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师行剪一套太极还未打完,正在迫切地吐气收式,顿觉脑后生风,恶风不善,但想要躲避已然太迟,一个墨绿色的空啤酒瓶子便敲击在其后脑勺之上,瓶子的目标本是康冰斯基,但阴差阳错飞行到了他的脑壳上,由于距离消减了力道,所以瓶子并没有碎,但砸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脑袋上,也足可以令其晕倒。
“噗通”一声,师行剪便在康冰斯基的身后瘫倒下去。康冰斯基先是学着警匪片里的动作靠在面包车上侧头警觉地望向抛来瓶子的黑暗处,那里好似有个人影晃动,但很快便消失于黑暗之中,毕竟敌暗我明,康冰斯基没胆量只身追赶。
他喘了几口粗气,擦掉额头渗出的冷汗,此刻远处几个场工也闻风而至,康冰斯基见人多势众,这才慌忙跑到师行剪的身前,见其昏迷不省,赶紧招呼帅男把他搭上面包车,前往就近的医院。至于我上楼时,为什么整幢楼里没有一个人,或许是工人没了领导的约束,纷纷各自休息去了。
这时,帅男从急救室跑出来,大声喊道:“师老他——醒过来了!”康冰斯基自言自语说了句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便和我一起闯入急救室。
师行剪坐在病床上眼神涣散,突然他看见了我,于是就如同见到亲人一样,大叫了一声:“呜呼哀哉,没想到老夫混迹江湖七十余载,居然会造此暗算,竟连凶手是谁都未能窥得,好在老夫勤于习武身康体健,若水啊,两世为人啊!”
师行剪脑袋上被包了一圈纱布,看起来无比滑稽,想那师行剪正双手平举气定神闲,突然脑后飞来一物碰巧砸在他脑壳上,脑中出现了这一场景,我都险些笑出声来,慌忙以手掩口,道:“是啊,是啊!师老何等样人,大风大浪经历无数,又怎能在阴沟里翻船。您现在感觉又大碍否?”
“老夫一定要找出真凶,报着一击之仇,”师行剪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老夫累了,你们不要站在这里妨碍老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