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嗓子眼儿都发紧了,咬着牙说:“估计就是个废弃的地下室,我累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去了。”
“别呀马爷!既来之则安之,你看这地下室挺大的,要不咱俩绕一圈再上去,”然后他又举起了摄像机,“你站在我右面,顺着我的镜头,镜头拍哪里,你就把手电光移到那里,咱们拍几条素材,留着做片头用。”帮人帮到底,他扛着摄像机,我一路为其打着光,顺势就绕到了镜子背后。
手电照在墙上显出了个大大的光斑,地下室的墙皮因年久的潮湿月兑落殆尽,露出了齿牙交错的灰砖来。四壁的角落都空荡荡的,并没有多余的物品,这一点我颇为不解,一般地下室都是存储旧物用的,为何这里如此空旷。
康冰斯基拍了一阵,见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便失望地把摄像机从肩上卸下来提在手中:“真没劲,除了面镜子诡异些,什么都没有……”他叹口气便转过身,与此同时,一声沉闷的哀鸣从其嘴里发出,声音不高,不像是喊叫,声音更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这才恍惚觉察出,就在我背后,似乎存在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刚刚下到这里来,我俩把精力都放在对着门的镜子,而后绕过镜子,又把注意力落在四周光秃秃的墙壁上,从而便忽略一个地方——镜子背面。
我还没转过脸去,就听“咣当”一声闷响,我知道那肯定是康冰斯基手里提着的摄像机掉在了地上,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他连价值几十万的机器都舍得撒手?那到底是怎样的恐怖呢?
地下室的空间和气氛本就令人压抑,听他这一喊,搞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或许转头的速度太急,也或许是缺氧所致,当我看向身后的那一刻,脑中竟是一阵眩晕,恍惚间看见那里似乎蹲着个白蒙蒙的人形!
手里的电筒不知不觉地照向那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身后居然蹲坐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