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阳光再次被卓尔剥夺掉了,芙安娜就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的阳光,没有了芙安娜,我一无所有。
保姆打开房门震惊的看着匍匐在地板上的我,惊声叫到“安小姐,你怎么啦?”
我抬起沉重的头,吃力的出声“芙安娜在那里?”
“我昨天与芙安娜吃完晚饭后,李先生就来了,他称自己是芙安娜的爸爸,而且芙安娜也认识他。正好我家里打电话来说有急事,所以我就将芙安娜交给李先生了,李先生说我昨天可以放假休息,他会陪着芙安娜直到你回来的,所以我就回了趟家,出了什么事情吗?”保姆解释着说。
“芙安娜被他带走了。”我悲泣的说。
“什么?这可怎么办才好,安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李先生是骗我的,是我的失职,我们快报警吧!”
“他没骗你,他确实是芙安娜的爸爸。”我在保姆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坐在了沙发上。
“可,可是······”
我打断保姆的话,沉声说“与你没关系,不是你,他也一定会带走芙安娜的。这座房子我卖掉了,你不用再来上班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明天你去我公司找我领工资吧,今天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
“是我的失职,不管怎么样,孩子是从我手上被人抱走的,我怎么还能拿工资呢?”
“你不用推却了,这段时间你把芙安娜照顾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
“那我去给你做顿早餐吧,看你这么虚弱。”
“好,谢谢你。”
我勉强的对她笑了笑,哭了一整晚,我确实虚弱,但是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办,我要坚强起来,还有爸爸的公司,我不能看着它倒闭在我的手里。而且,我还要找卓尔谈判,我也可以找向晴和阿杰帮忙,阿杰是知名律师,肯定有办法的。
“意熙,你说什么?”听完我的诉说,向晴高分贝地叫起来“他李卓尔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要告他拐骗儿童。”
“老婆,你冷静点儿,卓尔是芙安娜的爸爸,根本谈不上拐骗。”
阿杰安抚着气愤叫嚣着的向晴,然后看向我“意熙,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的泪又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在卓尔面前我永远是弱者。
向晴上前来将我搂着怀里“不要哭,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就不信拿他李卓尔一点办法也没有。”
“打官司真的没有胜算吗?”我抬眼满怀希望的问阿杰。
“我一般接得是刑事案件,对于你们这种情况,卓尔说的是对的,孩子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来的,他只要说当初以为你已经打掉了孩子,现在他有权要回抚养权的。你现在的经济状况又出现了严重问题,是很不占优势的,就算法官要考虑孩子的意愿,可是芙安娜毕竟才十岁,这种情况也不能完全按照她的意愿判的。”
“我说老公,你平日里的威风哪去了,怎么这会儿却用不上,铁嘴律师是作假给别人看的吗?”听到阿杰如此说,向晴恶狠狠地瞪视了他一眼。
“老婆,你不要跟着无理取闹好不好,我都说了这类案件我不是很熟悉嘛!而且意熙也确实不占优势啊。”
我在一旁只能默默的垂泪,连阿杰都没有把握,我彻底的绝望了,我真的会失去芙安娜,此刻我只有自责与后悔,我为什么要答应芙安娜带她来看爸爸,如果卓尔没有见到芙安娜,就不会有今天的状况了······
“意熙,你别听阿杰瞎说,我看他也就算上个三流律师,哪有孩子能离开妈妈的,况且你自己养芙安娜已经十年了。”向晴轻柔的试去我脸颊上的泪。
“意熙,至于安伯伯的事也许可以找我爸爸帮忙。”阿杰在一旁接着说。
我隐忍着眼圈的泪,没让它在掉下来,看向阿杰,低声说“爸爸想尽了一切办法,怎么可能没找展叔叔呢?”
我从向晴家失魂落魄的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七月份的天气变化多端,早上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乌云密布,没有几分钟,瓢泼大雨便落了下来,打在人脸上丝丝的疼痛和寒冷,而我却毫无感觉,依旧走在街上,绝望于自己对爸爸公司的无能为力;绝望于对卓尔的冷酷无能为力。
五天来,我给卓尔打电话他不接,我去公司找他被秘书拦在外面,去他家里,可佣人说这房子在李伯伯去世后卓尔就没在住过,如今已经给了李伯母。
我有些震惊于李伯伯的去世,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回来后我一直避讳着谈起卓尔也就没有打探过李伯伯的情况,没想到那个温和慈爱的李伯伯早已经去世了,卓尔与继母的感情不太好,不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我找过严菱两次,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卓尔将芙安娜带到哪里去了。在我积极找卓尔的时候接到了芙安娜打来的电话。
“呜呜······妈咪,你在哪里?芙安娜要妈咪。你快来接我啊!”芙安娜在电话里哭喊着。
我贪婪的听着芙安娜的声音,仿佛没有见到芙安娜的这五天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芙安娜,不要哭,告诉妈咪,你在哪里?妈咪去接你。”我焦急紧张的催促芙安娜。
“我,我不知道,爸爸每天只让我呆在这里,妈咪,我不要跟爸爸在一起,我要妈咪,芙安娜以后再也不闹脾气了,你快来接我吧。”芙安娜在那头抽抽噎噎的哭泣着。
“芙安娜,宝贝儿,乖,不要哭了,妈咪一定会接你的,你先告诉妈咪,住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我着急的问着芙安娜。
“是······”
“我说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芙安娜的话被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打断了,然后电话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音。
我失望颓然抱着电话,卓尔,你何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