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炎再次拒绝,艳妃方才努力压制的怒气再次爆发,怒指炎,厉声喝骂。
“真真是不识抬举!本宫好言相劝,诚意相邀,你却处处要本宫难堪,当真是自找死路。”
此次,看着再次盛怒的艳妃,国师也并未再相劝,而是静坐一旁,颇有点隔岸观火的意味。
“你们是执意要和本王作对了。”
司马涛看着魅,声音染上了质问,也染上了一点狠戾。
他,其实并不若表面所表现的那般,身在这个波谲云诡的皇宫,最基本的,就是要学会怎么保护好自己。
久而久之,这样的面具,倒是多多少少有些融入了他的秉性中。本事心计沉重的他,多少,也变得有点轻狂。
但是,他,也着实喜欢美女。所以,对于魅,他多少是有些在意,势在必得。
“本尊素来我行我素,岂是一个小小的艳妃能够掌控的,今日,本尊也把话搁在这儿,若想谋得本尊亲驾助阵,就要拿出本尊看得上的诚意。”
炎说罢,抱着魅,起身,离去。
埋首在炎怀中的魅,轻抬凤眸,看着自若品茗的国师,眸光流转,思绪万千。
看着炎极度嚣张的背影消失,艳妃布满杀意的双眼终于看向国师。
“国师,这个人留着,绝对是涛儿最大的阻碍。”
“艳妃所言即是,但是,他绝对不像娘娘心中所想的那般容易对付。”
国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银色面具外独现的冰蓝色双眸绽出彻骨冰冷,话语却绝对理智。
“他不容易杀,那就先把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给本宫宰了,看着甚是讨厌。”
艳妃是真的讨厌极了那个同炎一样嚣张的女人,看似愚钝,却可恶地气煞人。
那个女人,非杀不可。
“母妃息怒,一切从长计议。”
司马涛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出言制止。
“涛儿勿要为那个女人求情,本宫已经决定了,任何人无需多言。”
看着艳妃决绝的离去,司马涛只得暗自摇头。
那个女人,还真是厉害,竟能把母妃气到如此地步!
“本王最近身体抱恙,一切,就有劳国师了。”司马涛对着国师微微点头,便走出了宫殿。
在司马涛走后片刻,国师才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着已经等待自己多时的轿辇走去。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些人,留不得!
国师的右手轻抬,修长的手指扣上耳后,缓缓地退下了覆在脸上的银色面具。
面具退下,一张翩若惊鸿的面容随之浮现。
仿若从晶莹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来的轮廓,银白色的头发,散开在耳边,冰蓝色的冷眸凝视着轿门垂下来的帷幔,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出乎意料的俊美,已经不能用词语去描绘他的容貌,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贵的王者气息,仿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