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啊,或许你也略有耳闻,老夫少时家道中落,被迫居住在城市近郊的农村里。那时年轻,也就和你们年纪相仿,我在一所中学里教历史。教学楼后面有片低洼的荒地,之所以是荒地,说也奇怪,这块地曾开垦过,也种了些果树之类的树苗,可无论农民怎样施肥、剪枝,那树苗就是不好好长,长得七扭八歪,根本指望不了还能结果开花。有人说这块地是盐碱地,碱的含量过高,所以长不出植物;也有人讲得邪乎,说解放前这里是乱葬岗,以前市里监狱砍头、枪毙的犯人尸体都堆放在这里,所以风水不好,戾气不出,生气不聚,所以就……”
“那后来呢?出什么事了?”康冰斯基显然容易被忽悠,搓着双手亟待下文。师行剪讲故事的天分我多次领教,知道他话中的水份参半,所以并没有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时间,盼望赶紧收工回家睡大觉。
“是啊,都是民间传言,老夫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历史教师,怎能轻听轻信。既然长不好植物,那也不能浪费资源,于是村里就把那些没长好的树苗砍伐了,简易地削剪之后便做成了篱笆,围了一圈那里就变成了女乃牛养殖场,呵呵,或许你们小时候喝的牛女乃还是从那运进市里的。”
“是啊,我小时候是没少喝牛女乃,有人说喝牛女乃长大的孩子智商不高,但这又和牛女乃有什么关系呀?”康冰斯基的大黑脸疑云重重。
“养牛场盖好之后,就在角落里搭起一个木棚,晚上值夜的人就住在里面。其实值夜之人就是女乃牛场的工人轮流值班而已。时间长了,就有人谈起自己晚上在小木棚睡觉时,总觉得又人敲门。不料这一提起话头,居然其余的工人都说自己也曾听见过,但开门一看,外面空空如也。此事虽然稀奇,加之工人大多都是壮年,所以没人真正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天气越来越热了,那个年代的制冷设备还并不普及,所以工人们就准备在牛圈里挖个地窖,用来储备鲜牛女乃,谁料想这一挖土可不要紧,竟然挖出了三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