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笑了一声:“看来他们比我们来的还早。”
爷爷疑惑着走到那三人跟前,听喻广财介绍起来。他指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这位是曾银贵,我们的吹手,附近一带吹唢呐,他可是行家。”
爷爷听了,有些乐了。他说:“真银可没有真金贵。”
曾银贵为人乐观,说到:“这小伙子还有点来头,我还真有个哥叫曾金贵。”
曾银贵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走上前来,约莫三十四五的样子。她问:“他是师傅的朋友?”
爷爷自我介绍道:“我叫胡峻之,就住在二里外的山腰上,我是来长见识的。”
“你好你好,我叫罗琪,是咱们这队里哭丧的。”那个女人说。
李伟趁机给爷爷解释:“一般哪家死了人,咱们去做礼,这哭丧可是最累,也是最讲技术的。一般人死后,魂魄都不会离家太远,他们要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为他们哭丧,如果哭得不好,魂魄就不愿走,所以也就有了这么一个专业的哭丧人。”
“这位是我们队里这次的鼓手,他虽然跟着我们不久,可学得很快,他叫林子。”罗琪帮着介绍了一番。
那个叫林子的鼓手不太爱说话,朝爷爷微微低了低头,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似乎对爷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并不太在意。爷爷听了,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冷冷笑了一声之后,就转过身去。
几人笑罢,喻广财问到:“你们三个到了好久了?”
“一个小时左右。”罗琪回答。
“那这边尸体到了没?”
“到了,才进门不久。”那个林子终于开了口,“不过……”
“不过什么?”喻广财追问道。
林子蹙起了眉头,他咂巴了两下嘴,说:“我也说不太清,就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对劲,没什么凭据。”
“嗯,我看也是,昨晚还遇到了一件怪事,这个等会给你们细说,我们先进去吧。”李伟说着,望了喻广财一眼。
“嗯。”喻广财冷冷的应了一声,然后折身进门,一行人都跟了上去。