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在这个充满的城市,有多少人清醒着,又又多少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George,老规矩。”
点燃一根烟,云雾马上氲了开来,在这摇曳生姿的灯火下,分外妖娆。
“你的玛格利特.”英俊的调酒师递过一杯蓝色的液体,忍不住还是问了句,“玥,我最近新调制了一款鸡尾酒,想不想试试?”
我抬头看着他一脸的期待,终究还是笑笑拒绝。
“你还真是固执。”
不理会George略带抱怨的表情,拿起酒杯,灯光下它正泛着妖艳地蓝,忍不住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顺着味蕾一直滑到咽喉,化作一股蠢蠢欲动,但很快,这种感觉被所谓的理智压制下去,这算不算是邪不胜正呢?
我对着空空的杯子笑起来,为自己此刻的想法感到荒谬。看来今晚不会有适合我的,巡视了一周后,放下杯子,正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有一双有力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迫使我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位置。
“先生,有事吗?”我略带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美女,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在海港还是机场,也许是在梦里。”
好拙劣的搭讪方式,若不是长得还算入眼,我想我会直接骂“神经病!”
“都不是,”我转念动起了逗弄他的兴趣,眼波流转,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应该是前世。”
他显然被我的话一楞,随即笑起来,他笑得样子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恍如隔世,但只是一瞬间。
“你是个有趣的女人,可否赏脸陪我喝上一杯?”
我嘴角上扬,有何不可呢?对于长得英俊的男人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况且还是拥有这样笑容的人。
George的眼神从吧台的另一边扫过,在我身上驻留3秒后,最终还是无奈地转开。
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速成恋人,时间才过去15分零4秒,眼前这个自称是某基金公司经理的帅哥,已经将他的手从我的肩上移至腰间。我一直微笑着听他高谈阔论希腊的债务危机,也许是我过于虔诚的目光,越发激起了他的演讲。
终于在时钟走过1小时又38分后,他停下来,依依不舍地朝洗手间走去。
又是一个自大的鸡婆男。我在心底暗暗说道。
“玥,不早了,喝完这杯就回去。这是为你特调的,Apipedream。”
香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到处弥漫着的味道。一个个充满的身体,一双双美艳却又麻木的眼睛,这又是一个高潮迭起的夜晚。
“谢谢!”我发自内心地对George说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Apipedream,黄粱一梦?我喜欢这个名字,只是这个黄粱酒的味道为什么这么苦,这样的苦涩甚至渗透到了我的五脏六腑。
走出酒吧,带着凉意的江风佛过我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今天真的有点喝多了,为什么脚步都不灵活了。抬头看着街两边火树银花的灯火,心突然空空的。这个城市永远是这样,黑白颠倒,夜魅横生。
“Rose,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是喊我吗?好像是我,Rose是我在夜场用地名字,一个俗气而又好记的名字,当然在酒吧这样的地方其实是不需要名字的,所有人都只有两个代名词,男人或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