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护士轰出病房,我打了一串哈欠,对康冰斯基说:“困死了,要不今儿个就到这吧,我回去睡觉了。”
“别——”康冰斯基抓住我胳膊,一脸诚恳,“别啊,马爷,你怎么忘了?咱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见我不甚理解,进一步解释道,“密室里的照片还没有拍啊!”
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居然还没把那档子事忘了,真是干编导的出身,记忆力果然惊人。我被他和帅男一左一右挟持着坐上面包车,原路返回小楼。楼里依旧空荡荡没个人影,帅男换了个新电源开关,屋里这才亮堂起来,于是我与康冰斯基拿着相机和脚架二次进入密室。
这次下来已然没了先前的恐怖气氛,我俩一阵忙乱各个角度都拍了照片,临走之时,帅男找来一把大锁锁在桃木门上。我真佩服搞影视工作的人,体力与精力都比我这样一个书生充沛许多,我正要告辞回去睡觉,可康冰斯基却还是拉着我的手不放,说拍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要请我大吃一顿表示感谢,我听他提到吃,月复中也的确饥肠辘辘,于是我俩开着车便来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并不奢华,但菜肴还算做得精致。一条鳞细身长的鲜鱼,上桌之时,都已用精湛的厨艺剔去了芒刺拆出了鱼骨,却还保留着鱼的原状,我对于清蒸鱼喜爱尤甚,鱼身如玉雕一般玲珑剔透,令人不忍卒食,玩味良久方才动筷下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康冰斯基举着酒杯一脸疑惑:“马爷,你说咱们今天发现的算是个秘密吗?”我点点头:“当然。何为秘密,有所隐瞒不为人知的人或事物,就称之为秘密。你看那桃木门被特意敷上报纸作为掩护,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那里有门。”
“嗯。”康冰斯基呷了一口酒,“先不说那骷髅摆出的奇特姿势,你说——有谁会在地下室存放一副人骨?这不晦气吗?难道是小楼主人的一种特殊癖好?令人费解,令人费解啊!”
“对!”我用力戳着桌面:“这是个线索,你要是想把此事查清,调查小楼主人确实是最便捷地切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