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刘惟一如既往回到自己的宫殿内换上平民便装。昨日听李姹她们三人说明天就是月旦节,按她来到这里的几天算来与她那世界的中秋节是同一个日子里。
听说,明天民间会有庆贺的节目,是不是那些点着灯笼猜谜的玩儿?刘惟边想边走出宫殿外的花园,心中暗暗地算计着办法明天要怎么才能通过后祖君的关卡顺利到宫外玩通宵。
“姐姐!”打扮得花蝴蝶般的蜚旭突然蹦到刘惟的面前。
刘惟被他那浓妆打扮的面孔大吓了一跳,心中不停地“怦怦”跳,额上猛冒出冷汗,微怒道:“你看你这个鬼样子,吓谁啊?……你怎么会在皇宫?”
“去见女皇啊!”蜚旭张开双手在她的面前转了一圈,“不好看吗?”
“见女皇?你就是蜚幸的儿子蜚旭?”刘惟挑眉。
“是啊!”蜚旭想了想,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在皇宫里头做什么官的啊?”
刘惟笑了笑,道:“做皇帝。”
“……哦。”蜚旭惯性应声,随后大叫,“那你不就是女皇?!”
“嗯。”刘惟点头应道。
“那我现在还要不要向你行礼啊?”蜚旭呆了呆,回神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问她。
刘惟右手抚额,很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的言行已经是大不敬了,要是女皇是别的人,看你还能不能保命。”
“呵,姐姐昨日偷了我的钱,害我吃了霸王餐差点被人卖去青楼。”拿这个来转移话题,等领赏。
“我这是教你日后懂得防范任何陌生人。”刘惟的神色有点儿尴尬。
“姐姐是骗子,昨日我亲眼见着你拿着我的钱去青楼玩。”
“‘一根头发搓绳’的谜底真的是你猜出来的吗?”见他一如既往那般幼稚,刘惟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不是!”
“不是?你还真敢说出口,也不怕我叫人来拉你出去砍首。”刘惟听后满面黑线。
“不怕、不怕,女皇是姐姐。”
话说回来,她什么时候做了他的姐姐?刘惟额上滴汗,貌似这个蜚旭是她的克星。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蜚旭奇怪地看着她。
“……那道谜是谁帮你猜出来的?”
“是那个住在我家隔壁的笨蛋猜的。”
刘惟脸色一顿,问道:“那人叫‘笨蛋’吗?”
“不是,但他是一个又穷又笨又胆小怕事的死胖子。”蜚旭扁着嘴巴,神色似是非常不满与她谈论这人。
刘惟额冒黑线,心中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所说出来的话。
“今日早朝你母亲所说的那些话也是他教的?”
“是啊!”
“那你是怎么让他帮你的。”刘惟挑眉。
“切,这个简单。他向来胆小怕事得很,本少爷随便说些重话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刘惟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现在叫他前来见我。”
蜚旭在地上大跳一下,问道:“为什么?”
“叫你去就去,别多说费话。”
蜚旭气得跺脚,火恼地转身离去。
刘惟走上亭内坐下等待,心中思量一会。她实在不能相信蜚旭所说的话,一个被他说成又笨又胆小怕事的人能教导出今日早朝蜚幸所道说出的那些大气之语?恐怕不可能,但她更不可能相信那些话会是蜚旭想出来的,以他这般贪玩、思想幼稚的性恪来说,会心存打天下的念头?街头乞丐都比他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