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大敞着,并没一个人走出来招呼,也没听见一声犬吠,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依我看来,整个楚门岛都毫无生机。
康冰斯基来过这里,由他打头,引领我们走大门。旅馆里几乎没有院子,楼房和外墙只相距一米多一点的距离,这使得整个建筑更像一所监狱,似乎围起的四面墙正是为了禁锢小楼用的,或者说囚禁旅馆里的住客。
跨进门不远处就是几节楼梯,走上去就进入旅馆内部,楼里面倒是和普通小地方的旅馆没什么两样,虽说简陋,但透着古朴,楼里依旧死气沉沉,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店里经营。
我移到康冰斯基近前,正要发问,康冰斯基擦着汗给我解释说:“马爷你有所不知,这岛上民风淳朴,主人外出从不锁门,我想这老板肯定是打渔或者办货去了,没关系,咱们先上楼歇会儿,等老板回来再办理住宿手续也不迟,再说,我与老板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
此话一出,我疑惑顿减,康冰斯基掏出手机像是给旅店老板打电话,我没心情去偷听,自顾自朝前迈了几步,观察起旅馆的摆设来。正对着旅店门口的是一个用木头搭成的柜台,后面的两个架子上摆着几排廉价白酒,架子中间有道小门,上面挂着一块棉布帘子,估计后面肯定是厨房、仓库之类的地方。我正看着,康冰斯基拉着我朝左手边走,原来左边靠墙的位置有一架楼梯直通二楼。
拾阶而上,经过两道楼梯就上到二楼,由于外面天光昏暗,加之二楼走廊几乎没有透光的地方,只能借助楼梯口反射上来的一点点光亮,所以整条走廊十分昏暗并且显得冗长深邃,向一条隧道一样非常使人压抑。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从楼梯跑上来一个身材瘦高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此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秃头,头顶一根头发也没有,泛着青白色的光,仿佛一个大号的灯泡,只可惜那“灯泡”不会发光。
康冰斯基介绍说此人便是旅馆老板,并且热情地和他握握手,老板同样热情地招呼我们,但从他的口音里,我仍旧听不出当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