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我与卓尔依旧是无言的状态。吃完饭后,我将芙安娜带回她自己房间一直呆到她睡着后才不得不出去。
回到卧室时,卓尔早已换上了轻便的居家服,坐在书桌旁看文件。他见我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我,然后又低下头去。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此时的状况,只好拿了睡衣去浴室。
当我从浴室出来后,卓尔已在床上等我,淡漠的眼从我出来后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上。
“还站在那里干嘛?你不会以为我娶你回来只是当个摆设的吧!”卓尔嘲讽的看着我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不会想要我。”
“我花了八千万买个女人回来摆在家里,还要到外面去发泄吗?”
听着卓尔鄙夷和不削的嘲讽,我紧紧的握紧手掌步履不稳的走向他。
“月兑掉。”卓尔对着站在床边的我说。
见我毫无动作,卓尔鄙夷的嘲弄“你可以轻易地将男人拐上床,如今要你自己月兑个衣服就这么困难吗?”
“卓尔,非要如此吗?”我颤抖着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扣。
也许是卓尔嫌我的动作太慢了,等得不耐烦了,他倏地从床上起身反身将我压倒在身下,眼底带着残忍与寒冰,大手稍一用力,撕下我身上的睡衣。
我连挣扎的理由都没有,任由他宽阔的手掌附上我在外的胸上,卓尔带着怒气与冰冷恣意的吻我,他的怒气与冰冷也传至我的唇上、心底。
在他冰冷的唇离开我的唇时,我幽怨地问他“你是如何做到一面带着对我的冷淡与恨意,一面又可以与我做这样亲密的事情的?”
卓尔僵硬地停了下来,起身阴鸷冷酷地瞪视着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赢了,我不会再碰你,我还没有达到能与一个木头人做/爱的境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我的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我用力地想将它留在眼里,可惜没有做到。
卓尔彻夜未归,第二日中午我接到了向晴打来的电话“安意熙,你又给我玩失踪是不是?”
“对不起。”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有个屁用,打你手机你关机,今天去公司找你,才发现你把公司给卖了,严叔叔也不在华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芙安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现在说话不方便,一个小时后在依琳的咖啡厅见面吧。”我低声回答向晴。
在依琳的咖啡厅里,向晴听完我的诉说,不可抑制的大声骂“安意熙,你个傻子,他李卓尔摆明了不爱你,你还嫁给他?”
“嫁给卓尔没什么不好,既不用担心官司失败而失去芙安娜,又可以帮爸爸还清债务。”我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上的星形咖啡杯回答向晴。
“好什么好?你已经被他伤过一次了,你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八千万就把自己给卖啦······”
“向晴,小声点,旁边人都在看意熙呢!意熙既然已经嫁给卓尔不凡了,我们就尊重她好吗?”依琳在一旁紧张不安小声的劝说着火冒三丈高的向晴。
向晴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冲她露出安心的笑“放心吧!最坏的结果就是离婚而已。”
“你倒是说得轻松,离婚,芙安娜的抚养权你就能夺回来啊。”向晴没好气的看着我,声音放低了说。
“所以我会尽量做好卓尔的妻子的。”我笑着说。
向晴突然上前抓着我的手,喃喃的说“意熙,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一根筋说明我做人实在啊!放心吧,卓尔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他对我很好。”我对她绽开一抹安心的笑。
几天来,卓尔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刻意避开我,他自己在那晚后就搬到客房去睡。这天,我早早的起来在客厅等着卓尔,他见到我也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然后侧身要离去。
我急声说“卓尔,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很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我刻意不去在意卓尔的淡漠和冰冷,低声说“是芙安娜的事情。”
卓尔这才转头看我,然后走向沙发坐了下来“说吧。”
“你也知道芙安娜十岁了,可是还不认识汉字,我想在她开学之前先将她送到语言学校学习一阵子。”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早就叫青郁帮忙在教芙安娜了。”
“青郁?她怎么能教呢?”我吃惊于这个消息,我一直以为青郁只是一时照顾芙安娜的保姆而已。
“青郁现在已是大学生,教个十岁的小孩子怎么就不能了?”卓尔冷硬着说。
“你也知道芙安娜是在美国长大的,现在还不能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没有伙伴和朋友,芙安娜需要的是专业的语言教师,不是保姆,我不想自己的女儿因为不会写汉字就与同龄小孩之间产生差距。”我深呼吸着说。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青郁,是吗?”卓尔像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质问我。
“是,我是不信任她。”我抬头对上卓尔冰冷的眼沉声回答。
卓尔也冷冷的看着我,半响儿,他转身离去前丢下淡漠的一句“随你。”
有了卓尔的‘随你’两字,我将芙安娜送进了语言学校去学习汉字,顺便适应群体的生活。卓尔将芙安娜的名字改为李安然,小名安安,此后,我们叫芙安娜的小名--安安。(废话一句:为了避免读者对芙安娜的名字混乱,笔者才如此。以后文中都叫安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