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给我乱跑……”
微厉的风鸣……我侧过耳细听,怎么会那么快!
不管了!我过去拉着那木头就要跑,“快跟我走!”
那木头却跟什么似的,杵着一动不动!
怒!“你到底走不走!”
木头终于有点动静了,任我拉着走。
用上轻功,几步间回到浣花堂。
厅堂上,我回头看了下门外,随后把那木头往内堂推了进去,“不管出什么事,你别给我出声,也不准出来!”
不再理这个依旧面无表情的木头人,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期临至,我迎了过去,“少主。”
“浣医。”少主走了过来,声音慵懒,语调轻得幽婉。
“你可知我此次来作甚?”
我能感觉到白色面纱后那抹浅然的轻笑,她越是冷静,越是可怕!
她就站在我面前,我没有对着她的眼睛看,视线落在她后面的门外。
她的眼神太过阴寒凌厉,令人望而生惧……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八九岁,而我却在失去唯一的亲人后,在江湖中已经游走八九年了。
那个时候,我刚入绝尘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在主公身旁的女孩,明眸皓齿,纯净无暇,小小年纪却如此惹人瞩目……
但她的眼神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仿若腊天中一枝梅,凛然独傲。
我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一个孩子会有如此愤世嫉俗的目光。
“浣医有罪,请少主责罚!”跪下,认罪。
绝尘宫有规定,焰记者毋须有俯首跪拜之礼;其外之人须与司职者行单膝拱手之仪;另焰记无职者有其身份但不受他人跪礼。
我心笑,破天荒的一跪。
不曾跪父母,我就一孤儿,是哥哥把我带大的,可是后来他走了,凶手找上门,我含恨躲避,弃他而去,最后看着一把火将那个家烧成灰烬……
学医之际,前岛主只教我医术药理,却不收我为徒,便不曾跪师……
进了绝尘宫,我便是焰记者,也不曾行过什么礼……
“何必?你起来吧,我受不起你的跪礼。”少主反手背过身去。
“少主,浣医救了个要致绝尘宫于灭绝的人,自知罪不可恕!”
江湖现在人心惶惶,几大门派相继被灭,绝尘宫又出了这般事情,猜一下就知道,是那个跟木头一样的家伙干的好事!
不过,究其到底,这幕后人是想怎样?仅仅为引起武林混乱?还是冲着六月将举行的盟主之争……
“浣医,我真不明白,一个跟你毫无干系,却与我绝尘宫为敌的人,你救他何故!”
我低垂着头,很明显的感受到上面一阵阴寒的芒厉。
“哼!”
忽然一道厉光毫无防备的打在身上,我被迫卧倒在地,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随即又一种强力将我掀出几步外,砸在一旁的座椅下。
我一个闷哼,横躺在地,依旧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痛,不出声。
眼前一道寒光耀眼闪过,一把阴寒渗透的长剑剑芒抵在我脖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