑了出来,道:“哼,刚才还那么气焰嚣张,现在怎么,瘪茄子了?”
宫恪慬把下巴抵在唐施艳的额头上,柔声道:“在你面前,我怎么可能气焰得起来,又怎么可能嚣张得起来,有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比我更嚣张,更气焰。”
唐施艳破涕为笑,道:“那也是因人而异!”
宫恪慬捧起唐施艳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一脸正色道:“艳儿,我不想再欺骗自己的心,我爱你,在寒窑时就已被你的倔强,被你的坚强所迷上,一直深深的爱着你,之前不想承认,所以对你做了很多过分,让你伤心的事,对不起,希望我现在说爱你,还来得及,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看着宫恪慬真挚的眼神,唐施艳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来的太突然,让她一时无法承受,无法消化,轻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你,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宫恪慬望着她淡笑道:“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话落在她额前一吻,道声晚安,便转身离开。
关上门后,宫恪慬长嘘一口气,放段,把话说开,他忽然感觉心里特别轻快,也感觉脑子豁然开朗,嘴角轻扬起一抹笑意,向自己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