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不知道阿桂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但她敢断定阿桂已经看见刚才的一幕了。她真不知道阿桂今后会怎么看待她。于是哭的更伤心了。阿桂轻轻拍拍她后背道,“可君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我知道她们在冤枉你。”阿桂的话虽然简短,但对可君却是最大的安慰与认可。
阿桂见可君慢慢止住了哭泣。就说“今天刚进城就能在万千人群中见到你,这是我们的缘分。不要为俗事烦心了,我带你去一个清静地方,我们痛痛快快喝两杯。”可君不假思索的回道“好,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可君给阿萝带了个口信回去,就与阿桂一起出城了。
他们行了半日来到一处山下,山不是很高但景色奇秀。只见山坡上绿草纷纷,野花点缀。峭峰处苍松翠柏,挺拔屹立。加上远处山峰在白云间时隐时现,虚无缥缈,真是个神仙居所。可君弃马徒步慢行,这里掐一把野花,那里拽一段藤蔓。尽情的享受这怡人的景致。阿桂则一会任由马撒花奔跑。一会又圈马在可君身边打转。可君见他的马儿都快蹭到自己身上了,就用青藤抽他。
他们戏耍玩闹着来到半山腰处。这里是块空旷地。平坦处盖了几间茅草房,周围圈着篱笆院。院里有一棵大槐树正是开花时节。一穗穗洁白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肺的香气。可君正犹豫该不该打扰人家主人的清静,阿桂已经推开柴门进去了。可君拽住他的衣角,示意不要莽撞。
阿桂笑道“这是我家,虽然我很少回来。可是有个农夫会来给我照看。所以房子还算整齐,可以住人。”可君听到这话就不再拘束,她屋里屋外的都看了个遍。这里即不简陋也不奢华,处处透着宁静清幽。她心里不觉得羡慕起古人来。可君拼死拼活的这些年在香港也没能有个山顶别墅什么的。就是李嘉诚,何鸿燊这样的富豪名流。也不能像阿桂这样独占一个风景绮丽的山头吧。能在这里终老一生也是不错的。她突然厌倦了非洲草原的血腥,也厌倦了香港的快节奏,更厌倦独孤府里无止境的争斗。
一阵酒香把可君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了现实。阿桂已经把下酒菜摆到了槐树下的石桌上,现在正在烫酒。可君坐到他身旁,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里的野花。惬意的享受阿桂为她服务。他们就在槐树下猜拳行令,直到月上枝头还意犹未尽。可君见槐花穗在晚风中摇摆飞舞,姿态婀娜。一时兴起,也随风舞起。可是她醉意已浓,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倒在阿桂怀里。阿桂猛然抱起她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